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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相信你的喜欢!路柯边说边哭,仿佛嘶吼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淌。——在你心里,我从来没有哪怕一秒钟是排在第一位的。我也会难过啊,年学长。我追你这么久,我也会累啊……杨经年出来房间,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哄劝。——好了,小路,别当着孩子说这些好吗。我知道今天是我有错,我说过了我下次一定会补偿你的。别和我闹了好吗?——孩子?他已经十六岁了杨经年,他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是!你要就这么被他栓一辈子吗?路柯挣脱了杨经年的拉扯,又一次情绪激昂的喊出声。杨经年张口想要辩解,可当他看到杨予香蓦然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所有到嘴边的话却又仿佛被堵住了。——球球、球球和寻常的孩子不一样。小路,我们不说别人了好吗……你别哭,我们……——分手吧,杨经年。我真的受够了。路柯猝然打断了杨经年的话。他喘了几口气,慢慢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就这样吧,杨经年,我们……分手吧。他说完这句话,便就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杨经年朝着门口追了两步,却又好似失去了力气。他站在门口呆愣着,随后整个人都好像累得垮了下来,垂着肩膀,默默的静了许多。“叮铃铃咚隆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杨经年身子颤了一下,走到阳台接起电话。“大哥?”大概是杨连轩打来的。电话里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杨经年疲惫的应了一声:“暂时先这样吧。”声音里充满了懊悔与愧疚。打完电话的年轻男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杨予香的头,温声笑问:“还疼吗?球球。”杨予香摇摇头,垂着眼睛。他喝了口水,张嘴想说对不起,可是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杨经年一定会问。——因为是我害的你们分手。但这不是你的错啊球球。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这和你没关系。可是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杨予香想。明明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第二十四章:蓄意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第一次撞破杨经年与路柯的情事,杨予香便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少年人的暗恋总是伴随着毫无节制的独占欲。他再也无法忍受杨经年的忽视。他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在杨经年身上,便也总渴望同等的回报。他受不了男人时不时的夜不归宿,偶尔带着一身烟酒气,凌晨才回到家里。他受不了他接连不断地和别人打着电话,吃饭、约会、看电影,将他的时间与注意力分割给除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人。他甚至听不得杨经年低声下气,比用对他说话还要温柔的语气,哄着别人不再生气。每次杨经年外出,如果不带司机,那么大多都是去陪路柯。如果他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洗澡,那便仿佛是一个堂而皇之的信号,明明白白的告诉杨予香,那天他们曾经发生的亲密。嫉妒和煎熬让杨予香的脾气变的暴躁又反复。他总是不断的挑剔着杨经年的一切,找个借口就发脾气。——仗着被关心,于是将自己作为唯一的筹码。如果杨经年不回来吃饭,他就自己也不吃,生生饿到胃病发作。如果杨经年不回来住,他就自己也不睡觉,熬着一宿在客厅等着杨经年。他不断用各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去试探那个男人的底线,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迫使男人陪着自己甚至他还有最大的武器——他的病。埃斯博格综合症患者,有时候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量负面情绪而产生行为失控。孩子常表现出毫无缘由的持续尖叫、嚎哭、摔东西、甚至疯狂地捶打自己等伤害性行为。杨予香便是这样一步又一步的用自己要挟着杨经年。而杨经年对待杨予香,却永远都是纵容的。其实有时候,极其偶尔的,杨予香也会一反常态的变得听话乖顺。他会试着做饭给杨经年,会认认真真的写作业,会笨手笨脚的收拾房间。他会一脸认真诚恳地看着杨经年说:“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我会变的很好,等你老了,换我来努力照顾你……”杨经年听了以后总是眯起眼睛笑。他会显得开心,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奖励他,比如买一台豪华游戏机,陪他一起玩,或者带他旅游。只是在做完这些以后,他仍旧将自己的时间分给另外的人。杨予香在不断的自我折磨中,无可自控地变的愈发乖戾。于是所有积攒的欲念与不甘,在十六岁的这一年夏天,终于爆发。轰隆一声,窗外有闷雷响过。几分钟后,黑压压的乌云里,落下一条条细密的雨线。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又接连不断的潲进屋里。杨经年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顺势站在窗台前点了根烟。他低着头将白色烟雾吸进肺里,闷了很久,才一点点的呼出。闪电骤然亮起,将年轻的男人切割成一个黑色的剪影,如同骤然曝光的底片。杨予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毯子,觉得有点冷。“路柯……”他动了嘴唇,小声地不甘愿地叫出那个名字。杨经年叹了口气,摇摇头,背对着他平静地说:“没事。”然后杨经年给他做了晚饭,两个人沉默的吃完以后,男人将餐桌收拾干净。“球球,今天就早……”“杨经年。”他下意识地打断了杨经年本打算说出口的那句“早点休息”。“我还不想睡,你……你陪我一会行不行啊。”杨予香说。杨经年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我想出去。”杨予香说,“你上次答应过我带我去俱乐部玩的,我们今天就去行吗?”他不想看到杨经年不开心的模样。杨经年想了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低声说:“好。”他们口中的俱乐部,是一家超跑club,里面经常会举办各种活动。而这一天,很碰巧的,正在举办露天影院。他们来的时候,停车场上已经搭起了架子,巨大的屏幕正在调试。雨已经转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带着细小的声音。两个人把车停好以后,杨经年摇下玻璃,朝着穿梭的侍应生要了一些酒和小吃。杨予香发现男人异常的沉默。此时收音机的调制调频里,已经传出电影开场的布鲁斯配乐。画面是一篇空旷的原野,杨经年看到以后,突然涩哑的笑了一声。“不该带你来看的。”他自言自语似的说。杨予香听见了,纳闷的问了一声为什么。杨经年摇了摇头没说话。那天放的,是一部很怀旧的老片——断背山。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