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兔兔们真的好大,好白,好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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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通天彻地的换魂之术?! 玄暮之果然认出了是她在他的身体里了。 可他该不会以为这等玄奇之事,是她一个区区小练气能搞出来的吧?真是高看她了! 云轻翡高深莫测地哼了一声:“哟,现在知道叫云姑娘了,晚了,师尊昨晚不还一口一个妖女妖女的吗?” 昨天叫我小妖女。 今天叫我云姑娘。 呵,今天的本仙尊你高攀不起! 没有错过自己原本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愣怔,玄暮之心中了然。 “果然是你,果然不是你。” “什么是你又不是你的,玄之又玄的,师尊,都这种时候了,你在这儿和我坐而论道?” “果然是云姑娘你在我的身体里,果然又不是你使出了这等移魂换身的奇异法术。”玄暮之轻轻开口,甜软的嗓音如空谷山溪间清泠泠地冷到了人的心坎里:“想必云姑娘对其中缘由,也浑然不知吧——” 眼尾微微上翘的一双桃花眼,敛在乌鸦鸦的青墨色睫羽之下。 琥珀色的瞳仁平静剔透,纯净地像浸在冰雪里的两汪碧水,眼睫轻颤着漾开了无波无澜的潋滟波光,有种万事皆不放在眼中的疏漠与倦怠。 可恶,原来刚刚那句小觑了她是试探她的! 这厮三两句就将她试探了个底掉,云轻翡正要反唇相讥:“知道又——” 但眼前垂眸的白衣美人。 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 高不可攀似天上月,皎白出尘是山间雪,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通身萦绕着俨然不容侵犯的仙气缥缈,清冷脱俗到仿佛眨眨眼,抬抬手,身上就会轻簌簌地落下碎雪似的,仙人板板的,也太漂亮了—— 可恶,明明是同一张脸!! 可怎么她从前揽镜自照之时,就不曾美得如此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这一刻的云轻翡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她先前会被说皮囊俗艳,比起她那些从宫里特意学出来勾引男人的刻意妩媚,那些精心设计的矫揉造作,而像眼前这样安之若素的天然无饰,才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自然美—— 云轻翡愣了两瞬,从自己惊人的美色中回过神来。 胸腔里的心跳狂乱犹如擂鼓,喂喂喂,咱从前又不是没见过镜子,这心跳得这么快做什么?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莫非师尊你有办法能将我们给换回来?”不会吧不会吧,千万别换回来,她还是想当高大上的大乘仙尊!! “暂时没有。” “哟,我还当堂堂的正道仙尊能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云轻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心中连呼三个幸好,幸好玄暮之还没有那么厉害! 反正又没有旁人在场,她小宫主本人从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本尊站累了! 她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到玄暮之的身边,抢了他的软枕靠在身后,大咧咧地将自己的左腿跷到了右膝上侧,她看山下的男人都是这样坐着的,潇洒狂放,多有男子的冲天豪气! “想来此番变故,应当与本,与我的大乘劫雷有关。待我去宗门的藏书阁多查阅些上古典籍,说不定就能寻出其中法门。”玄暮之忍了又忍,终是不甚赞同地看向云轻翡的坐态,欲言又止:“云姑娘——” 云轻翡嫌弃地看着属于玄暮之的大脚上那沾了不少泥土的雪白罗袜,她不禁抖了抖腿。 “怎么?” “说来冒犯,还请云姑娘,莫要用暮之的脸做如此神情……” 玄暮之不赞同地轻轻摇头:“还有,云姑娘你的坐相……似乎,有伤大雅。” “你管我?我就要这样有伤大雅怎么了!怎么了!” 由此及彼,云轻翡瞬间又联想到玄暮之昨晚是如何评价她的。 不外乎说她外表俗艳,举止轻浮,嘿,她怎么就不雅了?!她不雅,他雅,他最雅,他最仙行了吧。 停!她干什么要长他人志气? 本圣女从前哪有他说得那么的俗不可耐? 