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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半辈子就特么别想扶正了,”魏局悲愤道:“给老子扒了衣服回家继承煤矿去吧!”“……”严峫目瞪口呆盯着他,欲言又止,然后终于忍不住发牢sao了:“不带您这样的,您今天怎么对扒光我这件事这么有执念啊,我可是个直……”话音未落他险些被魏局的烟灰缸敲个满脸桃花开。“行行行,”严峫被人七手八脚从桌子底下扶起来,有点狼狈地拍着胸口,说:“破案破案,这就破案。老高!”高盼青用“我求求你了”的眼神回视他。严峫问:“你们审了胡伟胜多久?”“三班人马,连夜突审,到现在已经超过八个小时了。姓胡的又不傻,知道漏了口供就是死罪一条,咬定自己只是把制毒工具捡回来准备当废品卖的,那袋关键性证据的毒品又被抢走了……”严峫一摆手,打断了手下,随即向魏局竖起一根食指。“给我一个小时。”严峫说,“一个小时内拿不下姓胡的死罪口供,我跟您姓魏。”魏局愣住了。严峫大摇大摆地往外走,魏局怔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怒道:“我老魏家缺你这么个便宜孙子吗?!”第19章“你利用伪造的阿得拉引诱学生吸毒,在你出租屋房顶上发现的制毒器具上提取出了大量指纹,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官,那些东西都是我捡来的废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制毒器具。”“别负隅顽抗了,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再嘴硬的话谁都救不了你!”“哈哈,警官你们是要拿我冲季末业绩吗?制毒贩毒那可是死罪一条,你们这是想诱骗我认罪吧?”……审讯室单面玻璃外,严峫戴着蓝牙耳机,背对着身后的讯问场景。他在哗哗作响的水流中解开手上绷带,将皮开rou绽的手指伸到水龙头下,凝固的鲜血立刻化作红水顺着指尖流走了。冰冷的刺痛像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但他却像毫无感觉,连眉峰都没动一下,聚精会神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如果你坦白交代五零二案发当晚车后座的同伙,对我们警方办案提供重大线索的话,法院未必不会从轻判处!”“什么同伙?那是打顺风车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搭顺风车的是男是女,多大岁数,有什么体貌特征,以什么形式付的款?”“忘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艹,这死鸭子嘴真硬。”马翔悻悻道:“从昨晚到现在疲劳审讯八个多小时了,不是不知道就是他忘了,老子真想——”严峫眼皮都没抬:“你想干什么?马翔咽了口唾沫,看小屋子里只有秦川一个外人,便偷偷摸摸冲严峫使了个眼色:“我让实习生把监控断了,严哥,咱们上点手段吧?”秦川在玻璃倒映里抬头笑道:“哟,我可什么都没听见。”“手段,”严峫哼笑一声,拿雪白的毛巾慢悠悠擦手,问:“什么手段?”“啧,拿枕头垫着打肚子啊!反手铐椅背腾空过夜啊!我听说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保证他不过一晚上就……”严峫打断他:“这就叫手段了?”马翔眨巴着他无辜的大眼睛。“我告诉你什么叫手段。”严峫说,“满把头发剪碎了混在奶茶里逼他喝,高光对着眼睛照让他三天不睡觉,烧过的针专往腋下膝弯里扎,看不出伤口还折磨人。要是这还不过瘾的话,拿两只大瓦数电灯泡同时烤他左右太阳xue,或者拿出美国佬对付基地成员的手段把嫌疑人按倒了直接上水刑,曾经有人这样实施过,后来……”马翔整个脸部肌rou已经僵了,半晌才颤抖道:“……后来……?”严峫劈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道:“后来就是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了!蠢货!”秦川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没事少刷那些垃圾公众号!”严峫对着瑟瑟发抖的马翔斥道:“咱们这不是哪个犄角旮旯派出所,是副省级建制的市公安局,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以为断个监控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笑话!”马翔觉得十分委屈,“那他打死就是不交代怎么办……”“咱们不说上手段逼出来的口供能不能采信,就说在千万分之一的情况下胡伟胜真是无辜的,制毒工具真是他捡回去卖废品的,杀死冯宇光的也另有其人——多少年后冤案翻出来,你给他赔命还是我给他赔命?”马翔不敢顶嘴了,只悻悻地小声哼哼:“……一小时内拿到口供,反正给魏局立下军令状的人也不是我……”严峫刚张嘴要骂,突然门被推开了,苟利以与其吨位极不相称的灵活狂奔而进,举着手里的牛皮纸袋:“来了来了!快点!你要的法宝准备好了!”严峫立刻接过来,目光往纸袋里一扫。马翔好奇道:“法宝?”马翔伸长脖子,甚至连秦川都忍不住往这边瞅,却被严峫一手一个搡了回去,哗啦将纸袋抓起来,冲苟利比了个大拇指:“行的我苟,我看这波没问题——那谁来开个门,让我进去。”苟利谦虚道:“好说啦老魏。”严峫:“……”秦川拍拍严峫的肩膀:“快进去吧老魏。”严峫:“你们……”马翔:“看好你哟魏哥。”严峫大怒:“你才是伟哥呢!”门咔哒一声,胡伟胜抬起头,露出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审问民警起身叫了声严哥,严峫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拉开铁桌后的折叠椅,一屁股坐了下去,丢了根烟到桌面上:“抽吧。”胡伟胜动了动,但没接,沙哑笑道:“怎么警官,唱白脸的来了吗?”胡伟胜数次进宫,对审讯的这些技巧可能比一般民警还熟。严峫知道已经浪费足够多口舌了,也就没再虚与委蛇,直截了当道:“我姓严,市局刑侦副支队长,支队工作这块归我管。”胡伟胜眯起了眼睛。这人也才四十多岁,却早早地攒了一堆皱纹,每一根褶皱里都隐藏着愚昧的狡猾和凶狠。“抽吧,别紧张。”严峫说着自己也啪地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放松地吐出一口气:“不是要害你,这么大个市局,就算想给你下迷药也没人敢动手,放心吧。”严峫的声线低沉硬朗,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但天生又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在意。胡伟胜浑浊的目光闪动了几下,虽然迟疑,但最终还是把烟拿了起来,颤抖着手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