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醉(蝴蝶墙前初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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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星稀,红绿灯照亮了城市的路,墨蓝的夜溢进窗格,交织着室内暗红色灯晕,映在马赛克风格的吧台。 酒吧的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红男绿女举着高脚杯,暧昧碰撞,昏暗的色调吸引了一个又一个颓废的灵魂。 调酒台前,孟宴臣扯开白日一丝不苟的领带,面孔神色淡淡的,沉默把玩着酒杯。 晶莹的液体,随晃动转起一朵漩涡,散发出呛鼻的酒味,如无数根锐利的刀刃,狠狠刮过紧绷的神经,吞噬着理智。 一杯接着一杯,锐利渐渐从眉宇间散去,镜片后面,一双鹿眼显出几分迷蒙的水润。 “孟哥,这是今晚第5杯,Bacardi后劲大,别喝醉了。”相熟的调酒师实在看不过去,把还剩小半的酒瓶挪到一旁。 半醉的酒鬼一心买醉,哪里听得进劝。孟宴臣不耐烦地敲敲杯壁,将杯子往前送了一寸。 调酒师瞄了眼他淡漠的表情,斟酌着倒了七分满,嘴里小声嘟囔:“心情不好,喝酒也没用啊。” “怎么了这是。”肖亦骁扯着大嗓门,风风火火迈进吧台。 调酒师终于找到救星:“老板你可算来了,孟哥今天心情不好,喝大发了,你快劝劝他。” 亦骁扫了眼兄弟,把酒瓶一盖,塞到调酒师的手里,嘴里挖苦道:“谁惹孟总生气啊。” 孟宴臣置若未闻,抢在他动手前,把烈酒一口闷下,感受辣意灼烧喉管的快意,连最后一丝清明都燃烧殆尽。 “行了,这是高度酒,不是水。”肖亦骁翻个白眼,递上杯薄荷水。 “是不是沁儿又和那个姓宋的搅合在一起?” 孟宴臣眼睑耷拉着,周遭显得朦胧不清,听到这名字,连嘴角也扯落下来,时隔几秒才迟钝点头。 这明显醉得不轻,肖亦骁和酒鬼没地说理去,手上开始收拾东西:“啧,给你送回家。” “家?”一直沉默不语的醉汉突然站起来,眼神空洞嘴里喃喃念着:“不、不回去。” 肖亦骁连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安抚道:“放心,不是孟宅,送你回自己公寓。” 肖亦骁环顾四周,今夜生意实在好,酒吧忙得不可开交,他抽不开身也找不到司机,眼珠一转,低声问:“之前在酒吧兼职的叶子,你记得吧?她在附近做代驾,叫她送你回家怎么样?” 孟宴臣缓缓抬起头,疑惑皱起眉,“你…不是不喜欢她嘛。” “嗨,还不都随你喜好。”肖亦骁动作很快,单手掏出电话,不忘贫嘴:“现在这状况,别管她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让您老开怀,她就是我恩人。” 几分钟后,孟宴臣坐上回程的车。 驾驶位上,和沁沁有着7分相似的女孩,嘴唇一张一合,不断说着些什么。 许是喝酒上头,孟宴臣眼前像被层纱蒙着,耳朵也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停车。” 胃酸反到喉咙,他打开车门冲向路边花坛,迷糊间看到路边的身影,一脸歉意:“对不起,给清洁工阿姨添麻烦了。” 叶子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递上矿泉水好奇问道:“像你这样的人,也会不开心吗?” 孟宴臣低着头,清俊的侧脸被路灯切割得晦涩不明。 他的声音微弱,像是回答,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再也不会开心了……” 收拾起难堪和不得体,他慢慢缓过劲来,扶住路灯漱过口,眼神变得清明些,说了句:“走吧。” 没料到,迈出的第一步,就踩在棉花上,刚起身便天旋地转,踉跄着往马路跌去。 不远处车流闪着远光灯急速驶来,电光火石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拽住衬衫衣摆,将人一把捞回。 没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孟宴臣跌落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他挣扎着抬起头,望进一双幽深带笑的眼眸里。 “林陆骁…你怎么在这?” 林陆骁长舒一口气,慌乱下,手里的烟也没来得及丢。此时危机解除,他又懒散叼起烟蒂,细白的烟雾捎着惊慌,从唇瓣溢出。 空闲的双手扶住腋下,把瘫软的身体往里带了带,紧紧锢在怀里,说的话却温声细语:“都吐特勤站门口了,我还不能出来管管?” 半个月没见面,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他捻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侧过头余光寒冷,打量这位过分眼熟的代驾。 “不是app下的单吧。”声线慵懒,却没有半分温度。 