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虚妄
书迷正在阅读:软腰、恶果、嫁给绿帽奴之后(合集)、橙夜、穿书后我躺平了(np)、妓女日志(NP)、性瘾公主的成长史、被幻想的一生、性Y者、恶女攻略指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想要占有他,把他每一寸皮肤都细细抚摸,然后从喉口咬下,看他露出痛苦而满足的神情。 用他的手铐把那双修长有致的手腕锁起来,看着钢铁硬生生地禁锢着他的骨骼,血管会因为情绪和挣扎鲜明地鼓动着。再是亲吻,含住他急促的呼吸,咽到肺腑中去。从睫毛到鼻梁,都留下湿热的印记,牙齿碾磨着耳垂渡过一缕薄丝丝的电流。 他会反抗的,他会摆出兄长的严肃面孔教训自己,还是会压根不再考虑那层浅薄的血缘,只是用那种纯粹的,憎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呢? 他深深地呼吸,脑中汹涌的幻想像是狂风,翻搅着他的理智。 随着滋滋的电流声,灯光熄灭。 灯火辉煌的机场候机室瞬间陷入一片黑,人群喧闹着挤成一团,无数手机的灯光映着无措的脸,但那点微弱的光源在浩大的黑暗中无济于事。 闪电撕裂开阴沉的天幕,划出令人惊惧的明亮,然后骤然消失。 他看着那个急切寻找着女孩的身影,他幻想中漂亮的躯体正淹没在人群中,他需要把他从那种肮脏拥挤的地方剥离出来,然后抱住他。 最后,他进入他。 大抵是最初就刻在血脉里的羁绊。 那时候纯洁的心思还未经任何渴望污染,只是单纯地依恋着他。 被他牵着手,从幼儿园门口走过热闹拥挤的小街区。路口往右拐有一个烤红薯的小摊,白起从兜里掏出零钱,换回一个在火炉里熥得guntang的红薯。他还太小,幼嫩的手掌经不住热,却又对香甜迫不及待。白起就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捧着红薯让他拿塑料勺儿一勺一勺舀着吃。 他把勺子凑到他嘴边,他就摇摇头。 “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时的他并不懂这话之后掩埋的疼爱,只是遗憾哥哥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 然后就是那个高高的台阶,足足有一个他那么高。 即便只是成年人抬高膝盖就能勉强踏上的台阶,对那时的他来说还是如同小小的山崖。 每每经过这儿时,白起会先跳下去,再把他抱下来。 少年领口有薄薄的草木香。 他嘴里还留着红薯的甜味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为使力抱着自己而紧抿的嘴唇,其实特别想让他尝一尝这甜味。于是他凑到他唇边亲了亲,白起环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别闹。” 他倚在他胸口上,揽着他的脖颈,双脚悬空,而后稳稳地踩在地上。 他永远不会让他摔倒。 亲吻。 原来是那么早就想要做的事。 舌尖舔过他的嘴唇,那股干涩的凉一闪而逝,随即是湿润的温热。他终于如愿让他尝到了自己嘴里的味道,只是那甜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挣扎时咬破嘴唇的铁锈味,不知谁的血,淡薄而尖锐地飘在唇齿之间。 他咽下那股血腥味,然后低笑一声,再次吻上他的唇。 这是通往候机室外一条偏僻逼仄的走廊,本就极少有人经过,这样大范围的停电事故使得这种地方更难以引人注意。压抑的喘息和热切的亲吻就在这个避开人耳目的角落,剧烈而迅速地晕染出暧昧的温度。 白起应该是刚下班就急匆匆往机场这边赶,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自然,那幅手铐就藏在腰间。他在黑暗中的偷袭很顺利,脊背磕在墙壁上的力度使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却很快回过神来要反击,然而手腕却被咔嚓一声锁上。 他对自己的兄长有足够的了解,下一步就是在他出腿踢过来之前,让电流顺着腰线刺入他的身体,以不会伤到他却足以使人麻痹的强度阻止他的动作。 原本面对面对上,他对他没有绝对的胜算,现下白起应该是在担心那女孩,焦虑蒙蔽了些许敏锐的感官和反应能力,但他却是完全处于主场做足准备的。 于是情势就是一方对另一方完全的压制,手铐的禁锢能力和他原本就有的evol能力使他轻而易举地把这个人搂在怀里。 他掐着他的肩胛骨,死死地抵在身后的墙壁上,将他锁起的胳膊手腕扬起按到头顶上方,这是个完全无防备暴露出弱点的姿势,如同等待被献祭的精致祭品。 