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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他冷笑一声,在不给那拍花子半点几回,扯过麻绳,三下两下就将此人五花大绑。可他此处却是妥帖了,谁知身后却听徐泮忽的高声大喊了了一身:“躲开!”躲开?谁躲开?!韩烺向身后看去,正见他闪开的那只暗器,不偏不倚地往胡同口过来的一个小姑娘身上飞去。此时无辜遭殃的不是旁人,正是刚赶过来的于小灵。于小灵哪里想到此处正是战场,她不过刚转过身,那暗器便直奔她而来。徐泮大惊失色的那句“躲开”也一并传了过来,于小灵再不及思索分毫,转身向一侧闪去,可她身子闪得虽快,手臂却跟不上这般势头,微微扬了起来。指背有冰凉的痛意传来,于小灵闪身撞上墙的瞬间,指背上也渗出了晶莹的血珠。惊魂甫定,于小灵靠在墙上刚喘了两口粗气,便觉一阵风扑面而来,下一息受伤的手指被人牵了起来。徐泮的脸阴得要下滂沱大雨,他用力捏住于小灵伤了的那根食指,捏的于小灵骨头都快断掉了,挤出来一串血珠,徐泮这才大松了口气。是红色的鲜血,暗器没淬毒。他抬起头来,盯住了她因为疼痛而压低的眉眼。他眸子里似有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色阴郁,刚想开口说什么,又听人群里有人高喊:“小少爷……小少爷……”徐泮沉了口气,转头朝那两人高声喊道:“过来!”他这一句是运了气的,那两人被他这句喊住,挤了过来。他说完,抽出于小灵袖口里的帕子,两下帮她包上。他沉默着不说话,于小灵不由又有两分忐忑不安。“是不是拍花的?”于小灵看了看胡同里的那方场景,小声问道。她问完,不见徐泮回应,却见那两人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少爷!是小少爷!”一人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见着自己家的人,才终于醒过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行街的衙役倒是就在附近,不过一会儿便被叫了过来,将那拍花子押去了衙门。这小男孩本不是这个人拍来的,他不过因为分赃不均,与同伙闹了矛盾,抢了孩子要跑。谁曾想被徐泮和韩烺截住了。小男孩的两个仆从,早已吓得冷汗倒流,他二人不知徐泮也出了力,只对韩烺千恩万谢,那韩烺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走了。韩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仍旧牵着手的徐泮和于小灵,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忠勤伯爷倒是有闲情雅致,在下就不打扰了。”他言罢,转身离去。于小灵见徐泮仍旧沉着脸,抿着嘴,一句话都没有,便试探着道:“这个人是谁呀,怪得紧,你怎地不理他?”徐泮默了一息,终于动了动嘴,然而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为何不听话?”果然来了,兴师问罪来了,于小灵心道。可她又不是小孩子,过来看看有什么错,谁能想到突然就有暗器袭过来了呢?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她歪了歪脑袋,颇有几分不服气地道:“我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怎地不能过来?况且,这不也没什么事么?”她说着,还动了动伤了的那根手指。☆、第一四五章孔明灯手指头不过轻轻动了动,就有一番不容忽视的痛意袭来。于小灵微微吸了口气,刚想将手从徐泮手里抽出来,便听他眯着眼睛,沉声道:“疼了?”“是你捏的疼,本来划一下并不疼的。”于小灵连忙道,虽她说的是实话,可落在徐泮耳朵里,却和方才那番话一样,是让人怒火上窜的嘴硬。他不知道,她竟然还这般嘴硬,再没了半分平日里的乖巧模样的。他气的呼吸都重了起来,压着心头怒火道:“你不听话的四处走动,我回去找不到你怎么办?万一被拍花子的盯上,似那孩子一般被人掳走,又怎么办?!”他越说声音越大,一想到她也被人绑了去,额头上当即青筋暴起,甚是骇人。可怜于小灵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谁曾想一言不合,徐泮竟大发雷霆。于小灵干咽了口吐沫,小心提醒他道:“哪里就你说的那般吓人了,你知道我有法子自保的。”于小灵自己说完这句,也觉得有了几分底气,徐泮不是旁的不知情的人,他当是能理解她的吧。她翻起眼帘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闻言默了一默,还以为说通了他,刚想松一口气,却见他忽的怒目圆瞪,一双大手突然擎住了她细瘦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面孔瞬间放大,只听他低声吼道:“不许你用那些灵力!”于小灵被他突如其来的低吼吓了一跳,惊讶万分,张口结舌。过了几息,她才缓缓解释道:“等闲……并不用的。”“非是等闲也不许用!”徐泮沉声斥道:“你疼成那样,全忘了?!”他怒目圆瞪地说着严厉的话,不知怎地,于小灵竟听出了他话语里隐含的意思。原来他是好意,于小灵暗道,他不让自己用灵力,恐怕也是天岩山那会,被吓到了吧。可是这孩子,好好的话,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说呢?“你……说得对,我不用便是。”于小灵轻声道,言语里带着几分诚恳。这话徐泮听着,终于降了几分火气。他与她离得极近,有阵阵温热的气息从她小巧的鼻尖喷出,细细地抚摸着他的面庞。慢慢地,气消了大半。气虽消了,却也没了方才的愉悦,徐泮觉得自己面对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之感,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一时让他心头被失落完全笼罩,就像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一般。徐泮抿了抿嘴,松开了她。“回去吧。”徐泮沉声道。同徐泮和于小灵之间的低沉气氛不同,顾初雨和于家两兄弟简直笑语宴宴。三人刚在跟着一群人一道,还放了个孔明灯。眼看着大红的孔明灯慢慢地鼓起来,转而悠悠地向天上飘去,越飞越远,越来越小,三个人都咧了嘴笑。于霆还是头一回耍这个。往年在西北,因着是在边疆一带,官府下令不准民众乱放孔明灯,怕误导了边关的将士。现下在京城,又是上元节庆,自是能放的。“不知二姐他们在何处?会不会也放这个灯了?端地是好玩!”于霆笑着同于霁说道。顾初雨也顺着于霆的眼神,往于霁面上瞧去,正见他弯了嘴角,文质彬彬地笑了笑,比漫天的孔明灯还耀眼。他笑着,又替于霆拉了下扭到一旁的腰上的香囊,才道:“定是放了的,不必cao心。”顾初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