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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的愿望： 想当飞行员。 想用望远镜看星星。 想吃冰激凌。 想吃mama炒的菜。 想回家，想爸爸mama。 想快点长大 想mama，mama快来接我啊！我有好好当一个好孩子 想杀了叔叔 想家 想mama 想要很多钱 不想被侵犯了 不想去学校 想要钱 想要钱 想要钱。 想有个人陪着。 想家。 想看到更多更好的科幻。 想要钱。 想要钱 想要钱 钱 想要爸爸mama的爱 想要爱 不想被侵犯了 钱 钱 …… 他看着这张纸，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直留着的东西，他的愿望单。他无神的眼睛一行一行读那些文字，最后他把纸放在火上。 他的愿望当时一个也没有实现，许多现在还没有实现。他不想留着它了，没人会替他实现愿望，他的愿望也早就超过三个了。以前他一直希望遇到许愿的灯神，可始终没有遇到，现在他再也不相信他会遇到了。 火光在他浑浊的蓝瞳中跳动，他看着那些灰烬，把它们冲进马桶。他想对自己好点，可是看着欠债的那串数字，他没敢放松。有什么用呢？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一辈子恐怕也还不完。 他想把欠的都还完了再走。他并不怨恨别人，只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他想尽快还上本钱，这样就可以快点去死了。 最快的办法就是卖血和卖肾。他原本不会考虑这些方法，但弟弟的话使他坚定了决心。说不定还没还完钱就会因器官衰竭而死，他乐观地想。他吃得本来就不好，开始卖血后越发虚弱，以前欺辱他的同事不再欺辱他了，因为他太瘦了怕他散架。他看上去越发像鬼而非像人，连图腾都注意到了他的虚弱，某天把他叫到办公室去，第一句话就是“你tm别死工位上啊！” “我尽量。”250虚弱地微笑着，图腾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出来250的状态并不正常，但他不知道原因。他试探着问：“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很关心你。” “别这么说啦图总。我没事，不用担心。”250笑道。他的笑容太过惨淡，图腾几乎不忍心看他那瘦弱的脸颊上绷紧的几片rou。但随即莎儿就进来了，图腾只得先把他打发走，先处理工作上的事。 “250？”同莎儿擦肩而过时，莎儿惊叫道，“你怎么了？让我看看！” 250看向她，她惊叫一声，问：“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我只是身体不太好，真的没什么。”250笑道。 “你看起来比以前更有精神了，身体却显然比以前更差了。你做了什么？”莎儿怀疑地问。 “我……更有精神了？” “是的，你的眼里有光了，以前你看起来非常麻木。”莎儿说，“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身体？我带你去。” “不麻烦你了。你真是好人啊。”250朝她挥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哦。” “不行！你给我等等！”莎儿抓住他的手，“你看起来太糟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决定！” “请您不要声张……”250赶忙说，“我只是想快点还上钱。” “所以？” “我……我在兼职。” “哦？”莎儿怀疑地挑眉，“在哪里兼职？我去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只是在餐厅当服务员，这就不用了……” “我奇怪的是，你兼职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说谎了。为什么？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该不会去卖了吧？” “我、我、我……”250觉得屈辱，他在莎儿眼中有那么不堪吗？“我没有。我……这是我的隐私，请您别管了。” “确实是你的隐私，但你不觉得难受吗？你看起来非常虚弱。”莎儿难过地说，“看到你这样子，我真的很伤心。你不应该受到更多不公正的对待了。” “我不难受，谢谢您的关心。”250开心地笑了，“终于能还完钱了，我很开心，并不觉得难过。” “好可疑啊这家伙。”图腾也走到他面前，“虽说这是你的隐私，不过……得罪了！” 他抓住250的手臂，250睁大眼睛，他以为图腾已经不会那样对他了，这可是在莎儿面前啊。正当他惴惴不安时，图腾拉起他的袖子，针眼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250沉默着抽回手，整理好衣服。 “你……你在卖血？” “是啊。我想赶紧还上钱。”250说。 “有那么要紧吗？不能慢慢还吗？” “我……”250唯独不想告诉他们这个，“我不能慢慢还。” “为什么不能？” “这是我的隐私，请你们别问了。”250恳求道。 “不行，我必须问，要不然不知你还会做出什么蠢事！”图腾低吼道，“有谁逼你还钱吗？银行？放贷的？” “不，不是……” “那是谁？