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宫宴醉酒、当众羞辱、睡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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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铎从浸满铁水的滚鼎中勾出一条皮鞭。 腕骨一甩,风声呼啸,满是倒刺的鞭子结结实实抽在了木架上不成人形的躯体上。 guntang的铁水飞溅在裂开的血口上,溃烂的皮rou顿时变得焦黑,滋滋作响,捆在手腕上的铁链相互碰撞,木架都震颤起来。 刑室里只听得咿咿呀呀的悲鸣,混沌一团,格外怪异。 立在一旁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分外安静地低着头,谁都不敢触肖铎的霉头。 肖铎一个字也没说,闷声甩着鞭子,直到那具躯体皮rou绽开了花,连声音都弱了下去,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呜咽。 他听着皮鞭甩在血rou上的声音,心情似乎舒畅了些,停了手,抬眼看向刑架上的人。 那是他从昭定司揪出的内鬼。 / 也是个硬骨头,在这刑室熬过了三天,还不肯开口,肖铎本想丢给手下人去逼供,问出那天谢危去那秦楼楚馆的目的,但正巧那日朝会后被谢危逮住使了一通下马威,便拿这人宣泄,权当出气。 “想说了么?” 肖铎挑眉,唇角漾起一抹笑,落在那人眼中,却比恶鬼还可怖。 他等了半晌,刑房里只有咿咿呀呀的喘气声,肖铎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一声。 “怪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为了防止咬舌自尽,所有的牙齿都被铁钳生生拔掉了,原本健硕的青年才几天就折腾得不成人样,倒像是垂暮之年的老头。 他凑近了,用鞭柄托住那人的下巴,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放大开来。 “这几天滴水未进,是不是饿了?” 那人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神情恐慌,虽猜不透肖铎想干什么,但依旧不肯低头,嗬嗬地喘着气。 “牙没了,还有舌头在。” 肖铎低头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皮鞭,风轻云淡地说: “待会叫人把你的舌头割下一截,放心,不会很疼,你也不会立马死掉,我会赶在你临死前,把你的舌头喂给你吃掉。” “至少不能做个饿死鬼,你说是吧?” / 那人双眼圆睁,止不住地颤抖,肖铎话音刚落,那截原本直直挺立的腰就陡然弯了下去。 肖铎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只要有一丝恐惧,就能渗透整个角落,任凭他再怎么顽强,都不足为惧。 这个人已经被彻底打垮了。 他神色陡然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扔下皮鞭,方才笑意盈盈的样子仿佛只是幻觉。 “交给你们了。” 这只是谢危给他的一个小小警告。即便是他昭定司,也逃不过谢危的眼线盯梢,上次陈昭的事让肖铎吃了闷亏,最后推出一个替罪羊,才算盖了过去。 谢危上回在宫道中踩着他上轿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从前人微言轻时,受这些折辱也就罢了,但如今位高权重,便大不相同了。 谢危这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折了他的面子。 肖铎掏出一方白帕,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直到一丝血渍也无,才抬脚踏出刑房。 他还有宫宴要赴。 / 谢危端坐于席上,正低声与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眉目出尘,宛若温润美玉。 似乎是殿中地龙有些太暖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上银灰色狐裘氅衣,三两下解开来,交给一旁的侍童。 肖铎倚靠在大殿的一侧柱石上,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谢危。 那双手修长白皙,一看就是经常与纸笔为伴,透着股笔墨养出来的清贵。 谢危一袭青莲色直身,领口严丝合缝地交织着,带着几分高不可攀的禁欲感。 肖铎舔了舔唇瓣,瞧见谢危从殿中离席,抬脚便跟了上去。 御花园的风颇有几分寒意,迎面吹上来,叫谢危稍稍清醒了些。 他方才跟同僚小酌了几杯,酒意未消,脸上看不出痕迹,但耳根却红了一片。 谢危踩在石子路上,天色有些昏暗,他正有些头晕,一个不察,险些踩空。 一双手稳稳地将他拽住,连同指尖也一并握紧。 “太傅小心。” 谢危抬头,肖铎那张眉眼锋利张扬的脸出现在眼前。 对方还攥着他的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还轻轻摩挲了一瞬。 谢危推开了他,语气也冷了几分。 “肖铎?” 明明在席上与别人都温声细语,到了他这里,倒又是一番模样了。 肖铎在心中冷哼,面上却带了一抹笑意,仿佛真心实意地关切他。 “天色渐晚,太傅可要小心脚下。” 谢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再装?” / 肖铎不答,轻轻抚过一旁的花丛,玫瑰带着刺,开得煞是好看。 他抬眼,对谢危一笑。 “太傅是奴才的主子,担心主子的安危是理所当然,又怎么叫装?” 谢危挑眉,这话从肖铎口中说出来,倒有些新鲜。 他望着肖铎,沉沉暮色中,一身紫金曳撒,腰佩长剑,颇有几分落拓不羁。 只可惜是个太监。 谢危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宦官,更何况之前还与肖铎有过节。 他报之一笑,眉目温柔,问肖铎: “我记得肖掌印随身携带有巾帕,可否借我一用?” 肖铎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从袖中抽出一方干净的崭新白帕。 谢危攥着巾帕角儿接了过来。 他缓缓擦过方才肖铎握过的手指,一遍遍擦拭着,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肖铎依旧笑着,但在看清谢危的动作后,生出几分迫人的冷意。 “谢了。” 谢危擦完,当着他的面,手指一松。 那方白帕径直落在了地上。 / 谢危回到府中已经天色昏暗。 他饮了酒,又吹了冷风,此时醉意浮了上来,在马车中就一直闭目养神,直到侍从将他唤醒。 “太傅,到了。” 他有些乏了。宫宴明面上是祥和一片,暗地里实则波潮涌动,他方回京城,与那些人周旋还是得分外小心谨慎,一场酒宴下来,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谢危一路上一直没说话。 他径直回了寝殿,侍从纸烟替他点了香炉,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谢危倚在床榻上,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太过疲倦,竟直接睡了过去。 寝殿中一片寂静。 渐渐似有脚步声靠近,床榻一陷,纱帐软罗也被人放了下来。 / 肖铎低头看着榻上的谢危。 鸦黑的长发流泻一地,羽睫轻闭,少了几分伪装的温润,冷玉一般,露出内里清冷的锋芒。 他盯着那双修长的手,捏住谢危指尖,轻轻地含入唇间。 肖铎又想起方才在御花园中的那一幕。 谢危如此厌恶他,若是知道自己无一处没被自己碰过,又当如何? 肖铎把玩够了那双手,才看向身下的谢危,用剑鞘拨开了紧合的衣襟。 殿外是纸烟和纸琴值守。 房中突然传来几声闷喘,又很快低了下去,像是被掩盖的秘密。 纸琴侧头,似是有所察觉,她看向纸烟: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纸烟神色平静,蹙着眉回道: “莫不是你听错了?或许是主子梦呓,别惊动了主子。” 她似是想起什么,眼眸幽深,犹如一汪不见底的泉水。 “对了,大人方才吩咐说要沐浴,你且去后院烧桶水来。” 纸琴点头去了。 屋内的闷喘又断断续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