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强】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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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 他印象是在救护车上。 那个时候全身都好疼,头被打的晕晕乎乎,有点发懵。 那些溢血的伤口本来是不痛的,可能是刚受伤的那一下没什么感觉,开着开着车就开始痛了,那些rou像他的骨头,一个一个分裂似的断着疼。 讲实话,高启强自己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但是,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好。 弟弟meimei在上大学,这个鱼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要的回来,都得靠他养活,是能省一分就省一分。 他活在穷人的世界里,一无所有,他只有他的命,但身体不是他的命,钱才是。 高启强一开始不太好意思说的,那两位警官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些,又都是成年人了,哪好意思说这个嘛…… 于是便吱吱吾吾的一遍又一遍提出自己的请求,终于,那位看起来高一点的警官看懂了这份窘迫。 …… 啊,这年头还有不要钱的事呢? 没骗他吧? ……唉, 这样是不是特小气,又蠢…… 终归还是在两个年轻人面前露了怯,他羞的很,低下头去抠手指甲。 “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 哦…… “高启强。” 刚进审讯室的时候,高启强慌的不行,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看过有人打架判刑的。 他想着能不能把事情说轻一点,毕竟家里还有一双弟妹要养。 被那位高一点的警官厉声呵斥后,才老实下来,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有些心酸,低下头擦了擦鼻子。再抬头,那位瘦一点的警官就把茶端到他面前了。 “谢谢。” 原来这位才是扮好心的,唱的红脸。 盘问了一会儿,他的手被箍的有点疼,就把那个红脸条子送的纸杯折成一张纸片,塞进手铐里缓解疼痛。 “警,警官,这个能不能松一下……啊,这个太紧了,这个……” 手铐800%是不能给他打开的,可是他手rou,箍住了感觉血都不流了,酸得死。顺带装装可怜求求情,让这两位写的放宽点。 站着的那个又装作要给他开锁,在一句注意纪律之后,又默默退回去。 审着审着,高启强突然想到,今天过年,弟弟meimei不会做饭,今天晚上店都关了吧,不会连年夜饭都吃不上?不知道他们收到信没有?知道了又要担心他的…… 所以纵使希望渺茫,高启强还是开口请求到—— “能不能我先回去做个年夜饭?他们吃上的时候我就再过来,好不好?” “这肯定是不符合规定的。” 果然,要动手的事,警察就不会做。 “但是也不是不行哦……” 接着那个警官关掉了DV,边笑边看他。 这下高启强直接愣住了,还在松铁铐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我靠? 没开玩笑吗?不是演的? 他这是碰上神仙了?没做梦吧? 他喜出望外的看着这个小警察,下一秒小警察就被战友推去进行一番警务教导了。 再进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三盒饺子。 竟然还给他了一份? 但是弟弟meimei都吃不上饭了,他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吃这些。 趁着那个高个子警官不在,他又一次开口请求,这次那个警官走到他面前—— 敲了敲铁盒饭。 他不知所以的看了看,见到一个高字,先是惊喜,后又有些慌张——他们人呢?他们怎么了?去哪了? 那位警官赶忙向他解释,他这才放松下来,开始狼吞虎咽,泪流不止。 直到现在,高启强才反应过来,这位警官,他是好人呐…… 他都有多久没遇见过好人了? 高启强忍着没有痛哭流涕,反而强装镇定的问道——“怎么称呼你?” “安欣,安全的安,欣欣向荣的欣。” 安欣,好听,有文化,有寓意,真是个好名字。 长的也好看,虽然人笑起来傻傻的,但眼睛特别有神,像个好警察。 这个名字他要记下来的,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他。 高启强把安欣送给他的杯子,又重新拱起来。假装手里有酒似的,空敬一杯。 “安警官,新年快乐!” “诶!” …… 京海市局不冷,但讲实话,大冬天的看守所还挺冷,尤其是晚上。 这里面都是一排一排的睡,有的人身上盖两床被子,怀里还拿着一个枕头,用来打枪当玩偶。 有的人,譬如高启强,就只能左脚盖右脚,屈肱而枕之,且不改其忧—— 年后鱼档要是拿不回来了,那该怎么生活啊? 又去卖血吗?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他上次卖血都是在六七年前了,之前的体检报告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不正当的给的钱多点,只是体检的钱也要他们自己出……不过这些年他也没有乱搞过,所以应该没问题。 边卖血边找工作吧?加上存款先撑他几个月,他不怕苦,能做能干,去外边摆摊,还是做点什么体力活的他都行。 虽然辛苦点,但等弟弟meimei都毕业了之后,应该就能轻松很多了。 唉,本来都快熬出头了,今年还准备相亲来着,如今是没戏了…… 看守所的深夜里,高启强盖着他最暖和的皮rou,对着那个小小的透光的窗户,轻轻地叹了口气。 闭上眼,像蝉一样睡去。 …… 再睁眼,蝉翼被埋进了积压四年的土壤之下。 戗伯领,黑丝巾,高档定制皮带。 一个落在地上,一个绑在脚上,一个收在手上。 “安景观,怎么停了啊?”,被摁在墙上的高启强转过头,嘲弄地对犹豫着打算收紧手上皮带的安欣笑道。 “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给我解开,我坐上去自己动。” 高启强赤裸着上身,被安欣按在京海建工总经理办公室的墙上。 此话一出,手腕上的皮带嗖的一下变紧了。 “嘶,”他的身体被安欣用手肘往前顶了顶,白嫩的胸部与墙壁摩擦,rutou被刺激的一下子变得挺立。 “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都有虐待癖啊?表面看着正经,玩起来比……嘶!安欣,你轻点!” 他双腿跪着,脚踝被绑,大腿前侧被强迫着贴在墙壁上。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时间久了容易立不住,安欣用手顶着他的后腰,又紧了紧捆住他的皮带,一把将裤子扯开,前面的纽扣都崩断了—— “你之前和哪位警察玩过什么,我哪知道?” 他一只手顶着高启强,另一只手去勾润滑油。 “高老板都让那么多人睡过了,我经验哪能有您丰富?” 润滑油的作用聊胜于无,因为那个孙子直接塞的两根手指,这下都不用手顶了,高启强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疼的直骂安欣混蛋。 “那么多人睡过你也睡?”高启强冷笑一声,“人民警察,也嫖娼啊?” 凡是上床,他俩话里必定带刺。 万人骑的妓女,自愿勾结的警察。 这哪句话说出来不是真的?哪句又是不带针的? 安欣显然被激到,也不回他了,只是发狠地的捣弄着后xue。 这xue本来就不是用于行性的,你一用力它就止不住收缩。高启强的xue绞上了安欣的手又被强行撑开,搞得他整个人都撑在墙上借力,腿不停的抖,手指在后面坐又坐不下去。 “安警官……诶,安欣!” 高启强的眼眶全湿了,颤抖着回头,楚楚可怜地望着安欣—— “太紧了,进不去…… 我好疼,你轻点好不好?” 高老板现在已经身经百战,与往日大不相同。他深谙一个道理,在床上该求求,该叫叫,面子没那么重要,让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他和安欣不是第一次做了…… 谁知那个混蛋更粗鲁了,强行的扩开之后,又往里加了根手指。 “高总,我有事要问你啊……” “嗯……哼,干嘛啊?” “楚济红,你认不认识?” …… 听到这个名字,高启强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安欣速度怎么那么快?妈的,早知道今天就不答应跟他做了…… “他是谁啊?”他强装镇定,“安警官要在我的床上,想别人的名字吗? …… 你喜欢?要不把他叫过来玩3p?” 安欣都被他气笑了,高启强这几年心理素质是越来越好,不管是公安局还是凶案现场,讲究的就是一个处变不惊。 但是刚刚他他妈的xue都把他手绞疼了,还敢说不知道?在这给自己装大尾巴狼??? “哦,你不知道,就是一个报社的记者,接到他家人报案,说是失踪了。” 说着说着拿手用力的往里顶了顶, “找他很辛苦的呀,我们忙了整整两个通宵,你猜怎么着?” 他掏出自己的性器,放在xue口处 高启强越听越怕,安欣都查到哪一步了?他深知难逃此劫,当机立断好好求饶,妄图少受点罪得以蒙混过关…… “嗯…安sir,求你了,我真不知道……” “诶,老高,这你就不要污蔑我啊,我说你知道了吗?我不是让你猜猜嘛。” “安欣……” 后xue被顶的又胀又痛,guitou顶在后xue口沿处,慢慢的擦动,就是不肯进来。 “你别磨我了……我真不清楚。” 安欣气都快气死了,一下子往里深入,好像要把它顶破一般,自己也被夹的有点疼。 “啊……安,安欣…欣……” “他死了。” 安心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的往高启强的敏感点上撞。 “尸体在食品加工厂,成碎片了。那台机器都他妈是血,骨头给卡住了,头就掉在我脚边,我鞋底全都是血印和rou沫啊……” 他越说越难受,身下也就越用力,手也不再扶着他的腰了,任凭高启强撑不住腿抖,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把高启强的头转过来,吻上他的喉结。 “我们跟他家人说找到了,他家人都不敢认。他爸有心脏病,当场进了医院,他们家就剩一老太太了,都八十了,还颤颤巍巍地剩的U盘递到我手上。” 安欣叹了口气, “高老板,你知道U盘里写着什么吗?写着你们建工集团的资料啊……” 安欣整根都没进去了,又长又粗,顶的高启强小肚子微微隆起,贴着冰冷的墙壁磨擦。被皮带绑住的时候紧的发红,血被捆住了不让动。 他手臂上冒出青筋,死咬着下唇,眼角被顶的抽动,眼泪又抽抽搭搭的往下掉,却还仰着头,顺从地让安欣啃食着喉咙运来的气息。 “哈,哈……安,安欣你冷,冷,嗯!静一点……” 他的脖颈好像一盘小小的晚餐,安欣一开始用舌舔,湿润又瘙痒,勾的高启强直咽口水。 后来发恨的用咬,磨的他无助的闷哼。 后来用牙也不够满足,就反手将他厄在墙壁上,空气一下子被堵住,身下的人开始剧烈的挣扎。 高启强手被绑住了,脚也被捆住了,想挣扎,只能无助的扭动身体,却忘了那根粗壮的性器还在他体内。先前连腿抖都觉得痛的,现在自然是被刺激的泪涕横流。 “你要是就这样死在我手里多好……” 安欣的父母都是优秀干警,死也是死在任务里。抚养他长大的两位叔叔是警察,从小教给他的都是清正廉明,坚持正义…… 四年前,安欣刚遇到高启强。 那年他想的是,幸好同性恋不犯法,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爱他。 跟一个同性表白,原以为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叛经离道的决定。 可才一年时光过去,让他思考的就不只是世俗的问题了,是他20多年的理想,是他的信仰,他的人民。 现在的高启强,一眼望去,只能见到身上带血的森森阴鬼之气。他已经成为安欣理想的背面,甚至是他要除掉的恶果。 安欣以前从没想过,理想和爱人,竟也是会背道而驰的路。 想这些的时候安欣倒是没停工,勤勤恳恳的顶,干的高启强快要两眼翻白。 氧气被掠夺,他的肺急剧收缩,与大脑争夺意志的存活。 他头部充血,眼周的皮rou无力的求救着,一眯一眯的,含着泪。 听见安心伏在他耳旁说的那句话——“你要是就这样死在我手里多好。” 他吓的冒出一身冷汗,大脑快要运作不过来,艰难地张了张嘴想求饶,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声来。 他想干嘛?……发什么疯啊,好难受。他妈的,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他今天出门没吃药吧,c…… 怎么还不放手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癖好?尸jian吗? 妈的, 今天不会真的就被他玩死吧?还是在京海建工的办公楼,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那只结实的手没有给他任何呼吸的余地,直到他真正的气欲断绝,感觉到两眼翻白那手才松开。 紧绷许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实在撑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安心腿上,前端不争气的射了出来,后端包括他自己的上半身,完全靠在了安欣怀中。 他这一坐,安心视角下本来嚣张跋扈大背头的造型瞬间变得顺眼,一缕头发,吊在额间,有一些汗与头发湿润一体,脆弱的与眼角的眼泪合一。 “呼,咳咳……” 终于又有了久违的氧气,他刚吸一口,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了没两下,蛮横的双唇就附上它妄图呼吸的唇畔。 它侵略性的吞噬着他来之不易的氧气,刚刚放松下来的大脑,又一次恢复了紧绷的状态。 但接吻属实是比被掐要舒服多了,短暂调整后,他熟练的用舌捣对方的牙户。 终于轮到他了…… 安欣可没惯着,他嘴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应,却举起手,调戏般的捏住了高启强偷偷呼吸的渠道——鼻子。 