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寄流波(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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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的林间传来鸟啼,在两人耳中,却轻易地被彼此的呼吸盖过。 “放轻松些。”她哀哀地说,语气像是可怜他还是个少年,尚不懂成人的心思。她的绡衣半落,似雪一样铺在二人身上。她也不管这些,只把他的鬓发揽到耳后,端看起他的脸来。 “为何我不能看你。”她唇舌轻启,声音刻意地保持纤弱,眼角又幽幽地蕴着一滴清露般的泪水,好似她真在为他回避的眼眸,以及两人之间突然的疏远而感伤。 “这样太奇怪?”玉映复述他的话,“哪有那么多道理,你我不在高殿内享受消暑的冰浆,却在河泥旁,落木下,一起做着这种事是为了什么,这有道理吗?”她贴近他的耳朵讲。 她微微仰头,景色一如傍晚的粉霞将雪月托起,很难不教人注意那自然的光彩。 她的手指原本如初生木叶那般柔嫩,又因为被缰绳摩挲许久,又有些沙沙的质感,她用这双手捧起他的脸吻他,好像她也是那般欣赏他的姿容,好像她也能把神情总是邈然不可攀的他,当作一件器物去玩赏。她轻轻贴近他的耳畔,浅浅吐着气。 “你为何执意要娶我,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她说得平铺直叙,不像在提问。 “我想,你是现在的你这样的人。”他说,转过头直视起她的眼睛,“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或许就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玉映侧过脸,发如垂柳,透出一种疏离之意。 “两年前,我路过蒲阴,你在那里探访亲友,落座于席间。当然,我本未受邀请,只是同行之人听见奏曲声——” “不必讲那么多。”她神色恹恹,“你看到我怎么了。” 崔铮倒也不生气,只是讲起当时有人唤她名字,问她这曲子弹得如何,她起身回答说,这曲极好,有古韵,哀公曾言,乐曲能够教化天下,但乐者的话,乐正夔一人便已足够,当今乱世,正需此般奏乐者以琴音平之。 众人不明其本意,只认为这是夸赞之言,便也跟着吹捧起奏曲的主人,一时觥筹交错。他坐在角落,倒是十分讶异,不由得多看她几眼。哀公曾对孔子说,乐正夔好像只有一只脚,是个瘸子。孔子无奈向哀公解释说,古人有云“乐正夔一足”,是说天下乐者,有乐正夔一人便足够了,不是说他只有一只脚。她这样评价,无非是说在座诸人不通乐理,对曲子本身,也是评都不想评。 带他一起来的友人,只顾着看席间唱和,曼纱轻舞,并未注意这番话。他却丝毫不避讳,只盯着已退坐到母亲身后的她看。那时候,他便感觉两人会十分相像。 “我竟过说如此招人厌的话吗。”她倒是笑,并不对别的做评论。他稍微立起身,靠在她怀里,依赖着她的身体。 “那你是喜欢我陪着你贬损其他人,还是也想要我用这样的话说你。”她愈发大胆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了。她是知道他一直喜欢前者,以前她只要附和他,他多少是会为此满意的,但过去她从不敢说他,也没考虑过他会有这种兴趣。 “随你。”他依旧紧贴着她,在这种时候,男人的话总是假的,她不会全信。 “那我就说了,你此时不寻找机会,和步益对上,是下策。”虽信不过他,但胡说几句也不会怎样,“他父亲既已属意于他,打算好立他为储——” “你需要我证明给你看?”他握住她的手,慧目如炬,并不谴责她打破这份相依的意境。 “对。”她只说。 她一点都不觉得以物易物是个好主意,如此一来,这东西肯定回不到她和小云手上,他求来这么名贵又有说头的东西,不献回给父亲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自然会觉得他父亲的就是他的,但对她们来说,只有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样的凝视持续了多久,他又贴近她开始吻她。 他的吻太过深切,以至于停下时她有些不适应,长长地吐着气。他又抚摸起她的双乳,仿佛她是安身在水中的一瓣落花,在流波里无处凭依,只能由着他动作。 她感觉很恍惚,他描述的那个自己,其实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她真说过那种话吗?完全不记得。她听了甚至觉得自己愚蠢,为什么敢把自己看得那么高,竟不怕被旁的人戳破,她怎么敢时时刻刻都那样卖弄呢。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她早就发现自己没有自己过去想得那么聪明理智,走一步看一步吧。夏风此刻又吹拂起她赤裸的皮肤,却不能把她吹得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