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六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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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写的不错啊陈瑀同学,继续努力。” 陈瑀剜了我一眼,又继续写我的书法作业。 “怎么回事啊这眼神?这是对老师的大不敬!罚你……” 话没说完,陈瑀一拉我的胳膊,我一个踉跄,栽到他的怀里。 “老师,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哦。” 猖狂、太猖狂了。 “嗯……你写吧,写吧,老师不打扰你了。”故作轻松。 怂,太怂了。 陈瑀写完最后一个“捺”,收起毛笔,把这张纸递给我。 工整、有力、还带着飘逸,陈瑀写得比苏枫晚好多了可是! “等我拍个照,发给我搭档。”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机,非常认真地拍了一张,又觉得不满意,于是再拍,连续拍了三四张才作罢。 “拍个照还那么讲究吗?”陈瑀笑道。 “那当然得讲究!”我满脸得意,“这可是你给我写的作业!” “一张字而已。”他说。 “你给我写的,那意义就是不一样的!”我仍旧得意,“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在我宿舍的床头!” “至于吗?”他漫不经心的笑。 “怎么不至于!”我伤感起来,“开学后我们又分居两地了,只好让你的字陪我了。” 他的神情也添了分落寞,没有作声。 “嘿嘿,但没事!”我把手机扔在一旁,凑近他,“反正还有半年,你就来冰城啦!”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故作随意似的抬了抬嘴角:“嗯。” “怎么了哥?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没事,”他说,这次他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不把作业发给你搭档吗?” “哦!差点忘了!”我赶忙捡起我甩到一边的手机,“得赶紧发给他,还得点评下他的作业……不然他肯定又要催我。” 点开和苏枫晚的微信聊天界面,我这才发现,我的“国庆快乐”并没有打完,更别说发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输入框里的“国庆快”删掉了。 这时候再回复总觉得怪怪的。 把自己的作业发过去,再寥寥地点评了他的作业几句:“写得极好,非常有力,能看出同学的认真和功力。非常棒!” 可是说是极其敷衍。但说的都是实话啊!一个选修课的平时作业,应该不会很严格吧? “这不像你写的字。”苏枫晚再次秒回。 这…… 我正想着怎么回,陈瑀偏头凑过来,说:“怎么,还没好?” “好了!没什么事!”我关掉手机屏幕,抬头看他,“我们看电影吧!” 他一怔,显然被我这突然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摸不到头脑。但又很快坏笑起来,双眼眯着:“看什么电影?昨天看的那种电影吗?”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瞬间面红耳赤。 这个流氓! “不是啦!”我推了一下他,“是在电影院看的那种实打实的电影。” 他“哦”一声,拉长音调。还是怎么听怎么暧昧。 我有点着急,手揪住他的双耳,使劲往两边扯:“不、要、再、闹、啦!” “好好好,”他举手投降,“怎么突然想看电影了?” “因为情侣之间就是要看电影的啊!” 说完这句话,我才后知后觉到“情侣”二字对于昨天差点被抓包的我们有点刺耳。但是陈瑀倒没觉得有什么,认真听着我的话,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也恢复常态,“是这样没有错。” “你想啊,”双脚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身上,“我们都没正儿八经的看过一场电影。” “私人影院看过,在家里电脑看过,但是都没在电影院里看过呢。” “嗯,”他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得对。” “想看什么?这次我来买票。” 我选的影片是《心花路放》,一部公路喜剧片。其实本来我更偏向的是另一部文艺片《黄金时代》,讲的是作家萧红一生的故事。 我喜欢萧红,喜欢她笔下的文字——刚柔并济,悲喜交杂。但是总觉得这部片子不适合情侣一起看,两个人在一起嘛,总要看点欢乐的不是吗? 电影确实好看,也很欢乐——场内人不时的哈哈大笑,陈瑀也不例外。 在黑暗中,我的余光尽情地观赏陈瑀,手也不停,闷头往里面塞爆米花。 他难道忘了吗? “两个人吃一桶爆米花,手碰到一起后就接吻。”这是我之前告诉他的。 看来真的忘了! 我们的手都碰了好几次,他也没有说吻我!