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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所有人隔离,自顾自的埋头干活,旁若无人地活着,在周围时不时扫过自己的眼光中独自存在。他的孤独,无人声援。不过,老板倒是喜欢陈默的这个样子,从过来到现在,几乎不用去上手习惯的时间,吩咐一声,只要是他听懂的,回答自己的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声,一直到如今的这一刻,都没有停下过。他看过陈默时,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你果然和那帮土包子不同。”好像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了,但似乎对方又找不到自己与那些人有过哪里的不同,如果真的要讲点什么,恐怕还是陈默更为复杂吧,他的心事甚多,他的伪装也最多。所以,陈默唯有笑了笑,很淡然地应了声,“我只是个给你打工的人,没有哪里的不同。”他一向不喜欢拿自己跟别人去比较,陈默施加给自己的,一直都是毫无意义的自卑。因为缺陷才自卑,所以比不过所有的人,哪怕对方也同样羡慕着他。听了陈默的答案,老板可不认同,在老板的眼中人还是分三五六等的,有的人适合干苦力,有的人能做朋友,当然也有人是自己的敌人。于是他便说,“我就是喜欢和你这种文化人讲话,和外面那帮大老粗不同,一开口就是一个道理。”然而对方却也在想,“我还是愿意跟你说的那帮大老粗讲话,没弯弯肠子。直来直去,就算是骂人,也不会想着在背后捅你一刀。”现在正对话着的这对上司和下属,两人之间话里的差别,无非还是之前与自己相处人的不同吧。于是,连着陈默的回应都变得话里藏着话,“我不算是个文化人,我顶多只是个有点不野蛮的人。”他的开口,让自己眼前的胖男人突然勾唇笑了,然后他起身踱步到陈默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道,“你看,你这不一话说就是一个道理么。不过,我总感觉那不是好话。”也许是对“野蛮”这个字眼显得深究无比,纠结在此处依旧是想得到个解释,他一直盯着,逼得底下的人便也停了手。“你想多了,我说的是我自己。”老板闻言笑得已是更为灿烂,就在气氛显得越来越轻松时,猛然间,他俯身拉起了陈默的衣领,嘴贴着陈默的耳廓阴冷地说,“别话里藏着刺,........,说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秘密蓦地,又突然松掉,陈默脖颈一落,身子也是坐了回去。老板似乎没事人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活,我亏待不了你。”可那些安慰的话已是再让陈默的背后生出了更多的冷汗。他如今终于是明白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话,而眼前的这人比起老虎还要可怕多了。老板现在对他是那般的好,一来是因为自己掌握了这里的一些事,二来,还是自己有对方需要的价值在,一但那被榨光,或者又进来比陈默更厉害的人,他只能被扔到旮旯中,自己一个人活。这些事,早就是看明白的了,从一开始便已经很明了的告诉了自己。所以陈默也没有过幻想,他一过来就是随遇则安的念头。老板对他狠了几句,又最后给了他几个甜头,这些招对付那些工头们特别管用,然而应付起眼前的人来,得到的只有对方很淡涩的一声“是。”听不出话里的情绪,还可能连一丝震动都没有。老板一瞬间地变得格外失望,但他又不好再说些什么,而眼底的陈默一看到刚才还说着自己的那人,却在这时突然扭头回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于是,他便也低头闷声打起字来,一时间,手指敲击键盘的“噼里啪啦”声音又覆盖住了这间并不算大的屋子。陈默头顶右上侧高挂着一台空调,现在正开着冷气的空调风,带着潮湿的感觉,更加迷蒙了接下去的时间,略微凉凉的呼吸,萦绕鼻尖慢慢淡下去的血色,让彼此之前的对话都如同注满了水般,念着分外不太真实。他做着手头里的活,心思没在那上面,老板给陈默安排的事并不算难,无非把之前积压下来的报表全部输入到电脑里,然后多弄几个目录,以防未来可能增加的事项。活虽不重,但奈何扔给自己的报表数目太多,沉默无论手速有多快,总还是无法在今天全部都打完。对面人也没有要求他在这一天里全部打完,所以临下班前,老板就让陈默早回去了,陈默停了手,看着眼前人进了另一个房间,出来后已是换过了另一身衣服,对方还在整理衣领,一看到陈默也在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顿时格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让他下班的话早就是已经说了,如今瞧着那人丝毫没有动作,还以为是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于是便再说了一次,倒也给了陈默一个台阶下,他装作是如梦初醒般地“喔”了一句,然后马上关了电脑逃出了房间。看得出来,老板也有事要忙。他对这些秘密并不好奇,但在晚上还是将它当做笑料般地讲出,却不想有个年纪大的本地人一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那么一阴后,所有的人都同样不说话了,使得方才提出这个问题的陈默立马尴尬不已,他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只能左看看右望望地转着眼珠,可气氛仍旧没有好过,眼看着僵持不下间,另一个会土语和普通话的中年男子偷偷地冲着陈默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跟着自己去外面。陈默也觉得这是解开尴尬,与得到谜底的最好办法,因此想也没有多想,便一起身跟着对方出去了。外面早已是天黑,由于谁也没有带着灯,头顶的月色又是被云层遮挡着,陈默只能是听着面前的声音抬步走,好不容易月光稍微出来了点,照在下面能让自己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影,最简单轮廓,对方大概找到了地方,身子一弯,人也是蹲下了。陈默过去坐在另一边的石块上,听着山对面吹来的风声,已是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儿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太大,中午时候热得只想吹冷空调,而到了现在就只能拉紧衣服来躲避寒冷。只是,他刚刚感到的冷意,远远抵不过身侧人告诉给自己真相后,他内心冷然的一半。对方并不是这个村落的人,他也是被人骗进来的,只比陈默早一个年头而已,说起来也格外唏嘘,提起彼此的伤心往事,谁都有时间让听者替自己悲哀,可那些毫无意义的同情目光又有何用。中年男子想来比自己更加清楚,然而他说起话来的时候,让陈默听在耳里满是风声,吹到了思想最深处,使得灵魂也同样经历了一场煎熬,他说,“男人死了,女人得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