初秋的夜风袭来,叶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被逼人的气场噎住回答,慌忙点头。 “那你下班吧,”林陆骁从皮夹抽出现金,工作证件摆在脸前:“人民子弟兵,不是坏人。” 说罢,一手拿过车钥匙,一手捞起醉猫,锁进副驾驶座里轰鸣离去。 无需导航询问,他熟门熟路开到公寓地下车库,轻拍副座熟睡的脸庞。 “宴臣,到家了,醒醒。” 醉眼惺忪,孟宴臣睁开双眸,默不作声,只是安静望过来,眼底写满心事。 林陆骁见状只好解开安全带,恶作剧般捏了把脸颊rou,背起人往家走去。 肩膀上的脑袋越来越沉,灼热呼吸打在颈侧的肌肤,激起细密的汗毛。 林陆骁侧过头,刚下手的脸颊透着醉酒的红晕,一双薄唇润出盈盈水光,正贴在制服的肩章上,兀地添了几分糜艳,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叮。” 电梯门开,他捞过垂在胸前的手,密码锁“咔”的一声解开,玄关灯光感应亮起,透过薄如蝉翼的丝帛缎面,照亮了一扇恢弘绮丽的蝴蝶墙。 上百只伸展的艳丽翅膀,被钉在空中,拼合成一只振翼欲飞的巨大蝴蝶。顶灯从天花板倾泻,形成了一条通天光道,这只汇聚了无数挣脱欲望的蝴蝶,似在向天悲啸,释放着一瞬即逝的生命。 林陆骁被眼前的画面怔住了,在玄关停下脚步,恍惚间,耳旁响起了蝴蝶的哀鸣。 “林…陆骁。” 他如梦初醒,侧过头看着那双惹人的唇瓣,仔细分辨。 带着些微沙哑,孟宴臣挪到他的耳旁:“我要下去。” 背靠玄关柜,林陆骁小心翼翼把人放下,蹲下身子帮他脱去皮鞋。 刚拿起拖鞋,一只脚突然踏上手背,施了几分力气,往冰凉的地砖踩去。 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意外撞进一道清醒的视线。那双漆黑的眸子,翻涌着克制和欲望的复杂神色,幽深得像一汪致命的沼泽。 寂静的室内无人说话,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束暖光从孟宴臣的背后降落,周身染上一层光晕,蝴蝶的翅膀展在双肩,眼前人似神幻妖,好像下一刻就要飞离这世间。 林陆骁一把抓住脚踝,用力握紧,粗糙的手指顺着裤管向上摩挲,直至扣住双手。 紧接着,一步步逼近,双手撑在玄关处,把孟宴臣紧紧圈在怀里。呼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急促交缠。 孟宴臣飞快偏过头,眼皮一颤。 “脏。” “不脏。”强势的吻又一次印在唇上,从嘴角落到耳垂,缱绻碾磨,不容拒绝。 肌肤相亲间,鼻翼尽是骨醉的酒气,混合着乌木沉香,只教人沉沦不醒。 “第一次见面就想问了,你用的什么香。”林陆骁声音闷沉,语气略带情欲。 孟宴臣闻言眯着眼,镜片后眼尾轻挑,带着蛊惑的意味,只笑不言。 暧昧掺杂进空气,几瞬呼吸便化作催情剂,林陆骁不受控制地取下眼镜,低眉垂首,虔诚地、珍惜地,吻在轻颤的眼睑。 瓦解冰裂,紧绷的神经顷刻崩断,两人本能地抱紧彼此,唇舌相交,血液奔腾,炙热的吻失去了控制,连神经末梢都在鼓噪。 失去理智的孟宴臣,青涩又笨拙,他的吻技显得十分生疏。这场交锋,或许用啃咬来形容更为贴切。 林陆骁坏脾气地捏住他下颚,轻咬着嫣红的唇瓣,又突然掰过肩膀,将人翻身抵在蝴蝶墙前,一只手抓住衬衣,大力扯开领口。 “叫林队。”带着湿意的气息没入衬衣里,刻意的吮吸下,白皙的肌肤绽开一朵朵艳红的荼靡。 “唔…”前所未有的潮涌,一点点淹没自持,孟宴臣战栗得喑哑不成言:“林、队。” 皮质腰带被解开,落在地砖上发出重响。 粗糙大手钳制着瘦削的蝶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游离在光滑如瓷的肌肤上,顺着骨骼的走向温柔描摹。 “别…”当了29年正人君子的孟宴臣,哪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每一次抚摸都像是折磨,酥麻灭顶的触感,让他头脑变得昏沉。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求我。” 孟宴臣闭上眼,难耐地挣开手,抚上自己怒张的欲望,粗暴得不得要领。 “我的蝴蝶,”林陆骁把他拥进怀抱,下巴枕在锁骨处,叹着气:“你骄傲得让人心疼。” 手掌覆在乱动的手指,两人十指交叠,牢牢圈住泛红的茎体,轻轻上下撸动。带有薄茧的指腹,则坏心思抵住马眼,混着黏液缓慢打圈,直至汁水淌变柱身。 过电的快感悄然袭遍全身,孟宴臣双腿发虚,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整个人靠在坚实的胸膛上,透过骨血灵rou,感受着逐渐同步的心跳。 那人的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层层叠叠的酥爽堆积,他再难抑制,转过头贴上那让自己心乱如麻的唇。 浸满欢愉的喘息,尽数隐没在唇舌间。此时酒劲又一次上头,孟宴臣脸色绯红,喘息不止,额头竟沁出了细密热汗。 身下一直硬挺鼓胀的欲根,濒临喷薄的边缘,一记有力的抠弄,痛感交织着快意,马眼激烈翕动,两人动作一滞,浊白的jingye突然射了满手,溅在屏风上,拟作一幅流水振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