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6）
往事（6）
夜凉如水，柔化成风穿过白天被炙烤过的道路，慢慢的，一点点温柔抚住新夏里隐藏的躁动不安。 两旁的高大梧桐树叶密密匝匝，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开过，在一片阑珊灯火中隐身难见。穿过笔直宽阔的大路后，车行驶进一片开阔的住宅区，慢慢停靠在一栋双层别院前。 车厢内一片静默。 李行滑动着手上的平板，画面一页页跳动而过，他眉头紧锁，看着盯着一张合同书，那密密麻麻的字体好像一颗颗小陨石，随时有掉落的危险，他眼神迟疑，小心翼翼看了身后座一眼。 康显渠正静静的闭着眼养神。 他还是鼓足勇气，轻声开口： “康总，有些事要跟您汇报一下。” 康显渠缓缓睁开眼，周身略带惺忪和慵懒地看着他，轻飘飘地说。“说。” “小周总他们已经把游艇开回宁波了。” 他敛眉，目光一沉，“谁同你吃开胃菜呢？” 李行低下头清了清嗓子，盖下声音中的紧张和慌乱，“刚刚美国那边说，Rita品牌已经被收购，买家出手极快，其他公司也丝毫没有机会。估计是早有预定。” “谁啊？”他眯眼，闪过一丝不耐。 “他本人没有露面，资料也难以搜查到，只知道是位新加坡籍的华人。听说，他好像跟公司创始人颇有交情。” 康显渠拿出手机，按了按屏幕上的标识，快速调了个号码，正要拨出去之际，手突然停住，凝望稍许片刻后，他的目光倏然从上面下来，拇指上下摩挲着手机边， “知道了。”语气淡淡说道。 他又重新靠回座椅上，昂头望着车顶，天窗夜空，无云遮蔽，弦月挂空，周围的星星微小而耀眼。 “李行……”深沉如暗夜的声音缓缓而出。 “是。” “前几天交代你的事，最好再快点。” “是。” 客厅里只留了两盏落地灯，淡淡而舒眼。 康显渠站在玄关处换好鞋，慢慢穿过满厅的柔光，脚步声清晰可闻，他抬眼望了一眼二楼，有一束明亮的灯光从里面投射出来，他继续往走，一步一步沿楼梯而上，上了二楼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径直行而渐渐接近那处光亮。 临门外，只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康显渠放慢脚步，轻声走进去。 起居室里，晚意正低头全神贯注弄着手里的包装盒，她坐在沙发上，把一个个礼品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面前的桌上，她一一端凝细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把东西恢复原样包装，慢慢的装进各自袋子里面。等所有袋子都重新装好后她深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她抻抻手，起身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回来了？”晚意扭着脖子，正巧看到进来的他。 “嗯。”康显渠答了一声，越过她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灼灼光影下，她半长不短的头发随意散开，发尾半藏摩挲在领口锁骨凹处，眉眼放松姿态，双颊一抹红润气色，与那唇瓣颜色相衬，一套浅颜色的长袖睡衣，看上去有点随性慵懒。周身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洗过澡了。 “做什么呢？”他把皮带解开除下来，看了一眼她身后桌子上的礼品袋。 晚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三两下动作卷好，说：“明天回家给你外公和我外公外婆的东西，我再检查一遍。” 康显渠点点头没出声。 晚意侧了下眼，目光扫了一下，他脸上有些许微红，眼下和耳廓也有，她开玩笑说：“我还以为陈大哥要拉着你不醉不休呢。” 康显渠向前几步，往边上的沙发一坐，眼含笑意，轻声道：“他那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嘴里说着半斤，加了一口就昏得把西湖当他家泳池了。” 晚意点点头表示赞同，转身准备把他的皮带拿进衣帽间放好。 “你们今天去哪里了？” 她停下脚步。 “看纭纭试婚纱了，还去万象城逛了一圈，最后顺便到附近的水疗馆按摩了一下。”