自己看电影看的嘎嘎乐。 真讨厌! 越看电影越意识到,这其实不是喜剧片,而是一部悲剧片。但我顾不上思考人生与爱情的意义,更谈何伤感。我还是在生陈瑀的气。 “怎么了,乖乖?”出电影院,我和陈瑀朝地铁站走着。 晚上风有点凉,陈瑀展开他的外套,搂住我的腰,把我护在里面。 我情绪上想抗拒,但本能又想亲近,二者对抗,导致我走路七扭八歪的。 “怎么了?看个电影连路都不会走了?”他说。 他还敢提看电影! 这下情绪大过了本能,我扑棱出来,说:“你别管我!我在生你的气!” “哟,气性这么大啊!小乔乔?” 什么人啊! 不想着哄我,反而在阴阳怪气! 他笑得越随意,我越生气—— “你真欠扁!”我说。 他也不恼,向前一步,朝我凑近。热气袭来,我却觉得更凉了。 我抬着头,一副谈判的架势,气势汹汹的。他却柔情似水,含笑凝视我。 突然,他略抬起我的下巴,弯下腰,在我嘴唇上浅酌一下。 柔情的水滴到了我的嘴唇上,我下意识地舔了舔。 “你你你这是干嘛?” “两个人吃一桶爆米花,双手触碰的话就要接吻。”他说,“我可没忘。” “你都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熟悉的话依旧而来。 像是凉气吸到了鼻子里,鼻子酸酸的:“那你怎么在电影院里不亲我啊?” 陈瑀敲了下我的头,用他的大衣把我裹起来,我们并行。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害臊呢?” 我嘴硬:“我怎么不知道害臊了?” 他笑,手不安分,挠我的腰窝:“好好好,你知道害臊,你最知道害臊了!” 我的鸡皮疙瘩起了半边,生硬地转移话题—— “刚才我们手碰了好几次……你就亲了我一下!” “刚才我们一共碰了7次,我都记得呢。” 我的心提起来,原来他还数着数啊…… “那怎么只亲一次。”我嘟囔道,已经没有任何气势可言了。 “欠着呗,以后慢慢还。” “干嘛欠着啊……以后我们……”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以后我们又不是不接吻了!” 他把我往他那边拢了拢,“以后接吻是以后的事,欠爆米花的吻是欠爆米花的吻的事,两个不一样。” 我听着晕晕乎乎的,道:“有什么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不是喜欢惊喜吗?欠你的六次吻就是惊喜,懂了吗?” “噢。”我低下头,止不住笑,弄了一个大红脸。 “哥……” “嗯?” “陈瑀?” “干嘛?” “没事!”他句句有回应,让我太安心,“我就是想夸夸你。” “夸我什么?” “夸你越来越会谈恋爱了,继续努力、继续努力!” 和陈瑀边玩边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杨兰和陈东升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啦?你们去哪里玩啦?”陈东升问。 “就出去转了转,带乔乔看了场电影。” “哦,挺好的,国庆假也长,你们也大了。出去玩玩也好。” “人山人海的,出去凑那个热闹干嘛?”陈瑀回道。 我和陈瑀商量好了,鉴于国庆人太多,我们不出去旅游,就在家里。 杨兰也笑笑,“小瑀、乔乔你们也大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 我不知道陈瑀听了她这句话是什么反应,反正我是后背一凉。 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不会、应该不会、肯定不会。 “忙呢,顾不上。”陈瑀说。 “哎,”陈东升接话道,“陈瑀大了是该谈恋爱了,不过他和珍瑜那丫头……”陈东升瞥了眼杨兰,又望向陈瑀。 “我和珍瑜只是朋友。” “这样啊。”陈东升说,“没事,时间还长,慢慢发展嘛!不着急。” 我心里冷笑:“在场的人是有和邓家有关系的,但可不是陈瑀,是坐在你身旁的妻子!” “不过乔乔还小呢!”陈东升咂了口茶,“等大学毕业吧!大学毕业之后找个好人家。” “我也不着急。”我说。 闲聊两句,我上了楼,陈瑀留在客厅陪着他们看电视。 一进房门,衣服都没换、也没洗漱,我就躺在了床上。要是陈瑀知道一定会吐槽我不讲卫生。 但太累了,本来回家前还兴高采烈的,现在却觉得很沉重,好像我也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是呀!亲兄妹……能见光吗?能够这样在一起已经值得感激上苍了吧? 我甩甩头,想把这些烦人的想法都赶走!自然地拿起手机消遣时光,发现微信有好几条消息通知。 哦,苏枫晚,那个男生。 他没有继续顺着“不像你的字”的话继续说,只是也草草点评了两句。然后发了我一张截图——他把我们的作业发到了老师的邮箱。 “谢谢”我回道。 直到十点多我放下手机睡觉的时候他也没再回复,原以为我们的聊天就会就此终结。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打开手机,发现他给我发了消息,在凌晨一点—— “关乔,我是学心理学的,父母都是医生。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