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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武功的破绽,让他当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如今既然他定主意作乱,就怨不得自已命苦了。”白少情这才明白,为什么封龙从不把司马繁当成一回事。他握紧手中的锦卷,问水月儿道为:“这里面是破司马繁的武功的秘笈?”水月儿摇头,“何必需要秘笈?教主说,评公子现在的功力,只要知道司马繁的破绽,任何一招都可以了结司马繁的教主美梦。”“那这是干什么的?”水月儿看着白少情握着的锦卷,忽然脸颊绯红一片,怯生生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偷看,公子自己打开看就是了。”从床上纵起,风似的穿过垂帘,流星一般从窗前跃出,刹时溜个无影无踪。她得了封龙真传,轻功比水云儿更厉害,走时无声无息,根本不用担心表坐在屋外,正全心监视着远处的小莫和晓杰。白少情低着凝视着锦卷,沉思片刻,才缓缓打开。只打开一小截,定睛一瞧,低骂道:“当真无耻!”将锦卷狠狠扔到床边,别过脸,呼呼喘气。过了一会,喘息微缓,又转过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脸来,怒视那被扔到一边的锦卷,犹豫许久,对自己冷冷道:“再无耻百倍的你也见过,这些又算什么?”长臂一伸,将那锦卷又捞到手里。卷上没有一个字,只画着墨图。第一幅宛如春宫图,画着两个男人在月下交媾。第二幅画的,还是那两个赤裸的男人,正在激情当中,其中一个却欲抽出匕首,扎入对方体内。图安寥寥数笔,笔笔力透千钧,极有神韵,将白少情和封龙交媾时情动的姿态完全的展现出来。虽没有将眉目鼻唇细细绘出,却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白少情,那是封龙。这两幅,无疑是在传述当年白少情三尺刀伤封龙的事。白少情哼了一声,悻悻道L:自作自受,怨不得我。“可瞅着那两幅图,又觉一阵刺心。封龙被刺时,又惊又怒的神情,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只要看见这幅图的人,都可以体会到他当时痛苦的感受。白少情心中像梗了一块石头,难过非常,本想把锦卷扔开,又觉得不甘,一咬牙,索性将它全部展开,铺在床上,让第三幅图也露了出来。它一露出来,白少情就怔住了。就好像忽然有满腔的话,要从胸膛涌出来;但这些话在喉头打个转,又统统退回了心脏,化作暖暖的水,萦绕在心头,缓缓流动,一点声响也没有地流动。白少情本料,后面会画着封龙受伤醒来后如何悲愤心痛,如何努力疗伤,如何花尽了心思寻他。那图上却只廖廖几笔,画着两个在草地上相互依偎的背影。简单的几条曲线,偏偏维妙维肖,仿佛就真是白少情和封龙两人,仿佛就真的是白少情全身放松,毫无防备地靠着封龙的肩膀,仿佛就真的是封龙轻轻搂着白少情的腰,惬意地欣赏着斜阳。白少情浑身失力,抓起那锦卷,不知是该把它撕碎,还是收起来藏进怀里。千百种滋味,不分酸甜苦辣,一起涌上五脏六腑。BXiA)_c9}但那暖暖的水流,却不惟来敌,依然萦绕心头,悠悠流转。白少情瞪着那锦卷,仿佛瞪着封龙本人,眸中异光连连闪动,一会凛冽如剑,一会柔如春水。正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一腔心猿意马,耳中却听到敲门声。“白三公子,你疗好伤了没有?”小莫压低声音,在门外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打搅你的,但是又有大消息了,大家都往前殿跑了。”白少情忙将锦卷塞入怀里,深呼吸数下,才下床来打门房门。“出了什么事?”“大事!”小莫刚要开口,晓杰的脑袋已从旁边挤进来,先瞪小莫一眼,才对白少情道:“白三公子,快到前殿云吧!都找你呢!”白少情闪身而出,直朝前殿走去。小莫和晓杰跟在身后,他们轻功根基不错,可可惜内力不佳,短短一段路,已经跟得气喘吁吁。小莫边赶边道:“听说有人在后山发现了方......掌门的尸身,已经......已经......”一口气喘不过来,连声咳嗽。白少情见他为难,暗中放缓脚步。晓杰一把牵了小莫的手,责怪道:“内力不行就别逞能。”小莫被晓杰一牵,甜得不知云里梦里,拚命点头道:“对对,你说得......咳咳咳......”一岔气,又咳嗽起来,气得晓杰没好气地瞅着他。三人一前两后到了前殿,已有不少武林同道掠出来迎接,见了白少情,嚷嚷道:“白公子来得正好,天极道人有请。”众人脸色怪异,比刚才见到白少情和天极从殿前经过更甚。第二十六章前殿已经万头颤动,几乎少林寺中的人都挤了进来。方牧生的尸身已经腐烂,发出一阵阵恶臭,门下北子纷纷跪在旁边,低头垂泪。天极和地极站在方牧生尸身前面,一脸严肃,稀疏的眉毛紧紧皱起。他们的旁边,摆着一张木椅,上面坐着的人,竟然是司马繁。司马繁脸色苍白,似乎身上还带着伤,见了白少情,居然微笑地打了个招呼,“白三公子。”白少情身前跨进几步,身旁注视他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司马公子”白少情上下打量司马繁,含笑道:“你回来了?”司马繁叹道:“你当然是希望我永远回不来。”白少情露出惊讶的模样,“哦?为什么?”“因为只要我活着回来,就能揭穿杀害睿智大师和方掌门的凶手的真面目。”白少情问:“那是谁干的?”他轻轻问这和以一句,全大殿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司马繁的回答。连天极和地极,还有少林寺戒律院的通智大师,也紧紧盯着司马繁的嘴唇。司马繁张唇。笃定地吐了两个字。“是你。”千百道目光,或疑或惊,或愤怒或惋惜,朝白少情射来。白少情看向天极,天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白少情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亲眼看见的。”司马繁盯着白少情,斩钉截铁道:“我亲眼看到你杀死方掌门。”全殿sao动。白少情身旁的人群,无声无息退开三尺。在方牧生身旁垂泪的弟子们,霍然抬头看向白少情,握紧了拳头。小莫抑头紧张地咽了两口唾沫,握紧晓杰的手,站在白少情身后。“我敢以我司马家百年的武林名声发誓,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方掌门。”司马繁沉声说道。白少情恍如不知道这指控有多严重,冷笑着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立即现身?又为何现在才带着方掌门的尸身出现?”小莫虽然被晓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