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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身上的针,坐了起来,晕乎乎的,想着起身去找老顾。永卿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医馆,跌跌撞撞地往顾家走。一片废墟,什么都没了,连人也没了。永卿顿了顿,还是往里走了。永卿觉得院子里的花草都乌黑乌黑的,好像在向他描述昨晚有多惨烈。永卿忍不住移了眼,快步走进了屋子。漆黑的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应该是从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佩让永卿觉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永卿使劲地想,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他一定要想起来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哦,想起来了,是老顾这个傻爹天天戴身上的,好像还是萝娘送给他的。老顾刚刚拿到这个玉佩时,天天在永卿面前炫耀,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在这呢?“我要帮他带回去,不然,老顾肯定会哭的。”永卿想象了一下顾深舔着脸向他要玉佩的情景,觉得有点好笑。“永卿”好像有人在叫他,是谁啊?永卿回过头,看到了那个原本神情淡漠的脸上有一丝不明显的担忧。真难得。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他肯定会觉得很高兴,觉得沈先生终于沾上了人气。可是现在,他没什么反应,他转回头,从地上拿起来那块玉佩。他从沈忻身边擦过,没有停下,也没有看他,走出了门。外面的太阳照得他眼有点花,腿还有点虚,身上的针扎的他有点知道疼了。白骨坡上,阳光撒满了地,金灿灿的,几啼乌鸦的叫声,给这层阳光添了冷意,刺人骨骸。永卿捧着那枚玉佩,踉踉跄跄地走在萝娘的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下了。风掠起少年凌乱的发丝,少年的身影缩成了小小一团,削瘦而又凄凉。沈忻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眉头拧着,整个人担忧地看着永卿,唯恐他马上倒下来。永卿狼狈地看着那墓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孤独的小狼。永卿用力拔了拔之前被他清理干净的草根,头低了下去,发出一声呜咽,像是一头小狼在向谁求救。那声音好轻,轻的沈忻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可是他还走上前去。永卿的胸口大幅度的上下沉浮起来,他没等沈忻扶他,自己慢慢站了起来,身上针扎的疼痛随之排山倒海而来。沈忻伸出去的手刚刚好擦身而过,沈忻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满。随即,一个人影落了下来,永卿倒在他的身上。沈忻往后踉跄了几步,马上站稳,有点不知所措。永卿闻了闻那药草香,闭了闭眼,张开口,咬着沈忻肩上的衣边,磨了磨牙,好像这样他就能不再软弱,不再向任何人求救了,可是他还是开了口。“沈先生,我该怎么办?”沈先生,请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干什么?沈忻愣了愣,少年的体温有点低,不过还是暖暖的。他没有说话,就在永卿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随我去京城吧。”京城吗,沈先生原来是京城之人吗?“好,我随你去。”反正他现在早就没地方可去了,去哪都一样。去京城还能陪着沈先生,没什么不好的。第五章永卿说好之后,再没什么动静,好像睡着了一样。永卿身上还扎着针,沈忻怕碰疼了永卿,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体的肌rou无意识地绷紧了。他伸了伸手,小心地避开永卿身上扎针的地方,想拍拍他的背,安慰安慰他。“沈先生,你知道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吗?是意外吗?”沈忻的手堪堪地停在了空中。刚才永卿默默地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大火不是意外,几乎整个顾府的人都葬身在那场大火中,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恐怕很难说的通。而且此人不惜下如此狠手,肯定是顾家有什么让她十分忌惮的,而且此人一定有一定的权势,这么大的做派都不怕别人看出来,这场大火是另有原因的。但是,如果……如果就是,就是意外呢?他的母亲在他生辰那天因急病而逝,后面整整的七年时间,他的生辰一片晦暗无光。这次呢?会不会……会不会也是……他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很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不会是的,肯定是人为的,肯定是。永卿的耳边再次想起了那金戈铁马的声音,还混杂这女人的喊叫声,伴着那低沉的吟唱,化成了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了永卿的脑海里。可是隐隐中,他好像听到那个生产完、满身是血的女人说:“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你叫永卿,是水长永,是卿本佳人。”卿本佳人,不可自薄。那女人摸了摸他的脸,他猛地睁开眼。“永卿,永卿?”沈忻声音带有不易察觉的焦急。“……”永卿站定,离开了沈忻。沈忻怀里突然空落落的,少年的温度还残留在他的衣服身上,失神了一下,继续说到:“应该是有人有意为之,你打算怎么办?”永卿扯了扯嘴角想笑,可笑不出,只能说道:“我现在只身一人,什么也干不了。那人定然位高权重,要不就是难以寻觅。我不知道我们顾家有什么好让人下这样的杀手的,而且很可能那人没找到他想找的,毕竟老顾……他从来没跟我说我们家有什么东西让我保护的,可能……可能他本来打算等我大点再说吧,他也不太可能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家里。”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一直觉得老顾有什么事瞒着我,可能跟那件事有关吧。”沈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还真跟这事有关。”他及时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随我进京,我为你安排。”永卿笑了笑,第一反应想拒绝,可是想想自己没有其他选择,或者说,相比于其他,他更想呆在沈先生身边。永卿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走,随我回去吧。”永卿应了应,转头看了看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上微笑的女子,心说:“娘,我再来看你。”回到医馆后,永卿安静地任老郎中拔去了针,扎着的时候不觉得疼,这么一拔倒觉得疼了。拔完了针,回了客栈。永卿拿出了积攒好久的勇气,抬起眼皮,看着沈忻,问:“我爹打算什么时候葬?葬哪?还有……还有其他人怎么办?”沈忻看了他一眼,确保他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才开口说:“八月初十,出葬,葬在白骨坡,其余一致。”“挺好……他一直跟我念叨要跟我娘葬在一起。”永卿哑了哑声音,“现在他终于如愿了,他心里大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