为什么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没有……”250绝望地说，他很久没有思考过关于自己的事了。他一直都在想他的未来，马上就能还上钱、永远摆脱这一切的未来，他甚至感到生活充满希望，因为他终于能把欠别人的都还回去，然后摆脱这一切了。可是一旦被问起，他还是会回忆自己从前的事。他不想回忆起来。 “250，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吗？”莎儿担忧地问，“你是不是……” “最近生活已经变好许多了，我真的没事。”250无力地说，“我不想让你们伤心……可是我需要这份职位。对不起。”他以为图腾和莎儿没那么关心他，但现在看来，如果他自杀了，他们恐怕会伤心的。他有些无所适从，还了钱再死本就是不希望再让别人因他而伤心，他以为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所以，为什么要那么急着还钱呢？”图腾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缺钱甚至影响到了你的生活。你看起来非常……窘迫。我只是建议，你可以稍微缓一缓，要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可以先借你一笔应急。”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我不想再欠别人的了。”250勉强地说，“我欠的钱很多，不能再借了。” 他此刻只想让这两人赶紧放过他，过他们的好日子去吧。为什么一定要关心他？难道是因为他们过得太顺利了？想用他找点乐子？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定，我们就不干涉你的决定了。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打电话告诉我，语音留言也行。”莎儿说。 250走出办公室，他觉得既难堪又屈辱，同时也觉得难过。为什么还有人关心他？如果说图腾是因为跟他相处了很久而关心他，莎儿又是因为什么？可是图腾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吗？还是说图腾不想失去一位优秀的员工？ 不论如何，他还是得卖血，然后还上钱。并没有人逼迫他，只是他不需要了。他再也不需要考虑今后该怎样活下去的事了。 然而，图腾和莎儿并没有就此罢休。莎儿不敢相信能在图腾的公司里见到这样的员工，她问图腾员工福利是不是不到位，图腾说总公司是这样规定的，莎儿说我们不能以别的名义给他做一笔奖金吗？图腾说很难，除非他有显著的成绩，否则很难找到机会。 “但我们难道就看着他这样下去？你公司里的员工甚至要卖血来还钱，都成那个样子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不是作为上司，而是作为朋友？他自杀的时候你甚至都发现了，现在你为什么反而无动于衷呢？”莎儿说。 “我哪里无动于衷了，我不是在想办法吗？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伤心啊。”图腾说，“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还钱？要是能知道这个原因，说不定就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也不像有人在催他，他也没有家人。” “说起来，他已经自杀了一次，只是没有成功。难道现在他在为自杀做准备，上次自杀只是他冲动的结果，现在他要做万全的准备，这样就没有人能救他了？”莎儿恍然道。 “你说得对啊，我完全没想到。”图腾说，“所以……” “他是因为想自杀所以才那么急着还钱的。”莎儿说，“他说他不想再欠别人的。我的天啊，你的公司里怎么会有问题这么大的员工？你就不怕他哪天一冲动，把你们半个公司的人都杀了？” “不可能，他是个很逆来顺受的人……”图腾说了一半想起来掩饰，“我是说，他都要自杀了还想着还钱，说明他的道德底线很高。他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那就帮帮他啊，别看着他去死！”莎儿说，“另外，以后招人注意考核心理素质，这种人不能再招进来了。” “明白了莎儿。”图腾无奈叹道。 那天晚上门铃被按响时，250正在和血贩子联系。他看了一眼门口，让对方先等等，起身去开门。 “250？我是图腾，有事找你。”门外是熟悉的声音。 “噢，稍等一下，不好意思……”250把电话挂了，给图腾开门。图腾进了屋，环顾四周，皱眉道：“你的家具呢？” “卖掉了。”250说着关上门。 “你是真的打算自杀？” 250愣住了。他看着图腾的眼睛，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猜得没错，你确实是想自杀。”图腾说，“而你现在还钱是想在走之前把欠的钱还完。” “嗯。”250低下头，“所以图总有什么事吗？家里没有坐的地方，真是抱歉。” “我本来不在乎你死不死，但莎儿太善良了，我只能过来。”图腾说，“其实还是有点不忍心，不愿意看着你去寻死。真的没什么能帮你的吗？什么都可以，你只要开口，我们就会帮。” “没有了，”250笑着摇摇头，“真的没有了。你们是好人。” “你才是他妈的好人，250。你真想死吗？