玄暮之进到她身体里,又哪有那么的清高脱俗到不容侵犯,不敢亵玩? 他美归美,仙归仙,究其根本那还不是因为她的脸原本就长得清冷脱俗,那是她底子好来着! 云轻翡上下打量着原本的自己,见玄暮之蹙着眉从被中挺直腰身坐了起来,正色道:“……是暮之说错话了,只是云姑娘,你我得遇如此奇怪机缘,是否也该商量个对策?” 薄被滑落身下。 美人亵衣领口略显凌乱,底下两抹白腻酥融若隐若现。 当是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兰胸雪压梅,正中处,幽幽荡着一丛黑黝黝的粉沟儿。 云轻翡一个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看看她这两只胖乎乎的小白兔养的多好,翘耸耸地被半遮半掩着。 从前只觉得沉甸甸的甚是累赘,现在换了个身体,倒是越看越觉得玉雪可爱,从旁人视角看,啧啧,她的兔兔们真的好大,好白,好惹眼,摸起来一定——嗯?什么味道,好香啊!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 她原来的身体,居然还会散发一股奇异馥郁的女儿香。 不是那些俗气的呛鼻的脂粉味,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芬芳甜香,似花似茶。 离得越近就越觉得清香扑鼻,随便呼吸一口,就尽是那浓郁到化也化不开的淡雅清甜,香气袭人…… 停停停,什么玩意儿! 她,她下头的那只玄鸟是不是有动静了!! 搞什么?不就看了两眼她的小白兔吗?玄暮之的这只小玄鸟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冲动个什么劲啊——电光火石间,云轻翡突然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玄暮之昨夜那“半途而废”的一剑穿心,可让她终生难忘。 不就是要勾引他睡睡觉罢了,他居然就想让她一命呜呼。 此仇不报非君子,她当然不会杀了他的rou身,更不会杀了自己的rou身,但是她可以—— 她可以用玄暮之的身体,去亵玩玄暮之的魂魄啊,妙! 想一想,昔日清高到目下无尘的仙尊大人不仅变成了女儿身。 还要被他从前的男儿身,更别提芯子里还是那个他最瞧不上的合欢宫妖女,各种推倒,各种侵犯,被亵玩到泣不成声,哭成了梨花一枝春带雨,这不是比杀了他还要更不能让他接受吗?!妙哉,太妙了,太妙了! “云姑娘?你有没有在听……” 玄暮之说了几句后,想听听云轻翡的意见。 偏头就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又眼也不眨地瞧着他,黑曜石的眸色渐渐浓沉。 不知为何,他竟好像从他从前那张疏朗清隽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意乱?情迷? 他低眉顺着她深邃的眸光往自己身上一瞧。 如被烫到似的连忙抬头,伸手护住了春光外泄的衣襟:“云姑娘,请你自重!” “自重?自什么重?” 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云轻翡心虚地揉了揉鼻子。 等一下,不对啊,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她看得可是她自己的小白兔,闻得是她自己身上的香气,就该理直气壮有没有? “我说便宜师尊,你捂什么捂?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好吗?”云轻翡耍嘴皮子,可从来没输过:“劳驾,还是请您自重的好!您堂堂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仙尊,我还请您莫要对我一个二八少女的身体动手动脚好吗,松手,松手!别想占我便宜!” 从未被叫过老头子。 也从未被要求自重的玄暮之一时被她哽得说不出话来。 “云姑娘放心。”他规矩地理好胸前的衣襟,欲拿天道起誓:“暮之可以对天道起应心誓,一定不会对你的身体动手动脚。天道在上——” “喏喏喏,停!玄暮之,好你个贪花恋色的糟老头,好意思装什么仙风道骨的正道仙尊?”云轻翡打断了玄暮之的心誓,气呼呼地指了指她腰下微微一硬的蓬蓬之处:“你自己看,你的小玄鸟翅膀这不就又硬了!铁证如山,可不容你巧言辩驳!” 玄暮之,他可闭嘴吧! 万一天道不认芯,只认身体可怎么办? 她可是想用他的身体,来各种动手动脚,万一誓言应在她身上岂不完糟? 玄暮之不明就里。 贪花恋色的糟老头? 这妖女又是何出此言,还有什么什么翅膀又硬了,此是何意?! 可低头映入眼帘的,原本的身体丹田往下——那鼓囊囊的一丛山包着实显眼醒目。 