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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将纸张贯穿。回忆起上次见面时方启贤慈祥的笑脸,易安歌只觉得一阵反胃。景嵘自己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栋房子里藏着多么病态的东西。他记得祖父对自己的折磨,却不知道这折磨背后究竟有什么深意。在易安歌毫无知觉地让他放低姿态的时候,他居然还说了好。易安歌想回去狠狠抽那个胡乱说话的自己一巴掌。这种东西不可能是这么轻易就被翻出来的,就像那个小偷,不可能一下就偷到了这个主人不在的大房子。“我们认为……方启贤是自己离开的。”封煜低声说。他一定是自己离开的,而且故意留下了这个东西。易安歌想不通的是,这应该是方启贤的宝贝,他怎么会直接一整本都送给他们?而且看最后的记录,就在不久之前,方启贤应该是没有拿走什么纪念品。除非……他已经有了能够代替这种记录的东西。易安歌立即给安吉丽娜打电话,被告知景嵘睡在病房里,一切安好,才稍稍放了心。回头去看其他几个人,他们表情都有些无措。“怎么办?”文啸皱着眉问,这是易安歌认识他以来,他露出过的最严肃的神色,“我们怎么查?”怎么查?方启贤这种人,做出这样的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在向他们宣战。战争的胜利品就是景嵘,这一点不言而喻。问题是比什么呢?比谁能让景嵘先醒过来?如果他能让景嵘醒过来,在不伤害景嵘的前提下,易安歌求之不得。易安歌看向两侧整面墙的满满当当的书柜,说,“接着找。找和这个一样的东西,看里面的内容,找‘病毒’两个字。”其他几人一头雾水,易安歌就给他们解释了安吉丽娜说过的景嵘体内的“病毒”。话音刚落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看向方启贤的资料册时眼神中不约而同带上了愤恨。易安歌明白他们的感受。除了真正的病毒,方启贤对小景嵘做过的事,何尝不是一种“病毒”?蔓延在骨子里的痛苦,即便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小孩子的第六感是无敌的。他们会永远记得小时候自己受过的伤痛,一些人能将这伤痛化为力量,一些则不能。景嵘很坚强,他成为了前者,做到了所有人眼中的最好。但不幸的是,这同时也是方启贤心中的“最好”。其他人去书架中寻找线索,易安歌坐下来,将这本资料册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是一个孩子的成长史?还是那个名叫方启贤的人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景嵘被迫参与其中,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对方启贤来说,景嵘是样本,是材料,是可以成长的勋章。在灾难发生以前,景嵘跟着父母生活在基地里。易安歌不知道他的母亲是否注意到了方启贤的反常,在毅然决然地跟着丈夫住在并不舒适的基地。但灾难发生以后,基地遭受重创,加之景父被怀疑与奥克匹斯勾结,景嵘的母亲无路可退,只能回到方启贤身边。易安歌开始怀疑三十年前的灾难与他有关了,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无法下定论。方启贤提到了景嵘身体的异常。那是一种完美玉璧上的瑕疵,是方启贤最为耿耿于怀的一点,因为不想面对这种失败,所以对它的着墨不多,易安歌只能勉强看出,兽化是景嵘从小就有的一个毛病。而这个毛病是在灾难发生那一年落下的。那时候景嵘刚开始能力觉醒,根据方启贤的记录,他在灾难中被困几日,被救出后高烧不断,体内能力开始紊乱。这对于认为外孙是完美个体的方启贤来说是个严重的打击,他没想到越是强大的能力越会给当事人的身体带来压力。当时景嵘只有四岁,兽化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病痛,更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可惜方启贤想不到这一点,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为什么完美的基因会出现缺陷这个问题上。易安歌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方启贤的想法。他唯一的外孙生命危在旦夕,他却依旧纠结于自己的基因是否真的继承了下去。也许有的人天生是坏人,就像方启贤,这种思维方式一定不是一朝形成的。景嵘的病始于他异能觉醒的那一年,没有人给他合适的引导,他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挺了过来。而方启贤用了三十年也没有找到能够弥补缺陷的方法,否则景嵘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倒是给易安歌提了个醒。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比方启贤在过去三十年中做得更多,如果连方启贤都无法治疗景嵘体内的病毒,那目前没人能治得了。易安歌的心情异常平静,事实上,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如果现在无法治疗景嵘的病,那是不是可以退回到过去,阻止病原产生?他可不可以再次回到过去……回到三十年前?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其他人还在认真寻找着线索。易安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了。话音未落,果不其然所有人都纷纷表示反对。解风捏着手里的书,严肃道,“改变过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唐晃,他最终成了个什么样子?你也想变成那样吗?这样的话即使老大醒来又有什么意义?”易安歌点点头,他知道解风说得有理,又看了看其他人。封煜在一旁沉思着,易安歌问他,“你觉得呢?”封煜抬头看他,苦笑一声,“我觉得,这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彻底走投无路之前,绝不可能去实施的办法。不是不能做,只是太过冒险。易安歌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但在所有能做的事情之中,唯独这个想法是忽然冒出来的,仿若毫无征兆,但其实易安歌自己心里清楚,他早就想要这样做了。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他前行,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在一些人的计划之中。易安歌不想做谁的棋子,他必须出其不意。解风还是无法释怀的样子,跟文啸他们对视一眼,问,“你决定好了吗?”“还没。”易安歌实话实说道,“还在考虑之中,而且,我需要一个人的帮助。”“谁?”易安歌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