瞬间而来的刺激让白起的思维消失了一两秒,随之而来的则是身体的骤然无力,他仿佛能感觉到泛着荧蓝色的细丝正沿着他的骨骼和一寸寸往身体内部攀爬,细微而尖利的疼痛混杂着酥麻在那短暂的电击后遗留着漫长而琐碎的余韵。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中挤出一句,“凌肖!” 汗意是在片刻间就出现的,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耳侧往下至脖颈微微鼓起的血管流淌,勾勒出一两线禁忌的美。 他重重地掐紧了白起的手腕,只感觉钢铁在手心里硌出了生硬的疼。 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他被这汗意衬出的清隽面容,他看到他叫着自己名字时喉结的滚动,一小块玻璃外透过来的光打在他锁骨上方小小的凹陷里,浅浅地晕成一湾皎白。 是我啊,他在心里这么答道。 而后狠狠地亲吻他的唇,将他的每一次带着热度的喘息都圈禁入怀。 是我,哥哥。 被接走的那天他不知道那是一道沟壑深深裂开的始端。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幼儿园放了假。他趴在阳台边等着白起放学回来的身影从路的尽头出现。他等了很久,头发和睫毛都被雨打得又湿又涩。可最终从那里出现的是一辆军用汽车。 那个他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抱着他往外走,而mama撑着伞站在门口凝视着他被抱进车里,然后走远。她没有力量阻止,只能静默地看着。而小小的他只能躲在后座的一角,隔着车窗看着那个纤细柔弱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雨点在玻璃上打出狰狞的疤痕,把她的身影模糊掉。 不是没再见过他的。 那么多年里,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着他。 被无数冰冷的仪器检查的时候,被各种各样奇怪的目光注视的时候,在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眼前瑟瑟发抖的时候。 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他。 带我回去吧,哥哥。 时间是温柔又残忍的东西,它会把一切鲜血淋漓的伤口都抚平,也会把所有的美好都变得面目全非。 他在这样漫长无尽地等待中,学会了给自己戴上一个他们都喜欢的面具,也明白了,白起大概不会再来接他。 不会再牵着他的手,不会再抱着怯懦的他穿过难以逾越的高墙和急流。 所以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他要自己去找他。 少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带着大帽子遮了一半的脸,捏着偷偷打听来的学校地址,趁着某日未被安排实验和训练的时候,悄悄溜进了市区,却没注意到衣服口袋里装上的追踪器。 他辗转了很多公交车站,怯生生地问了很多路人,才来到了市中心那所高中。 手心里捏着仅余的两枚硬币,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但只要能找到哥哥,就好了。 他沿着cao场边和教学楼走了很多遍,终于在后门外的小花坛前,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的哥哥还是那么高,像是可以替他挡掉所有的非议和欺凌。 他刚想要惊喜地扑上去,陡然而来的眩晕却让他猛地栽到在地。 他明白,这是他们口中所说的“evol反噬”,他经常会在体力使用过度后失去意识。手指无力地撑在地上,却没有一丝站起的力气。他能感觉思维的力气在一点点流逝。 视线的尽头,他和一个抱着小猫的女孩走远了。 女孩的裙子很漂亮,在他眼底染出嫣然的色彩。 黑暗逐渐漫上思维,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哥哥,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你回头看一看我。 连剥开他的衣服都有一种令人指尖发颤的快意。 整洁的警服早就在两人的辗转挣扎间皱得不成样子,坚硬的金属扣一颗颗被连解带撕扯地脱开连缀,露出其后浅浅覆盖着的泛着生冷意味的皮肤。 骨骼和肌rou的脉络清晰而诱人,像是一块没有被精心保管的玉,即便磕痕和瑕疵入目皆是,可莹润的光泽和精致的弧度无论如何都难以掩藏。