她一边想一边按时间顺序数着今天下午做的事，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 蓦地她回了神，轻轻双击了下掌，还有一个她差点忘了。 “对了，买了这个给你的。” 她把皮带放在桌子，拿起旁边凳子上的一个纸袋子。 康显渠看她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两件衣服，一件白色一件浅紫色。 她把衣服一边一件搭在自己的手肘上，询问他：“你喜欢哪件？” 他抬了抬下巴做思考状，左右看了看，又上下打量，目光停留在她右手边。 “白色？”她看他并没有点头，也不确定，嘴巴张得圆圆的问他。 康显渠摇摇头。平移了下目光，聚焦在她左手边那件紫色的。 “这件是吧？”她惊喜问，眼睛眉毛被笑意压得弯弯的。 康显渠没出声，轻轻颔首。 “我也觉得这件好看。” 她今天在陪纭纭逛街的时候看到这家店正在做活动，想起他好像说过这个品牌的高尔夫球衣好穿，就进去逛了一下，本来只挑了一件紫色的，店员说两件一起买更划算，她就又让她拿了一件同款的白色，一起凑成两件。 “你先去洗澡吧，衣服在浴室里。”她朝他扬扬眉提醒他。 康显渠点点头。双臂横支坐在沙发上，头颈抬了抬放松筋骨。 看她放下手里的衣服，拎起桌上的礼品袋子慢慢走出去。应该是把东西放一楼了。 他振了一下神，也从沙发起身，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浴室里有股香味袭来，不浓不淡。他走到镜子前，看到洗手台上摆了几瓶精油，还没有开封，估计是刚买的。他抬头看了看镜子，怔住不动，缓缓闭上眼，手指揉了下眉心，驱散那一抹混沌。 晚意从一楼上来时看到起居室已经没人了，她张望了一下，她从桌面的圆盘里拿了一把小剪刀，轻轻将刚才那两件衣服的领口标签剪掉。拿着衣服走进里面房间，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原来他已经在洗澡了。她把那两件衣服放进一旁的洗衣篮里，又折回起居室，拿起桌上的皮带往另一边的衣帽间走去。 打开林立房间中间的一排柜子，掀起防尘盖，她把卷成一团的皮带放进去后重新盖上盖子。 放好东西后她站在柜旁张望，看了一眼这个衣帽间。这个衣帽间不大，长方形的设计，左右两边各有两面衣柜，中间是条及腰的长柜子，清一色的原木材质，简单而美观。晚意放这里的东西不多。这里绝大多数是康显渠的东西。这个房间他们虽然一开始是说一人一半，可时间一久根本就没分了，他这人一向精致追求细节，什么东西都是要一整面一整面的置办，渐渐的，她的位置也被他占领了。她曾跟他说要不把整个衣帽间给他算了，她再找个小房间改造一下，好过跟他挤在一起。 晚意扫了一眼右边的衣柜，看到最里面的一面移动衣柜好像有点微微突出，她忙上前看，原来是有件衣服的袖口被缝隙卡到了。 这是面放冬衣外套的衣柜，衣服面料大多比较厚重，估计是推拉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她抓住柜面的把手，一把用力将整面柜子拉出来。果然被夹到的袖口处有个浅浅的折痕。 她把这件衣服取下来。 这是件深棕色的毛呢大衣，廓形宽大立挺，长度过膝而下，呢子面料亲厚柔软，她不住抚摸了下衣身，发现第二颗纽扣有点松了，翻过看了一下，是缝线有些掉落了。估计是衣服穿了太多年了，看来得找天拿去店里让人修一修了，她凑近，再仔细看一眼纽扣的材质。 一个火热的怀抱突然从身后贴过来。 晚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按着直觉，用手盖住他的手掌。她的手心才刚触碰到，他迅速把手翻了过来握住她，与她十指紧扣。 晚意往前几步，推着正面衣柜门往前走。他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衣柜上，唇贴住她脖颈，而后迅速沿途而上。 “很晚了……”她想挣脱出来，可他紧密团团包围根本让她无可乘之机。他没有出声应她，大手不知道从哪里上来的，在她敏感脆弱处放肆游戈，她心狂跳，试图抓住他那游离不定的手，以摆脱这不安的焦躁。 “今天早上不是才……”她边喘息边说出这句话，今早她生物钟早早醒了，正想起身喝水，身后的人察觉到她动静一把将她揽住，她想着推开他，却被他缠着不放，再后来她也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睡过去。 想到他那样……她脸上的红晕又添了一层热。 他还是没应她，继续将唇瓣盘桓在她脖颈，下颌、耳后。 “明天还要回家···”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样沙哑，喉咙处一丝声线只等他答应她的请求。总有莫名的无助感，不知道他的双手的接下来是要去哪个地方，走哪个方向。 她的手掌粘着衣柜门，手心簌簌冒出厚厚的湿意。她想回头唤他却被他堵住叫不出声。他的身子越发guntang了，手肘的力道大得惊人，晚意感觉身子发软，抓住他手腕，又热烫又握不紧。他的吻急切，带着不顾隐忍的力度，腰身被他紧紧揽住，再贴近一点，被他带住靠近他的灼热。 瞬间，她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可抵抗。 他的手已经开始沿途往下，她终于回过头，双手按住他两边手臂，尤有不平的喘息，捧着他的脸，眼睛里泛着波光，低声乞求，“回房间……” 他停住，温热的唇瓣离开她后颈，收起刚刚凌厉的进攻，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变深，眼睛也不像夜色一样深沉。 “好。”他终于出声。 晚意低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来。手臂和脚尖掠过一整排的衣袂，有些滑滑的是缎面，粗糙的棉麻的，轻轻痒痒的。 一明一暗的灯光闪过，她抬手用手臂遮住眼，任他抱着自己。 整个身子松软绵细到没有重量，好像在云端游荡，难以落地。 没一会儿身下触碰到一片柔软的平坦，她的手臂从脸上移开，颤抖着睁开眼睛，还未看清，顶上的灯光被他的身影倏然盖住，又如刚才一样，他把全部的力量覆盖上来。 他动作极速，抬着她下巴重重吻，贪图她津液而不断吸吮，手掌上下抚动。 晚意只轻轻低吟，手掌松松搭在他脖颈处，任他予取予夺。 她身上穿的睡衣有密密麻麻的一排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解开除去了。 “显渠……”她吟吟而泣，慢慢抬起眼，眼神凄楚，泪水莹莹，那上面那两颗傲然挺立的红珠，像清晨刚沾满露珠的蓓蕾，等待绽放。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低下身，匍匐在她胸前，大手捧住，深深含进，舌头轻轻旋转打圈，一阵长长的吮吸和重重的吞咽声，她按着他的头，抚摸他柔软干燥的发丝，顺了几下，慢慢往下揽住他脖颈，他抬眼，眼眸化作青光，眉头紧蹙。 她正闭着眼，双颊潮红，紧咬着下唇，隐忍而难耐。 他嘴角一扬，突然用力，在用牙齿研磨，另一边也没有停住，大手拇指与食指齐齐用力，揉搓拉扯，那里硬挺红艳。 她受不住，忙按住他肩 乞求他：“……不要那么重……” 泪水早已经决堤沿着面颊蜿蜒流到枕巾下，洇湿了一大片，喉咙处只剩下哽咽， 他轻轻吻住她那点点泪痕，舌尖辗转缠绵，舔去她那源源不断的泪水。双唇吻着她美丽的双眸和被泪水打湿的长睫，直到她不再颤抖低泣。 他慢慢起身，唇瓣略过她柔软的腹部，再往下，轻柔握住她莹润双腿，鼻尖抚过内里滑腻腿线，让她们慢慢打开。 一片旖旎之地隐隐若现。 他黑眸骤然一沉，低头蛰伏靠近。两掌轻轻握住她盈盈纤细足踝。 “不要！”她惊呼摇头，整个人挣扎坐起来。脸色已经煞白。 “给我……晚意……”他没有抬头，只盯着她那柔弱之地，喃喃低语，热热的气息扫过。她颤抖了一下，还是没做声。 “……好不好？”他对着那氤氲之地亲啄了一下，抬眼，神情可怜望着她，语气却不容拒绝。 柔软的水波在心口一下下荡漾，她心下不忍，良久后终于别开脸，咬着下唇，缓缓点点头。 他如蒙特赦，手指拨开她娇弱的花瓣，露出那嫩红软绵的花芯，中间的水晶花液泥泞不堪，他一阵眼热，俯低下身，吸附。 …… “啊……”她感觉整个身子被瞬间抽空了，大脑一片花火绽放，星火不小心溅落在她身上，点燃燎起一整片火热。所有的难耐被逼到眼眶。她能感觉到他温热舌头在外面盘旋打圈，慢慢的，轻轻的，舔舔，然后他灵巧的舌头怎么会放过那里面，没有预警，一下钻进入了她深处，顿时搅弄一番，她腰身弓着，脚不自觉踏到他宽厚的肩膀，用力推拒。她哪里是他对手，只轻轻一握她纤细的足踝，他瞬间就让臣服于他身下，动弹不得。 他侧头，舌尖往上挑，路过那泥泞处，那里面的障碍一层又一层，可都是细软的，他闯入她们的领地，她们也欢迎他的到来，自动打开一座座防御的城门，吸附紧紧他与他亲密互动周旋。 牙齿几下轻碰到她那顶上敏感，轻挑细咬几下，变得弹弹的，他用手指轻柔慢捻，变得硬红充血。 他舌头退出来，沿着她弓起的腰身，捧着她的臀，一口咬上去，用力狠狠吮吸，嘬饮，辗转。 