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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旗袍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闻言,陆和自然是乖顺地走到她身旁。

    莫情的眼睛本来半闭着,隐隐看见这个笔直地站在自个儿面前的清瘦男人恍惚间想起最初看见他的那副不服输略带跋扈的模样。

    那时的他,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让其臣服。

    被带回来的小兽会在猎人的驯服下慢慢乖巧温顺,一如五年前的谢致春。

    但太过听话终究差了点意思。

    困意绵绵的莫情张开双臂,陆和便将身子柔柔地靠进她的怀中。

    他敏锐的觉察到,也许这样的困意并不是因为那个新人,而是那个他永远也替代不了的人。

    关于他们的那段往事,陆和私下悄悄打听过,知道了个大概。

    也从五年前的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猜出来个大概。

    “怎么在我怀里还失神?”

    听着她慵懒的嗓音,陆和心头一滞。

    这样的声音,他听了五年都没有腻,怎么她就腻了呢?

    主动地往她唇上索吻,莫情的睡意也去了大半。

    “sao货,大早上就来勾引主人。”

    “去床上。”

    莫情早上的骑行消耗太多,现在并没有多少体力,便由着他抱到床上去。

    “今天带了什么?”

    陆和连忙回道:“带了鸡丝粥和小笼包。”

    “我不是问你这个。”

    “旗袍。”

    这是他们的情趣之一,凡是见面,陆和都会带上一身情趣内衣,要是合莫情口味就穿上,不合口味也就作罢。

    听到他说是旗袍,莫情来了兴趣。

    “去穿上。”

    贴身的镂空旗袍穿在陆和身上有一丝紧绷。

    腰身处倒是刚好贴合,只是肩头和胸肌处有点挤,胸口的那几颗盘扣差点都扣不上,现在扣上了也崩开了缝隙。

    和这一身极其搭配的是他垂在胸口的一束长发,这看起来怎么都像是民国的婉约美人。

    要说违和的地方,那就是他身下高高支起的欲望。

    看起来格外色情。

    “今天我没什么力气,你在上面。”

    陆和先是一愣,随即照做。

    从床尾处爬上来,替她将一身睡衣褪去,露出身下光洁的身子,陆和光是看着,身下的性器都大了一圈。

    他现在就想狠狠地进入其中,但他深知不能cao之过急,除去第一夜她的纵容,之后的时间,她都不喜欢他太强势。

    轻轻舔舐着她的双乳,动作不紧不慢。

    大概是被他伺候得舒服,莫情嘴里忍不住溢出低语。

    “陆和,你真好看。”

    懒懒地抬起手臂,顺着他清俊的眉眼一路往下,高挺又精致的鼻梁,柔软细腻的嘴唇……

    偶有这么一次,她愿意这么温柔地抚摸。

    不过也足够陆和舍得出那一身的力气。

    当莫情的手插进他微启的嘴唇时,陆和也深深顶进了她的身体。

    “嗯……唔……”

    陆和被这一阵紧致缠绕,差点就这样交代,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过前面的欲望了。

    难得一次,他不想这么快。

    盘扣被莫情解开,一件本来就不正经的旗袍,现在就这样半开着。

    窗外的阳光照在白皙的胸壁上,情欲的红色与米色的旗袍更显相称。

    “阿情,抱抱我。”绵密的汗水从他后背渗出,他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求着她抱她。

    越是亲密的时刻,他越是觉得两人的距离遥远,无关身份或是地位,是他心底的毫无归属和不安。

    莫情将手搭他的后背,片刻又收回。

    “你后背汗很多,等会儿洗干净了抱。”

    “好。”

    其实陆和清楚,床下时,莫情更不可能抱他了。

    此刻他不多作失落,加快腰上的速度,顶撞得莫情娇声连连。

    一直到桌上的粥凉的不能再凉时,两人的这场性事才结束。

    完事后的两人,洗完了澡,整顿好了对坐在餐桌旁。

    “宴月今天没什么事吗?”莫情舀着碗里的粥,和陆和并无对视。

    “今天我休息。”陆和揪着发尾的一缕头发紧盯着她,“而且,阿情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他作为宴月的经理,需要筹划的事情不再少数,更何况他还有个只能靠线上会议交流的老板,除去会所里的一应事物,他每天更需要去猜那位大老板的心思。

    “嗯。”

    喝完最后一口粥,莫情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有节奏地敲击,思考着什么。

    “和我去画室吧。”

    这些年,莫情少有叫他去画室的习惯,一般都是她自己在画室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至于画什么,陆和很好奇,但是也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地,这屋子里并没有如同他想象里的那样堆满画像。

    偌大的屋子没有窗户,光源就是头顶上的十数盏射灯。办公桌后是两排大大的书柜陈列,说是画室,更像是书房。

    如果说要和画室沾得上边的,就只有在屋子正中有一个画架以及正前方的模特专用椅凳,格外寂寥。

    画架上有一副未画完的画,就那个轮廓来看,好像是……自己?

    这个念头很快打消,自己不过是她被包养的情人,五年还没腻已经算是他使劲浑身解数的结果。

    不过,真的很想曾经短发的自己啊……

    “坐在那吧。”

    莫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同时在坐在画架后。

    他照做,心中有些不安。

    “陆和,你跟了我五年了,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擦去原有的轮廓,她拿上笔,开始勾线。

    “阿情是说哪方面的?”

    莫情冷淡的语句更加印证了他的那份飘渺的不安。

    “关于我姐,也就是莫氏的大小姐的。”

    霎时,他觉得这五年他好像一点没有了解过她一样,垂在两侧的双手捏着拳头,眉头紧锁,像是纠结。

    “不想说?也好,那我说一说吧。”莫情手上并没有停,继续作画。

    “五年前我就想过为你画一副画,直到最近,我想要回忆时,却发现无从下笔。你说,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的回忆变了呢?”

    “你知道吗?陆和,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没有抓住机会。我知道你是我姐的帮手,但我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站在了她的那边,怎么?我给不了你更多的东西了是吗?”

    ……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的头低垂,眼中的哀戚不言而喻。

    “阿情,是她告诉我,她有能让你给我一个名分的机会。”

    “画好了。”

    莫情不想听他多余的解释,只要是背叛,那便不该有辩驳的余地。

    走出画室前,她告诉他,“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的这张脸,至于名分,我的身边除了你,又有过谁?”

    不过,他穿旗袍的样子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