就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你……”图腾被气得不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逆来顺受？现在你有机会摆脱这样的境地，我们愿意帮你，你为什么就要去寻死呢？人活着才有希望！我……” “你们希望我活着吗？”250打断他的话，他又想起那个梦，“我不想被送进精神病院，图总。求你了，我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的，我只是想把钱还完，然后回到我该去的地方。我不想去精神病院……我很快就能还完钱的，真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大概三个月就能还完了，那之后我就走，我保证会好好做完剩下的工作，死的时候也不会在和公司有关的地方死，这样可以了吗？” “你真这么想死，那我也没办法了。”图腾说，“准备跟新员工交接吧，你不能留在公司里。你这副样子会败坏我们公司名声的。” “对不起……”250泣不成声，“能不能不要开除我……我保证到时候会自己辞职的……” “那你也得从现在开始跟新员工交接工作了，我们知道你要辞职，不可能什么措施都没有。”图腾说，“你就当这是一次平稳的职位过渡吧，好吗？不会辞掉你的，放心吧。” “谢谢，”250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他总是想起来那天的三个梦，仿佛那曾在他的生活中发生过，可那终究只是梦。 “好自为之吧。”图腾抱了抱他，离开了。250独自站在家中，莫名觉得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 自那以后，250开始跟新来的员工交接工作。新人名叫郭嘉，待人非常和善温柔，跟他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因此很快就跟他熟络了，这让250多少放心了些。新入职的毕业生几乎什么都不会，250就耐心地教他，直到他慢慢能够做一些独立的设计。然而，他并不能很好地完成甲方要求，因此避免不了被甲方下了班接着叼一顿。最令人尴尬的是他问250看起来为什么那么虚弱，250只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身体比较弱，工作太辛苦了。 某天快下班的时候，郭嘉正在收拾东西，见他不打算回家，有些好奇地凑过来。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250还没来得及装作睡着了，他就走到了250的工位后面。 “250，你好像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你的身体弱，不多休息一下吗？” “加班的时候又不是不休息，现在就在休息嘛。”250对他笑道。 “噢。那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去吃个饭？”郭嘉微笑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毫无保留地教我，我真的很庆幸能遇到你这样的前辈。” “不，这个还是……” “我看出来了，你很快就要离职了吧？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离职以后估计我们不怎么能见到了，做个朋友也好。”郭嘉笑道。250只得对他笑笑，无奈地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 他不怎么跟人进行这种社交活动。他生活的全部就是工作和还钱，其余的事他记不得也不想记得，他的生活中只剩下了钱与没有钱带来的问题。他本来不该再跟人产生新的羁绊，可郭嘉一直对他很尊敬、待他很温和，他不想让对方失落。 到了餐厅，他们点了单，等待上菜时，郭嘉问他：“家里有人照顾你吗？你看起来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没有，家里只有我一个人。”250笑笑，“我身体比较弱，没办法，一直都这样。” “唉，一定要注意照顾自己啊。”郭嘉说，“最近已经秋天了，有点冷了。你穿得好像也有点单薄。” “是吗？没怎么注意天气，一直待在单位，感觉不是很冷。”250觉得有点尴尬，“你最近怎么样？差不多能适应工作了吧？” “是啊，就是有的甲方太可恶了。”郭嘉喝了口果汁，“要求说不清楚，还说我理解能力不足。” “哈哈哈。其实他们的话大概能这样理解……”250整了点甲方翻译辞典给他，聊起工作二人都有不少要说的，很快就聊到了上菜。 “你喜欢吃酸的吗？”郭嘉问他，“看起来你点的都是酸口的菜。” “有点喜欢。”250说。郭嘉问了他很多饮食方面的问题，但这对他来说很难回答，因为他最近的饮食习惯已经只剩下最简单的吃饱就行，他没心情再去满足自己的喜好。 郭嘉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这让他有点难以招架。最后郭嘉邀请他到家里做客，他觉得实在是太突兀了，难以置信地问：“不好意思，你是认真的吗？我想这实在是不合适。我还要加班。” “啊哈哈哈，好吧。那要不改天再说？”郭嘉笑道。 “噢……要是你想的话，那就改天再说。”250站起身来，“对不起，我得去工作了，和你聊天很开心。” “注意身体啊！”郭嘉看着他跑远，逐渐皱起眉头。