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精神暗示/魔纹发作/触手

    接下来的几天，海鸣都在都在翻书和画魔纹的反复中消磨时间，中途去了一趟山外镇上给利夫买了衣物和其他生活用品。

    不过因为画魔纹时常需要对照，大多数时候利夫也不着上装。他似乎习惯了海鸣的“不谙世事”，只是由着她摆弄了。

    其实大部分的内容海鸣都已经弄明白了，只是有点无从下手。和他脖颈的项圈不同，这些魔纹属于“有主的魔纹”。这些魔纹与施法者会有一定的联系性，如果冒然动手，很有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扑。

    她所处的这个无主世界拥有着极高的魔力适应性，在厚实的土地下是初始魔力所凝结的“地脉”，千万年的发展让大陆上的知性种族寻着地脉节点建立起城市。每座城市都拥有至少一个高浓度魔力水晶，它们连接着地脉与城市，起到魔力的传输、转运作用。

    同时，信息可以通过魔力去传递，魔力也可以发出指令的信息。就像是高科技世界的信号基站，哪怕她身处雪山高原，也有稀薄的魔力传递出去。

    她有点担心，如果真如她所想，在解除利夫兽化限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向帝国暴露了他们的地理位置。

    不过也不必太过杞人忧天，要从帝国边境卡尔卡特城到高原，至少得穿过北境的联邦国，就算一直奢侈地使用传送手段，要到达高原也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给她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来者就会知道……谁才是高原真正的主人。

    利夫这段时间的情况看似平稳了很多，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性子，但是再提起往事也没有刻意避开的意思。海鸣还是有点担心，初出黑暗强撑起的乐观，是难以敌过时间消磨的，他们都还再需要多一点时间和多一点力量，在那之前，她需要得到利夫的信任。

    所以她这两天一直粘着她的豹豹，兽人较高的体温极其适合抱着午睡，先开始她还会找点理由画画魔纹，困了就在他臂弯昏迷，到后来已经完全放弃演技，枕着他的手臂倒头就睡。

    而利夫大多数只是给她充当枕头的角色，娇小的女孩不自觉地翻来覆去，抓着他的手臂枕在他大腿上。他只觉得精神中某个奇怪的节点隐隐升温，那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感受。

    海鸣小姐虽然对世界认知速度极快，但是对和自己一样的魔女的事情却并不是那么了解，是以对使魔的契约其实并不那么清楚。谁要她的第一只使魔完美乙方是个不会说话的修勾性子，而第二位使魔又不那么好沟通……

    魔女和使魔之间的连接，除了会将使魔转化为独立于世界外的生命，还会施加依赖性的连接，面对主人本能的喜悦、臣服和依赖，但这些情绪对于利夫太过陌生，一时间他自己都无法分辨那些感受。

    就像是一种一种发自灵魂的，持续的、被安抚的感觉。

    于是他下意识伸出手也握住了女孩娇小的手腕，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反馈回手心，带来一种叫人眷恋的安心感。

    而下一刻，他忽然听到了某种熟悉的低语，像是顺着地脉而来，游梭于空气中的飞蛇，一口咬在肩膀的位置。他猛然战栗了一下，不可抑制地闷哼一声。

    这动静惊醒了午睡的海鸣小姐，入眼是黑色的纹路攀附的躯体，那魔纹已经实质化附着在兽人的体表，爆炸出惊人的温度，她几乎听到了皮肤灼烧的声音。

    狂暴的情绪几乎将利夫的理智吞没，他翻身跪在地上，痛苦地一拳捶向地面，工作间的木质地板亮起防御刻印的魔法，却在接触他巨力的瞬间崩溃，木屑飞溅划过了呆愣在一旁还没清醒的魔女脸颊，一股热流顺着脸颊落下。

    她下意识摸了一把脸，指尖的殷红是她近乎陌生的色泽，她愣住了。

    而利夫此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体表黑色的魔纹如同毒蛇一般缠绵攀附，升腾起的痛苦让他下意识想要变回原型，冲撞一切去发泄，可是肌rou方才膨胀起一点，脖颈处的项圈就骤然亮起，快速收缩，他怒吼了一声滚到地上，兽化被遏制，他难受得用头撞上地面。

    体内的热意开始升腾，拨撩起下身的欲望，他方才膨胀的肌rou撑开了裤子，勉强的挂在身上，暴涨的指甲轻而易举地撕碎布料，释放出已经抬头的yinjing，可触碰的瞬间，实质的雷击却在血液中爆炸，这一次海鸣清晰地看到了那雷电的魔纹。

    “利夫！”

    她回过神靠过来，可理智全无的兽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密的虫子在啃食他的血管和骨头，爬进他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声音，他哀嚎着撞上一旁的墙壁，那防御刻印的魔法像是见到克星般散去，墙面应声裂开。