这混蛋!!! 高启强难受的直想爆粗口,不就上次说了他一句没新意,这是看了哪国的片子?怎么学得这么,可恶…… 哪国都没教这个的,安警官这是无师自通,每一个动作都由心而生。 他没办法,只能更用力的用舌头撬对方的牙门,讨好地嗯嗯的哼着。 终于撬开,高启强急迫地吻地更深,妄图与安欣换气,这次安警官终于没有难为他,慢慢的给他渡着空气,温柔又亲密,手放下来抱着他的后背,专心的cao干着,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老高……” 眼前的爱人,面色如雾色迷蒙,红唇似血般鲜艳欲滴。当事人偏还紧咬着,唇牙厮磨,春光活现,好像经书上乱世之美人,似乎对自己的模样浑然不知。 “老高啊……” 他动了动身位,让高启强看着他,安欣不知道,自己脸上也流下了两行热泪。 “我们,我们回头好不好?就,你换种生活,踏实一点……” 刚才那一波高启强已经高潮了,身体正是不应期,那个衰仔还他妈往死里干……搞得他有点神志不清,又痛又爽。 但是看到安欣哭了,说要他回头,高启强才在yin叫中找回了意志。 ——“安,啊……慢点……” “你回头,好不好?” 这要他怎么回答? 高启强吐了口气,又重新开口, “安欣,你别犯傻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的……”哭红的双眼又开始流泪,高启强以一种怜悯又悲哀的眼神望着安欣 “可以的,老高,你还有机会的。” 安欣猛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继续劝说 “以前那些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你可以不用去坐牢,把手洗干净,我们好好过生活,行不行?” “安欣,”高启强神色悲恸,忍声吞泪,“你清醒点啊,早就回不去了。” “回得……” “回不去的,安欣……你知不知道手底下很多人跟着我吃饭啊,我走了,你要他们做什么?” 高启强轻笑一声——“你不怕我以后上街被人砍死啊?” 安欣张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又想劝, “那你让他们……” “你真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啊?” 怎么说这个? “你记不记得我当年跟你讲,我不喜欢男人的。” 怎么不记得,安欣记忆那是相当的深刻。 00年,那时高启强还只是一个鱼贩。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又受人欺负。他那时哪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只觉得,这人看着好生可怜,出于责任,也应该去帮帮他。 先是菜市场,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两兄弟嘴上说着规章制度,手上对他推推搡搡。差点又要爆发一场围殴事故,那时他去出头,高启强还坐在台阶上紧张的啃手指,劝他算了。 这怎么能行?为了保证唐小龙唐小虎那两兄弟不再逮着欺负他,他第一次自己亮出了市局副局长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个名字,那么好用。 后来更是隔三差五的往菜市场跑,有时还往他家里窜一窜,高启强也是个通人情的,拿着各种海鱼往他家里送。 他知道安欣不会做饭,晚上警局食堂也不开张,外面的馆子也不健康。所以经常大晚上的提着自己家的菜就过来找安欣了。 值班本来就寂寞,加班更是累死人不偿命。他纵然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抵不过美人的时常关怀。 无数个深夜,他俩喝酒谈天,在工桌上睡去,好像相拥而眠。 他醒来时总会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或者毛毯,周围的菜渣早就已经被收拾好,他有时候觉得这是一场梦,直到看到高启强留下的字条才能安心。 他俩一起遇过停电,点着蜡烛,在高启强家吃烛光晚宴。一起做过家务,甚至安欣还给高启强换过电灯。 就这样,安欣以为他俩郎情意切,且时机正好。拿着捧鲜花和一封情书,就上高启强家冲他告白去了。 但高启强拒绝他了,他说他俩都是男人,当兄弟可以,情侣,不行。 他自觉打扰,之后便少来了。 其实高启强怎么会不喜欢呢? 就算放在他长长的一生中,这也是他撑过的第一把伞,一个有爱的名为安欣的保护伞。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几个愿意关照他的人,对方还是个好看又板正的小警察。 他也不知怎么的,一天见不到安欣就难受,于是便隔三差五的往警局跑,做这做那的也毫无怨言。 