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支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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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被人等着下班的感觉、且那个人竟然还是白路斜,美好得近乎虚幻。当许叮咚结束自己的汇报,只差一份文字总结就能给这一次的任务画上完美的句号,怀抱着莫名其妙的感激与幸福的心理出来的时候,果然还能看到坐着等他的白路斜。 一时间有些被现实砸得不知所措,忍不住跟头一次见到学长的小学生一样,紧张得上去搭话。仿佛那个跟对方搭档在折叠区里度过好几天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许叮咚上前几步,还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看着对方没太所谓地打量周围的模样,挣扎好几下,还是问出了口:“队、队长,你还不回去吗?” 不得不承认,白路斜有着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如果他不说话,也不做些别的什么,光是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许叮咚确实容易产生可以纵容他做任何事、什么都可以原谅的情绪来。当然,这样的想法通常会终止在对方真的开始做他想做的事情,并且完全没有征求他们意见意思的时候。虽说尽管如此,他们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的份。 毕竟天堑一般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就算有意见也没用。人家根本不在乎,也不可能真的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消极对待,默许纵容,反而是一种对双方都好的模式了。 好在目前为止,白路斜哪怕再独、再任性,还是给他们这样脆弱的合作留了几分面子的,起码比许叮咚原以为会出现的情况好太多,甚至连任务都完美结束没再横生枝节——若是蒋城没有掺和进后续的探索里的话,当然,那个时候只要留下来,就一定会被卷入其中就是了理论上赖不到蒋城头上。 这都不重要,总之多少有些进行汇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蒋城,害他绞尽脑汁编了许久的说辞才磕磕绊绊结束了当面报告的流程,让他这个时候看到白路斜这张脸都安心了许多。 甚至忘了,那其实本就是白路斜这个队长的任务,他和蒋城本都可以置身事外的。 偏偏对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轻轻看过来一眼,态度理直气壮的,语气倒是不疾不徐不太所谓地应了一声:“哦,等人。” 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上的手环。 许叮咚习惯性地将视线投过去,自然而然看到那枚毫不遮掩的戒指来。 偶尔的时候白路斜也会无意识地摩挲那枚戒指,不过似乎是制作它的人相当了解白路斜适用的尺码,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连设计的款式都相当契合对方的风格,毫不突兀,甚至显得赏心悦目起来。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白路斜本身底子就好,就是戴个草戒应该都能衬得好看,这枚要精致一点明显是量身定做的戒指起到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效果罢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动心,想着有机会也弄个戒指带着以后有机会送出去更好,为他这已婚预备役的身份做点准备也是好的。 戴是不可能戴的,他们这样的哨兵戴个戒指多少是有点为难他们敏锐过头的五感了,哪怕是系统特地迁就他们体质的手环,戴了这么多年也偶尔会不太适应。只能说,当哨兵真的就是麻烦,向导们似乎就没这么多麻烦。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领地意识极强的哨兵微微瞥过去一眼,稍稍眯起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不带任何笑意。倒是没有将对方注视着的地方藏起来的相当,依旧大大方方继续着自己把玩手环的动作,让哨兵那过分敏感的皮肤都泛起一片红痕,更显得那双手脆弱不堪。 只有许叮咚清楚,白路斜想的话,可以将那代表束缚的手环,包括他这个正在相当失礼盯着他看的哨兵,用那双漂亮的手,同样漂亮地折断。 心头猛地一跳,如同被危险的猎物盯上的囊中之物,本能的危机意识让他想要赶紧逃离,却又被白路斜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还有事?” 那明显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因为本身理亏,许叮咚甚至听出了一点杀意,霎时间头皮发麻,半天才从喉头挤出一个音节来:“没、没了……我马、马上走!” 而把对方吓得够呛的罪魁祸首倒是没有什么表示,随意地交叠起双手,好整以暇地等待对方表演一个“马上走”的模样。略微还显出几分无辜来。 可惜许叮咚此刻根本不敢看他,自然也没发现对方这恶劣的性子。当然,发现了也没用,打又打不过。 他现在只想跑路,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忐忐忑忑从白路斜面前走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着对方说的“等人”是等谁。像是一个糊弄他的说辞,反正这个人向来随心所欲,就是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晚上也没人敢说什么。这样的疑虑很快就从他的脑里略了过去。 毕竟他又不是蒋城,实在做不出来明知白路斜的性子还要比对方更放肆大胆地试探,问些明显不该问的东西。 许叮咚到底还是惜命的。 问题只是,应付了这一次的当面汇报,之后的书面报告白路斜肯定也不会想要亲自动手的了,到时候还得他来提交一下。 偏偏这一次任务的特殊性,提交都不能直接上传系统了事。 先前的任务根据不同的评级需要进行的汇报详细也不同,更多时候都是只需要书面报告,之后又专门负责的人落实真实性就好,除非存在特殊情况,才会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进行当面的情况陈述。 而哪怕这个折叠区最终的定性为低危,且确实不存在多少威胁,但本身就被看重,又出了“双核心”这种特殊情况,在任务报告的要求上提一提等级也无可厚非。 就是苦了他们这些执行者了。 甚至因为完全没受伤,想偷懒至少省了去管理大楼的事都不行。 一时都不知道这样的“顺利”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又因为确实太过顺利,出了白路斜整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离奇的cao作,实在没有什么好写的,光是当面陈述就让他词穷得东拉西扯,瞬间理解了在他之前进行任务汇报的人比平时需要这样汇报的情况露出的更加痛苦的神情是为什么了。 做报告这种事本身就不是人做的。许叮咚愤恨地想着。 心里想着事,自然没太注意周围的情况,连与人擦肩而过都没发现。 倒是经过他时,后者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回望过去,看向许叮咚离去的方向。 这样的目光本该被哨兵轻易捕捉和发现的,奈何一方此时没精力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而另一方则惯会收敛自己的精神力,将自身的存在很好地隐藏起来,不被人,尤其是哨兵察觉一二,自然而然地错过了许叮咚一直好奇的问题的答案。 何律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手上是前不久才通过手环发送过去已被对方查看的消息内容。 简单明了的几个字没有收到对方的答复,不过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会在想些什么就是了。 “我到了。” 如同隔着时间看到收到消息时的白路斜,对方迟来的回应在眼前直观表露。 哨兵冲他露出一个笑来,如同无声的赞许,又像高高在上的审视,哪怕他此时是坐着的,看着才是矮一截的那一方,气势却丝毫不让。 何律看着他,将已经通过文字给予过的回答重复,道:“我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