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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就想起那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来。嗯嗯,比娘和祖母给她挑的那些人强多了,顾初雨暗道。三人行到此处,又转了一小圈往回逛去,于霆顺带着,还帮于小灵买了只兔面灯。不过一会,三人又在人群里碰见了同样往回走的双生子。他们倒是买了好几样花灯,说是带回去给大房的一姐一弟的。顾初雨从旁看着,全没想到于家兄弟姐妹之间这般友爱,不由地,又把功劳归到了他们的大哥于霁身上。这边,徐泮和于小灵一前一后回到临沧阁的时候,其他人都没回来。傅平正支了胳膊打盹儿,突然听了徐泮推门进来,还吓了一跳。“伯爷回来了?”傅平连忙起了身,他琢磨着自己好似也没睡多长时间,便道:“时间还早,伯爷怎么不再逛逛?”话音刚落,徐泮冷冷地眼光便杀了过来,傅平立马闭嘴,眼睛一扫,又瞧见了徐泮身后跟着的于小灵。伯爷和于二姑娘逛去了?那伯爷该高兴才对呀,怎地冷着脸,两人还都不说话?于二姑娘面色看起来同往日没什么不同,还算是正常,只是,怎么用帕子包着手?受伤了?!傅平惊疑不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说什么好。于小灵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轻叹了口气,道:“可不可以给我倒碗热茶来?”傅平连声应下,连忙出了雅间,去招呼小二。于小灵说完,也不管徐泮,兀自走到窗前,依了窗子往外看。远处有孔明灯三三两两地结伴飞上天空,那么自由畅快,无拘无束。她于小灵是没这个福分了,去街上逛一逛,都不能尽兴。于小灵一点都不想回来,她想接着逛,可她知道徐泮是不会答应的,他不光不会答应,还会冷了脸发脾气。她就不懂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两人八字相冲?可她又不是这具rou身的原主,有什么好冲的?搞不懂,搞不懂,于小灵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虽不尽兴,却总比窝在家里强。说句凭良心的话,若不是徐泮起意请他们出来,以她懒散的性子,八成不愿意费事的,自然,也不会晓得这个上元灯会这般有意思了。这样劝了自己一番,于小灵觉得心情又好了不少,也不再去管徐泮到底怎么想的,倒了杯傅平送来的,刚沏好的茶水,津津有味地品了起来。然而一旁的徐泮却不如她这般会自我劝慰了,看着她似没事人一般,既不理会他,也不似他这般心情抑郁,心里酸酸涩涩地极不舒服。他说的做的哪一样不是为了她好?他再没有对旁人这样过的。可他这般情意,她却的分毫都不领,一时要挣了他的手去看杂耍,一时看见他有些个不乐意了,便闷声不吭,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紧张她就差没放到心头上了,她却不当一回事一般……徐泮越想,越觉得自己浑身酸涩得隐隐作痛。☆、第一四六章兔面灯临沧阁静悄悄地好似无人一般,对应着楼下街道上的热闹喧哗,越发显得雅间内被沉默吞噬得一干二净。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气氛古怪极了,吓得傅平都不敢进来。徐泮背对着于小灵,自顾自地难受了好一阵,一时酸楚,一时又委屈,天人交战着要不要就此揭过算了,纠结了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转过头来。他张了张嘴,刚想说句什么,便见于小灵已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徐泮愣在当场,英眉蹙了起来,面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不知是恼于小灵没心没肺,竟能说睡就睡,还是恼他自己纠结了太长时间,耽误了事体。他默了几息,才深深叹了口气,几步走过去,看见她熟睡的面孔,透着平日里的乖巧,心下微安,顿了一下,转身关上了她身后虚掩着的,透着冷气的窗户。谁知窗户刚关上,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了去。只听“咣当”一声,于霆似从天而降一般,跑了进来。他这个动静委实太大了,毫无意外地吓醒了于小灵。于小灵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的同时,倏忽睁开了眼睛。她脑子有些发懵,看见于霆跑进来了,还问:“霆儿?有什么事么?”“哪有什么事?刚从街上回来呗!”于霆说道,然后几步跑到了于小灵身边,昂着头道:“徐大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一说话,于小灵便吓了一跳,连忙顺着于霆的目光看去,正瞧见徐泮立在她身畔半步处,见她看来,也转动了眼瞳看向她。目光刚一触及,于小灵便连忙转了目光,看向了别处,之后,又慢慢转过身来,去拉于霆的胳膊。经了今日之事,她总觉得徐泮奇怪得紧,她再不敢看他,尤其是那双越发深邃的眸子,她怕又被他制住,届时弄不好,他又要莫名其妙地生气。她最不愿与旁人生气了,大家好聚好散便是。可她躲闪的眼神,却似针一般扎进了徐泮的眼里,紧接着,又扎紧了他的心头。他疼得皱起了眉,指尖有些许颤抖。于家姐弟自是看不到他这般的,于小灵还问于霆道:“你怎么自己一人回来了,没同他们一道么?”于霆嘻嘻地笑道:“我跑得快,他们在后边呢。jiejie,我给你买了面灯,你瞧好不好看?”他说着,就把手里攥着的兔面灯,递到了于小灵面前。于小灵只看了一眼,便露了大大的笑意,夸他道:“哎呀,真没白疼你,jiejie太喜欢了。”得了夸奖,于霆也高兴的不得了,叽叽喳喳地说起方才在路上的见闻。然而被姐弟二人忽略了的徐泮,心却沉来越往下沉。她的意思,是怨他没给她买么?可就算她不乐意了,怨了他,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答应了她的,之后却只顾着自己生气,将应下的事抛之脑后了。一时间,徐泮突然难过又懊恼到了极点。本是费尽心思,拐弯抹角才引了她出来逛的,到处准备地妥妥当当了,可这多么好的机会,却被自己生生弄成了一团乱麻。可笑他方才在心里怨她不知他的情意,可他的情意,就是只顾着自己不痛快,便让她也不痛快么?该死!徐泮恨不能一掌拍碎眼前的这张桌子,亦或是拍碎他自己,可他不能,只将拳头捏了又捏,强按着心头的恼怒。说话间,于霁几个也走了回来,临沧阁又热闹了起来,人人说着一路上的见闻,你一言我一语地好不热闹。就连睡了一觉,没捞着逛个痛快的于小灵,也抛开了心头那一丢丢地不快,与他们有说有笑的。可徐泮却半分也融不进他们交谈的圈子里。他想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