即便浮了一层薄灰,仔细擦拭后依旧是干净简单的美。 嗓眼里干渴得如同大漠中心的旅人,凌肖难以控制手指钳紧他的力道。 他行至月下,忽而见到那一抹未被风沙淹没的泉。 手指在他喉间摩挲,呼出的湿热气息都打在他颊畔,这样近的距离里,他清楚地看到他面上染出的红。 手指顺着滚动的喉结摩挲,掌心里沾满了皮肤相贴的湿意。这是那汪清澈的泉,细腻的筋骨牵连着他和自己的全部生命,如果咬下去的话,会有汩汩的液体流出来吧。 那么脆弱的地方。 他闭上眼,把那股燃烧起来的不正常的幻想强行压抑下去。手指颤抖着从他胸前一直沿着肋骨往下抚摸。腰带被解开的啪嗒一声响,仿佛敲在心口的一点清脆的音符,是欢愉的yin秽的戏剧开始的前奏。 泛着凉的干燥布料被一一去除,已经在亲吻中稍稍复苏的器官逐渐染上不正常的热,指尖的温度比那处低得多。只是轻轻地触碰就让他小腹猛地抽紧,鼻尖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白起还没从起初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被强行拉入这样危险而难耐的旋涡中来。身体是经不起考验的贪恋快感的东西,无论他在情感上多么排斥,自最深处缓缓溢出的热意还是饱和地流淌在皮肤之下,仿佛再经触碰就会如倾泻而下的雨,全然地从理智的禁锢中解放出来。 “放开我。” 他再次尝试着挣脱,冷硬的金属磕在墙面,生生把两个人的腕骨凿出钝钝的疼,但一开口嘴里竟是残余的腥涩,夹杂着他们唇舌亲密交缠之后的余温。 不可能的。 白起深吸了一口气。 荒唐的闹剧。 “你明明很喜欢。”指腹圈着他的性器,他缓慢地爱抚着最经不得刺激的地方,手心里粘了隐约而出的湿和黏。 “你看,把我的手都打湿了。” 轻佻的,带着恶意的,慢悠悠的嗓音,仿佛浸了蜜糖的剧毒,逼迫着他承认背德而肮脏的事情。 你明明很喜欢我的触碰。 并不安静,凌肖看着他低着头时被额前头发遮掩住的眼睛,这么想着。 并不安静,他们的喘息声太重了,他还能听到他压抑的呻吟声,可为什么心跳声那么明显。一下一下地,重重地敲打在心口,低沉的,有节奏的,剧烈的,翻涌着他熟悉的悸动。 像是什么呢? 他细细地亲吻他的嘴角,在记忆里搜寻着每一处隐秘所在,终于在人潮沸腾中认出了那个背影,他握着手中的贝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看着走出喧嚣。 对了,像是贝斯。 他用力摁着他的手腕,贝斯的琴弦很粗,如果不用力的话,旋律会飞起来。 那样就不好听了。 为什么会经常去那家酒吧呢? 只是因为偶尔瞥到人群里的他,不穿那么正式的警服,整个人忽然像是变得清瘦了一些,也年轻了一些,几乎像是他的同龄人。 他在台上应和着激烈的节奏弹贝斯,眼神却难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玩摇滚乐其实是一件挺费体力的事,特别是在这样人声喧闹,灯火绚烂的舞台上。他能感觉到掌心里满是湿冷的汗,明明身处又燥又热的人群中,心底却没有半点波澜。他像是和他们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一点一点的无望垒砌起来的墙。 他终于变得足够强大,却没有需要保护的人。 许多年前的记忆都覆上了一层薄灰,没人愿意翻开它。 仅余对他的执念在每一天的独行中愈发深刻,像是烙在骨头上的印记,永远不会淡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全然的依赖和想念变成带着恶意的渴望。 想要占有他,想要把他弄脏。 想要让他的眼睛里,只能注视着自己。 台下口哨声和掌声翁然作响,他只注意到白起隔着人海,遥遥朝他望过来。 他看不懂那眼睛里的情绪,唯一能确定的,只是他淡漠而冷静的表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注视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 他掐着他的后腰,正极力把身体送往他隐秘的深处。 那么纤细漂亮的腰线,胯骨上方有不明显的腰窝,他的手正好卡在那里,如同禁锢着拥有轻盈羽翼的鸟。 掌心是干净硬朗的肌rou,紧实地覆在精锐的骨骼之上,他仿佛能摸到翠竹般坚韧而有规律的纹理。不正常的热度晕染在皮肤相贴处,黏着般的水意打湿原本清晰的理智,让紧绷的躯体越来越放松,最后是更近的距离。 他一寸寸地,把坚挺的下体直直埋进那紧致温暖的入口。 疼痛是两个人都能切实感受到的,生涩的碰撞把原本模模糊糊氤氲出的快意撕开一道口子,锋利而尖锐的疼就顺着那道裂隙流淌开来。 