突然，一阵暖流汹涌倾泻而出…… 晚意胸起伏颤抖，她微微张着唇，手指紧咬住手指，嘴角几丝水沿着流下来，咽喉处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睛的泪水一行行从下去，鸦睫湿漉漉的盖着，鬓边的汗水让她整个人都是湿淋淋的，软绵绵的。 他腾起身，手扶着自己的粗硬，轻戳难捻，一点一点逗弄，渐渐的，看她娇软哼唧，眼神迷蒙，已经一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娇柔纤美样。他握住她柔软手臂，让她们搭在他腰身，攀住自己。他望着她浸透水亮的眼眸，低低呢喃：“叫我的名字。” 声音低哑，可是并不模糊。他灼热的气息一阵一阵喷洒到她眼眸，顿时一片起雾。到处都是热的，她的身子热，他的也是。他的额头密密的汗，眼神更沉得不见底…… 房间的灯那样明亮，照在他身上，像涂了一层蜜蜡，她的手指细攀附，摩挲他硬实健硕的腰身。 “显渠……”她缓缓张口，轻嗡声。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他眼底顿时起层层波浪，汹涌翻滚而来。正正扶好她腰身，望入她眸底。 沉下去，穿过那片云雾，直抵她软烂如泥的深处。 “啊……”那里被突然的撑开，涨得她难受。他实在过于粗壮。她伸长纤巧柔腴的颈子，手颤抖着急忙移到他胸前，想推拒他。手掌刚要用力却被他一手抓住。 他再压低身子，继续撞击。 他眉紧紧的锁着。已经没有任何阻碍进去她，那里被她温暖潮湿所包围。紧致的内壁反反复复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全身发麻，越陷越深。 是她离不开他的。 他浓眉低垂，望着腹部红彤彤处，那一深处被他磨得发热，她听她喘息吟叫声，好像是痛苦的，可又好像又是愉悦，时高时低环绕在他耳边。他有些听不清。他想听得更清楚。 双手轻轻握住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一下下轻轻揉搓，手指捻住饱满的顶上花蕊，轻轻一扯，娇艳迷人。 渐渐的她已经软成一团水，声音变得娇柔婉转。 他知道她已经适应他了。 他微微侧身，大掌从她臀rou上去，抓住她白玉膏般的腿，细细的脚踝，往两边各自撑开，腿根处再分开一点，好方便他发力深入…… 他腰身猛地撞进去，又迅速退出。 他低身，一片红艳的rou被他带出，小片紧紧吸附着他粗粝的rou身，他一动进入，又被带进去，外围被他撑得薄薄的透明一圈，她似乎被吓到，不停惊呼，往上扭动想要逃离他，他已经早发觉，双臂用力将她柔弱的双腿一并放在肩上，欺身向前，牢牢钉住不让她逃离，下身开始发力不断撞击。 “啊……啊……啊……”她原以为他已经全部进入，没想到刚刚只是开始而已，他那么用力，那么凶狠不顾一切，好像要把她撕碎。 今天早上的记忆突然延续，他也是这么不顾。 柔软的双臂攀不住可以支撑的东西，抓着他臂膀几次，手指绞杀不断，他身上刚沐浴过有淡淡的水汽，她怎么都握不住。只能任他力道随意推送，一记比一记更深，一次比一次重，越来越快，几乎快要把她撞碎。 头顶上的灯光时明时暗，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预感肯定很晚了。他不知疲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觉得下腹是难以难说的不舒服，好像是隐隐下坠的扯着什么，闷闷的的，想推开他，他折住她手，又不管不顾。 已经看似再最后一番冲击，晚意知道实际并不是。 “不要了……”她再也受不住，滚滚热浪袭击而来，遍身如火炙烤中只求他快点结束。 她受不住，太阳xue直突突的跳。 他停下来，放下她双腿，眼睛紧紧锁住她，将她已经无力而快缓缓垂下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身下人却伺机轻动欲欲逃开。 眼神骤变，他心一沉，决定不再隐忍，放任自己向前，无论身下人如何婉转，也不能让她移开他的视线。 “你答应我的……你答应了的。”他沿着她薄薄的脖颈皮舔舐，让那里充血、灼热。 下身狠狠用力进伐，不顾她哭喊，对着她最脆弱处。她无可逃避，腿一次次被他扶上腰身又滑下来，尖齿没轻重咬他肩胛，已经红彤彤一片，他按住她腰身做最后一轮冲击，一声黯哑的低吼后，他终于在她身下释放。 终于，她看到壁灯的光慢慢聚焦成一点又雾化遍被散开，耳边的声音由清晰变得模糊，热热的呼吸从耳蜗到唇边再往下，她想这个梦如以往的梦一样，沉沉的，不带一丝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