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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栽进城河。好在邬颜及时将他扶住,女人的嗓音温柔似水:“夫君果然好厉害。”施傅兴被说的满脸臊红,蜡黄的肤色都添了生气:“颜娘,勿寻我开心。”“没有寻你开心啊。”邬颜勾了勾唇,她蹲下,动作迅速地将自己那盏花灯放入水中。手指沾到冰凉的水面,激起浅浅的波纹,又一盏花灯熄灭了。邬颜在施傅兴诧异的目光中起身,夜空下,风吹得襦裙往同方一个向飘:“夫君的花灯虽然没有飘到南海的神仙那儿,但已经飘到了颜儿的心里。”“心……心里?”“没错。”她点点头,看在某人“显摆”失败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对方的自信心,故意这般说。只不过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过于暧昧含混让书呆子施傅兴的耳尖瞬间变得发红,他气愤地的瞪了一眼。而邬颜不躲不闪,她问:“不知夫君的愿望是什么?告诉颜儿,想必很快便能实现。”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少年人手指动了动,突然转身,长长的、闪着碎光的黑色长流映衬的他仿佛站在银河中,他并没有谈自己的愿望,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我只会有一个妻子。”“啊?”“哼,你大可放心。”某人恨恨甩袖,仍然觉得女人是在试探自己。他侧过身子,挡住自己发烫的脸:“施家人只是普通百姓,我的大哥二哥只娶了一个妻子,我也只会娶一个妻子,且以后也只会有这一个妻子。”闻言邬颜噗嗤一笑,奇怪地问:“夫君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妾身从来没有担心过。”为什么?施傅兴转回头:“贾子宏并非良人,年纪轻轻就有三个通房丫鬟,而且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表妹,如果嫁给他……肯定会不美满。”一边说着一边紧蹙眉头,如果只看脸,谁也猜不到他正在说别人的坏话。邬颜也是第一次听到施傅兴在背后说人坏话,不知道便宜丈夫突然发什么疯,难道是被她刚才的土味情话给撩到了?有些心虚……咳,她真的没有多余意思。只能点点头,迎合道:“贾公子的确不是良人,这一点妾身和夫君所见略同。”听到这句话,夜色下的施傅兴抽了抽嘴角,算是笑了。他心中有些得意,看来,宁兄这次怕是说错了。第26章……两人放完花灯回到客栈,沐浴完,准备入睡。邬颜已经在床上躺下,她知道自己的睡姿不好,所以自觉睡床铺的里边。但古代男尊女卑,一般女子要睡外面,因为女子起得早睡得晚,夜里还要经常替丈夫忙活,久而久之便形成女外男内的习惯。邬颜……显然是没有这个习惯的,不仅没有,她还觉得口渴,躺在床上让施傅兴给她倒水喝。施傅兴:“……”看着和大爷似的妻子,他抿抿唇没说话,出去和小二要了一壶热水。不料回来后,邬颜只沾了沾嘴唇便放下茶杯,夜里喝水太多,第二天脸会变肿,她可不要变成那样子。见状,施傅兴气的头顶冒烟。油灯没有吹灭,外侧躺下一人,客栈的床铺倏尔变得拥挤起来,邬颜侧了侧身,如此一来直接面对着施傅兴,能够近距离看到对方营养不良的脸,以及少年人的睫毛,居然还很长。她伸出手指拨了拨。施傅兴睁开眼睛,眉头紧蹙:“为何不睡。”“太亮了,睡不着。”邬颜的声音被被子遮住,闷闷的。眼下已经进入亥时,平常早已经在睡梦里,今儿因为逛夜市才晚了会。“闭眼就能变黑。”听到这话,邬颜一头黑线,烛光的存在让她闭眼也无法忽视,干脆半起身,从施傅兴身.上.跨.过,胳膊撑在床沿:“呼——”一阵轻飘飘的呼气,房间终于陷入黑暗。邬颜满意了,躺回去,舒舒服服睡觉。在她闭眼的那一刻,旁边的施傅兴睁开眼睛,纸糊的窗户透进来月光,房间里的情况依稀可见,而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头顶的帷幔,却什么也不看见。第二天早晨,施傅兴雇好牛车,载着邬颜出了县城。等人影看不见后,少年人收回视线,甩了甩被压酸的胳膊,背着书赶往县学。从县城到荷花村走路需要半天时间,坐牛车又可以省掉其中大部分时间,缺点就是颠得厉害,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浑身像散了架般疼痛,尤其是屁.股。邬颜把之前的衣服垫在下面,如此以来好歹减轻了颠簸。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最难的事情,谁知走到半路,拉车的老黄牛突然闹肚子,牛蹄一撂,罢工不干了。急的车夫的头发都白了几分,毕竟这年头一头牛的价格可是好几两银子,而且有市无价,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夫人,我把钱退你一半,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邬颜从牛车上跳下来,刚落地的时候,因为久不活动差点儿摔倒,好在及时扶了一下,她多退了一些钱给车夫,然后顺着车夫指的路慢慢往回走。后半道人烟稀少,偶尔有野鸡野兔之类的从草丛里钻出来,邬颜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跑走。一直到能够看见荷花村的炊烟,她已经累得双腿酸涩,每走一步,都仿佛挂着铁块,只恨不得就地坐下休息。远远的,有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往自己这移动,近了,发现居然是施母。“娘,您怎么来了?”邬颜有些奇怪,她可没有觉得自己值得施母大老远来接,只当施母要去隔壁村子或者县城。没想到还真猜错了,施母木着脸说:“约莫着你要回来,过来迎迎。”看出来老太婆走得挺急,鼻头上挂着汗珠,瞥见邬颜身上穿着的新衣服,像是被触到了什么逆鳞:“哎哟!怎么买的妃红?”妃红就是桃红、粉红,当时邬颜在成衣铺看中两件,一件妃红一件鹅黄,虽然她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但因为前者更显肤色,所以最后选择了它。邬颜不明白施母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如果是排斥粉色,那她之前穿周氏衣裳的时候,为何没有反对呢。施母没有再多说,只是警惕地看了几眼四周,风吹得路两边野草飘动,施母便像吓到似的:“别歇了,赶快跟我回去,这里待不得。”“可是出了什么事?”“回去再说!”邬颜蹙眉,直觉在她不知道时候出了什么大事,虽然她很累,但还是跟上施母的步子紧赶慢赶回到荷花村。普一进村子,她便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