250对他许多生活相关问题的回答都十分模糊，和她在工作上毫无保留的交待完全不同。他觉得250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但是这种有能力的前辈对我还这么好她一定不是因为对我没意思才拒绝我的！长得这么好看即使身体不好也还是惊为天人以前年轻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人追！要是她对我没意思就不会说改天再说了她肯定对我是有好感的！我还有机会！郭嘉想。 于是他隔了一天又邀请250到家里做客。250这次答应了，他大喜过望，于是做了一桌菜，按照他上一次观察到的250的喜好。 “哇，这是你做的？”250到客厅后惊讶地看着那些精致的摆盘，“好多，我们吃得完吗？” “多吃点就能吃完了，吃不完也没关系，家里养了条狗。”郭嘉招招手，“啧啧啧啧啧，厉风，快过来！” “你的狗怎么叫厉风？” “这是一个有点讨厌的朋友的名字，它原来叫图腾，因为他老是安排加班，我连打游戏的时间都没有。”郭嘉摸了摸手边的那条狗，它老大不高兴地摇了摇尾巴，趴在他们身边。 “噢。所以它到底叫什么？好像你这样叫它它也过来。” “最一开始它的名字叫江藤，哈哈，还是叫它江藤吧。”郭嘉笑道，“其实用那种‘小狗～’的语气叫它，它就会过来。你喜欢狗吗？”他边说边夹菜。 “说不准，我其实没养过宠物。”250想了想，“我有点害怕狗。” “哦。”郭嘉有点失望，但他很快转换了话题，“有你喜欢吃的吗？” “都挺好吃的，你手艺不错嘛。”250笑着说。他确实没什么不喜欢吃的，能像这样和人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无论如何是很让人开心的，虽然这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哈哈哈哈。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是一个人来重庆租房子住的，那段时间练出来了。”郭嘉笑道，“我很喜欢重庆的美食。你是重庆本地人吗？” “是啊。现在好多巷子都变成旅游景点了，人多得不想去，还是那些少有游客去的街头巷尾容易找到好吃的。”250感叹道。 “你有什么推荐的店吗？” “有这几家店，你可以去看看……”250对他说了。 “哇。你对这一片还真熟悉，哪天能带我去逛逛吗？”郭嘉惊奇道。 “我近两年也没怎么逛了，工作忙了，可能有很多地方和我记得的不一样。”250笑了笑，他能感受到郭嘉的善意，但他实在不太擅长再和以前一样到大街小巷上寻觅美食。现在的他惧怕人群、惧怕灯光，即使无声的黑暗令人感到孤寂，他也宁愿一头扎进去。 “那我这个外地人岂不是比你更不熟悉？哈哈哈哈。”两人都笑起来，郭嘉说：“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就约我，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说不定能找到几家好店。” “好。”250答应下来，但我恐怕没法约你出来了，他想，永远也不行了。 他们边聊边吃，饭后郭嘉邀请他一起喝杯茶，他想拒绝，可是他贪恋那份温暖。他一直都不擅长拒绝别人。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郭嘉很放松地半躺着，250却很紧张。他从来没有这样跟一个人相处过，高中时到朋友家玩，他们也没有像这样招待过他。他喝了两口茶，郭嘉觉察到他的不安，问道：“你好像很紧张。怎么了？” “我第一次这样跟一个人待在一起。”250说，“你家的沙发很暖和。” “哦……要不做点什么？”郭嘉心中暗喜，“你喜欢打游戏吗？” “我最近才开始玩游戏的。”250两口把茶喝完，放下茶杯。郭嘉给他又倒了一杯，往杯子里又放了点茶叶。 “你玩过喷射战士2吗？” “没有。那是什么？” “是个多人联机游戏。要玩玩看吗？”郭嘉说着打开了游戏机。 “好吧。我试试看。”250不好意思地笑笑，“要是打得不好，你可别笑我啊。” 过了半个小时，郭嘉发现250似乎不太擅长这类对抗游戏，他沮丧地放下手柄。不过无论如何，他至少还是玩游戏的，他想。他看着身边也十分沮丧的250，对他笑了笑，说：“好吧，看来这游戏并不适合你。你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 “策略类的吧。”250说，“我在玩群星。” “那是什么？” “一款模拟运营游戏，科幻类的。” “哇，听起来不错。这游戏能联机吗？” “可以是可以，但必须在两台主机上联机。”250说。 “你对科幻感兴趣吗？” “是啊。这游戏我打得也很烂，我不是很擅长打游戏。”250说。 “好吧。”郭嘉又沏了杯茶，至少250也会打游戏，虽然他们喜欢的游戏不是同一个类型，但至少在他打游戏的时候（想象中的）250不会过来sao扰他。 他们又安静地喝了一会儿茶，250看了看表，道：“有点晚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 “噢，有时间再约啊！”郭嘉放下茶杯，送250离开后，江藤跑过来冲着他摇尾巴，他摸了摸江藤，对小狗说：“以后要对他非常有礼貌，江藤。” “汪汪。” “他还会再来的。你要对他再热情点，也冲他摇尾巴。” “汪汪汪！” “他第一次跟人这样待在一起诶！难道他没朋友吗？” “汪汪汪。” “你别光叫啊，能不能说两句？” “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