    海鸣上来伸手向他肩膀抓去，可还没接触到就被巨力掀翻在地，兽人的瞳因为痛苦和充血红的厉害，海鸣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肢体转化魔法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下一刻利齿已经咬上她大臂，剧痛和鲜血一起喷发，她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臂被兽人整个撕裂，像根断线的风筝被甩到一边，鲜血和唾液顺着兽人的利齿滴落在地板，他的喉咙中发出猛兽的低吼。

    近乎是同时，项圈再一次急剧收缩，这一次将他呻吟和怒吼的权利也没收，像是一根尖锐的刺冰冷地搅动神经，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嘴角的鲜血混着白沫，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撕扯那项圈，却如同以卵击石。

    完美乙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海鸣已经坐起身，痛觉屏蔽在手臂撕裂前就发动，但她还是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力量。她一手捂住自己大臂的伤口，一边把断臂捡回来，史莱姆化的肢体在魔力的催动下正在愈合。

    “出去，他有技能破魔。”

    那种技能给了他撕裂魔法的能力，也让他能轻而易举地破坏魔力的刻印，甚至能影响到她的肢体转化，可是居然对脖子上的项圈毫无作用。

    完美乙方闻声向门外缩了缩，但还是伸出一个小触角悄悄探着里面的讯息，它很担心他们。

    海鸣再一次靠近了痛苦的兽人，他不再有余力攻击她，只能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地从那点被遏制的空隙里索取氧气，挣扎之间魔纹仿佛在吞噬他的体力，不正常的绯红在皮肤表面蔓延，她史莱姆化的手臂覆盖上对方的身体，源源不断的魔力被利夫的技能破开，但她依然按住了他。

    接着，她仔细地将魔力注入那个被启动的项圈，强行关掉了它的惩罚机制。

    他猛然呼吸起来，黑色的魔纹抽干了他的力气，让他无力再挣脱海鸣的束缚，血腥的味道在口腔和鼻腔肆虐，他挣扎着颤抖着，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海鸣在他身边跪下来，她第一次看到所有的魔纹如此清晰的显现，视线扫过繁复的纹路，她几乎能看到那根无形的丝线。

    传递着信息的“魔力丝线”。

    身下的利夫发出难耐地呻吟，软化的史莱姆躯干化成触手固定了他的上肢将他吊起来，让他的膝盖刚好能跪在软垫上。

    她闭上眼，顺着那丝线放出一点魔力信息，将它扯断。

    黑色的纹路在她魔力的倾袭下一点点褪色，期间所带来的感官刺激让他几次濒死般的挣扎，这么熬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她干脆把他放下来抱进怀里，强化的史莱姆肢体转化成坚韧的触手，把他死死困在怀里。

    “啊……呃……”

    他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只能难耐地在她肩头蹭着，生理性的泪水落下来，连那泪水也叫她觉得炽热。

    “你说什么？”

    她一边拔除他背上的魔纹，一边分出心问。

    惩罚用的“雷击”、撕扯肢体吞噬力量的“折磨”、抑制兽化的“牢笼”都一一祛除。

    剩下的就是盘根接错，挑动神经的“情欲”。

    而她刚刚覆盖上一丁点那纹路，他就又一次拼命地挣扎起来，他的利齿深深刺入了史莱姆化的肢体，近乎哭嚎着恳求她不要。于是她停下来只是抱着他，一遍又一遍抚摸过他弯下的脊椎，直到他慢慢冷静下来，趴在她怀里喘息。

    逐渐恢复神智的兽人茫然地眨了眨眼，口腔中、喉咙中的血腥味点燃了他狩猎的本能，也同时让他想起了这鲜血来自何人，他忽然感受到后颈下方的印记连接变得若有似无，发自内心的恐惧潮水般涌上来，他惊惧地抬起头，声音近乎颤抖。

    “主人……我……不是的，我……”

    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恐惧，像是他的信仰正在抛弃他。

    利夫好像已经到了极限，接连拔除三道烙印在血rou中的魔纹，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他已经足够坚强了，再继续下去也许会对神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她赌不起。

    但是从刚才起利夫就变得有点奇怪，他疯了似地喊着主人，近乎哀求地痛哭着，可是又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海鸣伤脑筋地叫了他两声，依然没能得到回应。

    “情欲”的效果还在发动，他高涨的前身摩擦在海鸣触手化的皮肤上，隐隐渗出的前液滴落在地板上，他的皮肤遍布血痕和道道焦黑的印记，却又泛出暧昧的、不正常的粉红色，一时让海鸣有点走神。