他的耳根一下就烧了起来:“又?莫不是云姑娘你昨晚对我下了点你们合欢宫的什么秘药?” 这般情状,大抵是百年前他少年气盛。 每每朝阳日升时,身体才会如此反应。 再后他练心剑到了剑心澄明的境界,便一直清心寡欲,不再为外物所感,从未再—— “什么什么?本姑娘这样的倾世绝色,还需要对男人下药?仙人板板的玄暮之你别侮辱人了好不好?”云轻翡被他质疑的目光气到不行,她拧眉怒道:“早上我刚醒的时候,它就这样,还好没多久就软下去了!现在我不过是多瞧了几眼我自己的身体,它立马就又翘起来了!你自己看看你身体有多下流,无耻,还敢倒打一耙说我下药!什么正道仙尊,我看就是个大色胚,下流,无耻,龌龊!” 被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玄暮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勿论如何,云姑娘你将灵气逆转三周天,默念清心咒,就可恢复如常了。” 早上也如此?想来是这妖女进了他的身体里,不通心剑运行法门,晨起时阳气鼎盛,身体这才有此自然反应—— “什么逆转周天,什么清心咒,我可不会!”云轻翡眼也不眨,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师尊你说得轻松,现在疼的又不是你……你那小玄鸟又不听话,硬梆梆地就要往外顶,难受的很……我不管,要不……师尊你帮我摸摸?都说男子下头那鸟儿硬了,女子帮忙摸摸,也可暂缓燃眉之急——” “不可!” “反正原本也是我的手,你一个外来的,又做不得我身体的主……你说不可就不可,那我这个原主人多没有面子?我的身体我做主,哎呀,我说师尊大人,你害什么羞啊……你又不是没有摸过,一定比我一个女子有经验多了——”说话间云轻翡抓住玄暮之白嫩嫩的玉笋小手,便要让他动手帮忙。 玄暮之当然不从。 抬指一道剑光,就冲着云轻翡飞了过去。 虽只是属于练气期的微末灵力,可云轻翡毫无防备,险些就被伤个正着。 若非属于大乘期的灵气自行护主,为她周身护起一道灵罩,只怕她现在这张俊美无俦的侧脸就要多出一道血痕了。 “呼,仙人板板,吓我一跳——” 这个玄暮之,有病吧,丧心病狂! 居然连他自己帅得这么令人发指的俊脸,都忍心伤害?! 云轻翡心有余悸,流连地回味了一下掌下柔若无骨的触感,就听见门外珠蕊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师姐,我带着吃的回来了。有清粥,还有小菜,你有没有等急了?” 罢了,此地不宜久留。 她一个旋身,消失在原地。 哟哟哟,这玄家小娘子还挺刚烈的嘛?哼,小爷她就喜欢刚烈的!! 当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大男人,云轻翡自觉已经适应的不能再适应了,身为男人嘛,翡爷她就喜欢这种烈性难驯的小野马,越是清高,越是不让碰,越是让人心痒难耐,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玄暮之区区一个小练气罢了。 居然敢和她堂堂大乘仙尊呛声动手? 哼,刚刚是她没有准备,一时不察才被他吓到了。 他一个大男人,还整的跟什么冰清玉洁的小仙女似的,等她回去好好揣摩一下法术,尽早适应了这副大乘期的身体,玄暮之可不就得乖乖地任她拿捏,任她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上天萌,幸得此机缘。 不仅有一身大乘期的通天修为,嗯,下头还多了一只可以胡作非为的大玄鸟。 云轻翡觉得她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这修为,再则她可是个过目不忘、又博览群书的饱学之士。 作为一个日日练剑都躲懒耍滑的病秧子弱鸡,她至今还没被丢下山去,那还不是因为她总是拖着“病体”去藏书阁学习看书,毕竟体弱却又好学的弟子在哪都是不会被讨厌的。 莫说正道典籍了,便是魔道不传之秘的许多天阶法术,她从前在合欢宫里可也看过不少—— 从前在宫里被筑基的小可怜修为所限,有很多天阶法术,她就算牢记其中秘诀也使不出来,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翡爷现在可是堂堂大乘修士,什么法术不都是小菜一碟! 看今晚到了夜深人静时,那个玄暮之还怎么和她斗?对了,对了,除了修习熟练一下道法仙术,也还得多揣摩揣摩云雨之道,从前她不爱学那伺候男人的奇怪招数,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不得学学如何在床上做个逍遥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