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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于孤独一人的状态,眼睛还有病!偏偏在这种情况下遇险,连找出危险的源头都做不到,她简直要烦死了!在哪啊?!温迪几乎要疯了,她实在不想再继续站在原地分辨了,她觉得那声源已经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她还是看不见。要不转身跑吧?可她要是转身,是往黑毛的方向跑,还是往远离他的方向跑呢?温迪不敢深思,她要是在这片偌大的雨林区里跑迷路了,她可就惨了。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敢乱动,站在原地还有机会被往回走的黑毛找到,自己乱跑可就什么都说不定了。但是那个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它就像是一根毛笔的笔头,不断在她的脖颈后和头顶搔动。在哪!这笔头仿佛在她眼前,仿佛在她身后,仿佛在她头顶、仿佛在她头顶、仿佛在她头顶……那声音渐渐集中在她头顶,旁的方向也有杂音,但集中在她头顶。在头顶!温迪猛地抬头,赫然看到一条细长的花皮蛇正张着大嘴做出预备攻击前的收缩姿态,它盘在树上,刚才她听到的所有拖行声,都是它修长的身体在地上,在树干上,在树枝上盘行发出的声音。现在它已经发现了猎物——也就是她,正做着即将扑击前的准备。在此之前,温迪已经先一步提前抬头,发现了猎手。“哇啊啊啊啊!”cao他妈的怎么偏偏是蛇啊?!温迪最恶心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她尖叫一声,所有理智全部远去,什么担心都化为乌有,眼下只有一件事横亘在她面前,令她心慌焦急:得跑!跑得越远越好!温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如同一位遭受酷刑的可怜人,她边叫边跑,会不会引来野猪也顾不上了,她现在惊恐到什么地步?恨不得当下就有一头野猪从天而降把她踩死,她也绝对不肯再和那条花皮蛇撞到!温迪疯狂地朝前狂奔,一路直行,不转弯,不回头,不停步,她就像是一个吃了兴奋剂的违规选手,发出了自己一生全部的力量,不会思考,不会累,不会酸痛,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跑!跑啊!温迪的头脑还在运转,唯一运转的目的只为了辨别如何绕过前方的树。总之就是一路狂奔,一路尖叫,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直到撞进一个软绵绵又硬邦邦的胸膛。“啊!”温迪下意识发出惨叫,就像是撞鬼一样。她抬头推开这个人,看到熟悉的脸才松了口气,原来挡住她的人是黑毛。“你怎么回事?”黑毛惊讶又担心,“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一直叫你,可你根本不停下。”他无可奈何,只好用自己当墙,把温迪强行截停。温迪二话不说就绕到他背后,先爬上他的背,两条腿死死盘在他的腰上,两条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要问,先跑!”“往哪跑啊?”“跑……往……回家!我们回家!”温迪大叫。“好好好,我往回跑,你别叫了,我怕把野猪叫来。”黑毛边劝说她,边迅速朝外面跑,他记得自己怎么来的,所以也记得自己怎么回去。温迪不吭声,双手紧紧抱着黑毛的脖子,不断路上有多颠簸都不抱怨,她生怕自己抱怨一句,黑毛就会停下来听,她又怕黑毛一旦停下来听,下一刻那条花皮蛇就从天而降,把她们两个一网打尽。温迪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木头,但她仍然在激流中,不敢掉以轻心。“快跑!快点跑!”温迪最多说这么一句话。然后黑毛就闷不吭声地再跑快一点。温迪把脸埋在黑毛的背上,逐渐感觉到身边的光增强时,才慢慢抬头。这时她发现,两人已经出了雨林区。“能停下吗?”“先去下山的路那。”温迪小声说。黑毛不跟她顶嘴,她说要去下山的路那,他就到了那里再把温迪放下。这时,温迪踩到了地,她这才发现自己两条腿已经变得软绵绵了,没有力气,走不动路,连站稳都很勉强。她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过了一会儿,精神才重新恢复稳定,至少能够用人类的语言和人类交流了,她扭头看着黑毛,惊魂未定,又过了几分钟才长叹一口气,朝前扑过去,死死抱住了黑毛的脖子,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像是要哭一样:“你刚才跑哪去了啊?”这不是抱怨,是诉苦。不过黑毛误会了她的意思,毕竟他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是用什么表情说的这句话,只听她声音委屈,还以为她生气了。于是他很歉疚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狂奔甩掉温迪的“失踪”原因。黑毛缓缓向她解释,自己当时追那只鸡,跑了很久才抓住,因为不敢杀了她,所以不敢轻易下手,担心会伤到它。万一伤到它,这伤又比较严重,那它还是会死。为了抓活的,黑毛被束手束脚,根本不敢随便行事。所以追了半天,才把那只鸡逮住,而且能成功抓住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只鸡跑累了。他得意地说:“我跑赢了那只鸡。”“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接着说。”恢复理智的温迪连吐槽的本能都找回来了。“哦,行吧。”黑毛继续说,“我逮住了鸡,本来想要回去找你,可是,等我刚刚用树藤把它捆起来,才准备回程,结果立刻发现旁边又钻出来一只鸡,我想,来雨林区这么久,碰到山鸡还真难,要是跑了这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次再遇见,所以我就接着去追它了,这次比较简单,它跑得没第一只快,我很快就把它逮住了。”温迪听她这么说,这才有闲心看他手上的情况。刚刚没注意到,原来他两只手都占着,一只手抓着一只鸡。怪不得刚才跑路的时候他都没能腾出手抱她,原来是因为鸡在手上。解释了自己的原因以后,黑毛就继续问了:“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呢?”他问温迪:“你遇到野猪了?”“不是。”温迪摇头,一脸衰样,“我遇到一条花皮蛇。”“蛇?”黑毛提高了音调。“对啊!吓死我了!”温迪把之前的情况给黑毛说了一遍,“……我差点被它咬了!”“那你……”黑毛紧张地凑过来,“有流血吗?”“我哪能叫它咬?被咬了我不就死了?我可跑了这么久呢!”温迪气喘吁吁地说。她越说越委屈,又重新往黑毛的怀里埋,她受惊过度,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好惨。黑毛也认可这一点。“你怕不怕蛇?”温迪又问。“我不怕。”黑毛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目的,摇头说,“用石矛不方便对付蛇,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家比较好,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