    利夫不知道那是主仆烙印的惩罚，袭击了主人的使魔如同攻击了神明的神官，而降下的神罚正是对精神的一遍遍暗示，被抛弃的不安定感几乎要将他逼疯，不……他才刚刚爬出那黑暗，他不要再回到痛苦中去，他和海鸣的契约，她说过会实现他的愿望……他的愿望……

    烙印的惩罚撕扯着他的记忆，模糊了他们订立契约的那一幕，他迫切地望向他的主人，如果可以弥补，他什么都愿意做，他什么都可以做！不要收回那一刻记忆，不要让他回到那里……

    于是他察觉到了她走神的片刻，他看到自己遍布魔纹的身体，如果，如果她对这具被调教得烂熟的身体有兴趣，如果还能吸引到她……

    他不管不顾地扬起脸，就像是多一分毫犹豫他就将万劫不复，他轻触海鸣的嘴角，吓得她猛地一个后仰拉开距离，他就那样执着的，用充满渴求和恐惧的眼神望着她。

    啊！是因为“情欲”的魔纹吧！

    完全会错意的魔女小姐“恍然大悟”，缠绕他身躯的触手松开了束缚的力道，转为一种更加轻佻的抚慰。她的手臂环住他，扩散开的触手没有骇人的吸盘，呈现出史莱姆似的透明的光泽，撩起他额前的碎发拭去细密的冷汗，温柔得叫他失了神。

    而另一侧的触手勾上了大腿根部，黏腻的触感穿过潮热勾上性器来回揉捏，他猛地咬住下唇想要挣扎，腰身却被另一触手勾住，只能摇摇欲坠地靠在她的身上。分明是自己献上身体，分明是自己想要留住她，身子却本能地抗拒，却如同初经人事一般羞耻起来。

    缠上囊袋的触手恢复史莱姆般的柔软，她歪头思考，尝试模拟出吮吸的形式，勾起的触手尖端被拉长再细化，一道道攀附上早已硬挺的yinjing，生疏地taonong起来。

    可累极之时昏暗的记忆便接踵而至，他曾被断了三天的水，又被下了猛烈的药扔在地上，他被贯穿后xue堵住前身，他一次又一次地仰起头求他们赏自己一碗水。

    “畜生喝什么水，来喝大爷的水吧。”

    喉咙被贯穿，那腥臭的气息几乎叫他干呕，他牙齿打颤低下头想要靠在海鸣身上，喉结滚动，却抑制不住喉头的痒意。她注意到了他嘴角的伤痕，勾起一个小触手擦拭他的唇角，却被他下意识用舌尖卷了进去，细细的吮着，看得她一阵脸红。

    他吞吐着那截触手，自虐式的把它往喉咙里送去，那冰凉的触手一次又一次顶到喉咙，他的耳边近乎要响起狱卒长的笑声，他在他的嘴里冲刺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射了出来，把腥臭的浓精全都灌进去，逼着他全都吃下去。

    利夫终于痛苦地干呕起来，她注意到异常猛地把触手抽出来，带出混杂着鲜血的唾液，近乎同时他已经xiele身，却执拗地贴上来，双眸都失去了焦点，却感到更加恐惧。她开始意识到这似乎不只是“情欲”的影响，她将双手变回人形虚虚地抱着他。

    她念出一段拗口又繁复的咒语，这是应该他第一次听她吟诵咒语，他印象中其他的魔法师总是要通过念咒或者献祭等等方式施展魔法，而她总是挥挥手草草了事……

    她使用这个世界的魔法就像是游戏，而现下施展的魔法……不，他听过，模糊的记忆中，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少女也曾经这样念出长长的咒语。

    他听不懂，但后颈的印记却逐渐恢复了温度，他忽然感受到一种被安抚的满足。“情欲”的纹路渐渐黯淡下去，勾人的炽热也一同平息下来。

    他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主人，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猫咪重新被接纳，他把脸埋进她臂弯，却止不住战栗和后怕。

    她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点后悔自己的迟钝，轻轻地笑起来。

    “利夫，你不累吗，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

    分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她的使魔却像崩溃了似的失声痛哭起来。

    手忙脚乱地哄豹子的魔女小姐并不知道，她放出的那道信息魔力已经顺着极北的寒风呼啸向最近的城市，“指令”顺着魔力冲入城市水晶，在地脉中穿越大陆，在卡尔卡特城的城市水晶被再度转化成魔力，涌向利夫身上魔纹的施咒者。

    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室，正通过水晶球记录传回坐标，暗自窃喜的老者。忽然，他看到熟悉的水晶球亮起陌生的刺目光芒，一个史莱姆似的手臂从水晶球冲出，一拳砸在了老者毫无防备的下颚。

    没有展开护体魔法的老者只听到骨头开裂的一脆响，就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面失去了知觉，身边是徒弟焦急的呼唤和展开的紧急治愈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