他含着白起的唇,感受着他呼出的已经开始带有柔软的甜腻味道的气息,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坚挺再往深挺入。像是锲而不舍的一次探寻,极力地挖掘着最湿最热的地方可能溢出的甘美。 白起的腰猛地颤了一下,小腹的肌rou的轮廓忽而深刻地浮凸。身体的大半都不像是自己的,电流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的麻和痒流窜在各处,勾连着外界而来的痛和快感,穿丝引线般越过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然后直抵心口。 体内的一切反应都那么清晰,可思维却是模糊的,模糊到连挣扎的力气都匀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心脏在不停地鼓动,自那鼓动中流出以快意腐蚀他全身的鲜血。 凌肖已经不用再用力禁锢着他的身体。 眼前他熟悉的,修长漂亮的躯体正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柔和的姿态,绽放在他眼底。 他额前的头发被汗湿,透亮的液体顺着面颊一路滑向下巴,勾勒出清晰的侧脸轮廓。眼睫早被打湿,瞳孔里闪动着无力而又鲜明的光,那光泽本该是清澈的,却被浓重的欲色晕得淡薄。腰间皮肤上是浓烈的红,不知是被掐出的指痕还是情欲染出的艳丽色泽。 被他的身体紧紧包裹着,只是这样想着,他都觉得胸口溢出一种极度的满足。 他难以控制自己往他体内撞击的幅度,热切的呼吸交织在两人相抵的额前。 性器顶端正触碰到内里极其敏感的地方,他能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鲜嫩,他在那处细细的碾磨,果然能听到自白起唇边飘出的低哑而醉人的叹息。 “哥哥,你身体里……”他忍着汹涌而至的快意,咬着牙将话贴在他耳边吐出来,“很舒服。” 他能看到他原先白皙的耳垂因羞耻而迅速地染上薄透的绯色。 明知不会得到回应,还是想要尽数说给他听。 随着摩擦和撞击的力度,剧烈的酸软和快感迸溅开来。如同喷涌而起的泉水,在意识深处跃往高空,然后猛地坠落,如潮水般流至身体各处。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你看,我们血脉相连,本就应该这样在一起。 他又忍不住去亲吻他的眼睛,带着无限渴望和憎恨的,却又极度温柔的吻。 他终于感觉那股潮水到达一个临界,他把他的全身拥入怀里,然后尽数射到他深处。 胸口像是被生生割开鲜明的口子,痛苦肆意地流淌着,却又如同炸开烟花,兴奋淹没过苦涩。 他无法抑制地勒出一个笑容。 极乐。 闪电倏忽劈过极远的天空,带来的光幕白把这个角落映得如同白昼。 透过这光亮,他却看不清白起的脸色,只能看到那股浓烈的悲伤。 他凑近了一些,想要再次亲吻他。 又是一道紧接而来的电光,他终于看清了。 眼前没有人。 坏掉的水龙头没有修好,正百无聊赖地往水池里滴落碎掉的水滴。 一个空寂的角落,他再睁眼时终于碰到了现实。 所有的温度在一瞬间消失,指缝间仅有一串风溜过去,晃荡着薄丝丝的凉意。 你陷入了一场虚妄。 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清冽的寒意驱散了胸口不正常的燥意,机场里喧嚣的人声杂然飘到耳朵里,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是在一个逼仄的走廊的回头,视线骤然撞入那双熟悉的眼睛里。 他穿过冗长的走廊向自己走过来,昏暗的玻璃后透过隐隐的天色,漂浮的黑暗中唯有他的身形勉强可见。梦境中虚浮的人影终于贴合着原本的轮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哥哥。” 他低喃了一句,那人并没有听见。 白起在他面前站定,像是保护着公主的骑士一般坚定而漠然地看着他:“果然是你。” 没有掩埋在记忆里的疼惜和温度,也没有幻想中的憎恶和绝望。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睛里,只有不真切的平静。 他身后的候机大厅里,那女孩正乖巧地等着他回去。 明明被他护在身后的,应该是自己。 是不是足够强大了,不再需要你保护了,你就可以离开呢? 习惯了憎恨和等待,也习惯了以镇定掩埋那点渴望,他只向他露出了一个同样习惯了的,轻浮的笑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目标是她,而不是你呢? 哥哥。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