可是安欣说喜欢他,可是他是警察,他养父是安长林,叔叔是孟德海。 高启强出身不好,家里还有一双弟妹要养。 这本来就该被当做垫脚石烂掉的人生,怎么敢去拥有这么美好的爱人呢? 他可以是跳板,可以是垫脚石,但安欣不能是,最好是一点关系都别搭上。 他生活的那条线不是法律,也就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给他靠。 可那时安欣正年轻,过了两三个月吧,某天朝他小灵通里发了好长一串短信,说了好多,说他什么都不介意,说能不能试试? 其实那时候高启强也想过,就这样在一起吧。可是好巧不巧啊,徐雷死了,他这块垫脚石被生活又往下踩了一步,再想碰也碰不到了…… “你以为我是自愿让人骑的?” 04年的高启强,见安欣没有回答,又进攻似的问了一句。 “警官啊,你知不知道,我和陈舒婷是假结婚啊?” 安欣脑袋一头雾水,懵懵的回答,“知道。” “那景观你知不知道,我那个干爹,知道是假结婚之后,找人来轮jian我啊?” 高启强戏谑的笑了一声,好像在说什么轻松的事情,却震的安欣瞳孔一缩,快要射出来。 “安警官啊,当年你早来点,说不定我就只给你一个人当婊子了。” 高启强眼角弯弯,好像在嘲笑,又不知道带着什么神色。 “你以为我还有得选吗?欣哥啊,陈泰,陈舒婷两双眼睛,我一双都逃不掉。 …… 那个记者的事,我真不知道。建工集团的水很深,我也不是全都清楚。” …… “欣哥,你想让我洗白,你知道白江波是怎么死的吗?” 他头都被打烂了,面目全非的被抛在郊区。 哪有选择的余地啊? 当年徐江死后,是他唯一能走上的“正道”。 可诱惑不是软弱的大门,他与苦难一样,堵住了他生的道路。 若无欲无求,他早该飞升上天,耶稣来了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点香烧油,拜鬼求神,若无贪念,何以为人? 神尚有受人尊敬之欲,要他清心,说的好听,倒是残忍胜过神佛之贪欲。 “安……” 大量的信息刺激着安欣的神经,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两片唇rou再次交合在一起,情欲缠绵之处发出渍渍水声。 房间里再没有说话声,只要一下一下的yin叫回荡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 安欣射的尤为深,最后一下,他全身都打哆嗦。丝巾和皮带终于被解下来,上面有深深的红印,看起来至少能留个三四天,像是野兽标记土壤的痕迹。 然后就精疲力尽的被抱到了洗手间,任凭对方怎么给他清理。 临走前,安欣把他抱到沙发上,找了一套丝绸新衣给他换上。用拿自己的外套当做一薄薄的毯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眉间落下了一个吻。 走到门口,轻轻的叹了一声,才把门关上。 京海建工总经理的办公室有一面很大的单面玻璃,此时正被窗帘遮覆着,一丝风 光都透不进来。 “呼……” 高启强在黑夜之中舒了口气,心想幸好安欣今天没套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他反手去摸夹在沙发缝里的电话,眯着眼,拨通了唐小虎的电话—— “那个记者的尸体被人找到了,谁他妈教你办的事的?” 语气严肃,声音狠戾,与刚刚床上的荡妇完全不一样 “伪装成意外?亏你他妈想的出来,这辈子没杀过人是不是?” 劈头盖脸的谩骂扑到唐小虎的脸上,震的他把电话都拿远了点—— “那边U盘这个事情你不用多管,估计是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材料,他家人那边你要记得安顿好,不要威胁,什么钱啊,他想要就给他送。让不让安欣看见没所谓,但是态度一定要做好。” 高启强清了清嗓子,“医院那边的事情,盯得紧一点,这段时间不要太张扬,千万小心行事。 警方那边速度很快,不配合的赶紧处理就行。听懂了吗?” “知道了,强哥。” “好,千万小心。” 电话挂断,高启强懒得放回去就随便丢在了地上。 闭上眼,将自己藏匿在黑暗中。 他前几天,听晓晨的老师说,有一个物种啊,叫马蹄蟹。 从奥陶纪开始,活了大概有四亿多年。 他的血很特殊,是蓝色的,遇到那个什么毒素?就会凝固。 因此特别贵,被称为黄金血。 那种东西啊,是没有思想的,只有最基础的生理反应。 可他同时期的生物早已灭绝,后来出现的强大的恐龙也已不复于世。 它是毒素的实验品,时代的见证者。 与此同时,高启强感到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慢,好像快要进入梦乡。 被称为良心的那一部分渐渐凝固,吃透了时代的毒素,成为世人眼中的黄金。 马蹄蟹,别名为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