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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有个了结。[又喝酒?]白少情亲切地笑着,[大哥,可不要吝惜你莫天涯内的好酒喔。]“少情,喝酒伤身。你体质禀弱,还是少喝为好。听大哥的,酒我们就不喝了。”封龙忽然低头,解下腰间碧绿剑,送到白少情眼前:“此剑名为碧绿,大哥送给你。”翠绿的剑身,晶莹温润。白少情浑身一震,简直不敢置信:“碧绿?”“你不是江湖中人,不认识此剑也不奇怪。”封龙轻道:“可此剑在江湖中,名声可不小。它虽不算神兵利器,却也锋利。少情将它带在身边,万一遇到江湖是非,搬出碧绿剑,江湖中人看在封家的面子上,一定会竭力帮你。”“不不,这剑如此重要,少情万万不敢要。”推辞间,宝剑已经轻巧地塞入白少情手中。入手温暖,果然是千年暖玉所制。“你拿着,就当……”封龙犹豫片刻,霍然转身,高大的背影似乎有点苍凉。他叹道:“就当大哥陪着你吧。”手中的碧绿剑,蓦然沉重起来。第九章夜凉如水。白少情抚着碧绿剑,一夜无眠。听说此剑由珍贵无比的暖玉所制,应该是随着四季而不断转换适应人温才是,为何此刻抚着,却别样炽热,扰人心绪?难道那热的,不是剑,而是人?不是人,而是人心?他在黑暗中冷冷微笑,人心都是冷的。炽热心肠?不信,我偏不信。次日艳阳再现,白少情已经孤零零走在官道之上。不辞而别,是蝙蝠的行事作风。他已换了原来那身粗布织就的黑衣,穿回那双有点烂的黑鞋。黑衣黑鞋虽然已经随他多时,却不舒服。穿过封龙为他准备的丝绸和好鞋后,这些在街边廉价买来的东西如何会让人觉得舒服?白少情默默叹气,不过几日,身体就会记住好东西的滋味。那心呢?身体被诱了,心又如何。孤独走在烈日之下,手也是空的。碧绿剑不见踪影,它留在莫天涯,那间贵客已经离开的房间里,和白少情一样孤零零。不过,很快它的主人就会看见它,把它重新珍惜地放回身边,就象白少情取回属于自己的黑衣黑鞋一样。“我不要你送。”白少情将碧绿剑摆在床头前轻声喃喃:“报你三天款待,蝙蝠暂不取此剑。三天后,我抢也好偷也好,一定把碧绿剑弄到手。”原打算三天后盗剑,可离开莫天涯才一天,封龙的爽朗笑声,已经不时浮现心头。“为何想他?”白少情恼怒:“他是武林盟主,等我偷了剑入了正义教,两人更是死敌。”越不去想,心绪越乱。他只想离封龙所在地方越远越好,一路朝北,也不叫车也不买马,心头烦闷,居然连轻功也不想用,在官道上一个劲赶了三天路。三天后,才一身风尘地发现,已离莫天涯好远。白少情对着南面,苦笑道:“罢了,还你的人情还个够本,我等一月快到了再去偷吧。”索性在北方趁着风光明媚好好散心,闲时湖边吹箫林中抚琴。他已有计划要入正义教门下,暂无心思继续偷学武功,这几日便当真象不会武艺的书生一样轻轻松松四处游荡。这日,盘缠又缺,便找上一家青楼。“找活干?”guitou打量他一眼,尖声道:“小哥哥模样是不错,不过我们这里只要姑娘,你到别处问问吧。”“你想错了。”白少情淡淡一笑:“我是书生,游学差了盘缠,想在这里为客人们弹弹琴,赚些脚夫费。”“弹琴?”白少情气质过人,隐隐中流露贵气,guitou也不敢太轻忽,考虑一会道:“那你等一会,我帮你问问。”青楼之中,倒有一两个识琴的红牌姑娘,一听白少情略试琴艺,哪能不佩服。于是,约定让白少情在楼中为客人弹三天琴,挣得的银子青楼白少情各得一半。白少情生性风流,藏身青楼,一是不容易被人找到,二也可以常碰见值得结识的风尘奇女,谈话一宵,也觉乐趣无限。他白天藏身在二楼帘后弹琴,不见外人。琴声一起,举座惊叹,赏的银子竟可以和当红的姑娘比,不少客人要见弹琴者,都被老板娘因为白少情说好的条件拦住。第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刚刚谈了两个曲子,帘外忽然喧哗一片。guitou道:“曲公子,实在不是什么小姐,弹琴的是个公子。楼里这么多红牌姑娘,还不由您挑,何必一定要见个大男人?”“能弹琴的必是美人。琴声越美则人越美也。”一把趾高气扬的声音夹杂着巴掌着rou的声音,想来是guitou挨了他一个耳光:“本公子今天一定要见识一下。别拦着,再拦看我砸了你这楼子,把你这乌龟王八送到我爹的知府大牢里。”帘珠一阵清脆撞击,已有人鲁莽地闯了进来。白少情不慌不忙收起古琴:“公子有何贵干?”那曲公子一见琴师果然是个男子,不由愣了愣,待看仔细白少情容貌,又露出色迷迷的笑容:“公子好琴技,本公子姓曲名扬,也是爱琴之人。今天一听这琴声,立生仰慕之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边说,边挥手叫下属退出帘外,自己摩拳擦掌地欺身向前。白少情冷冷瞅他一眼,薄唇微扬:“曲?不知是曲知府贵亲?”“那是我爹。”一提老爹名头,曲扬立即得意洋洋,眼睛转到白少情白皙修长的手处,垂涎道:“好白的手。”阴冷光芒从眼中一闪而没,白少情微笑道:“手白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小琴师而已,比不上知府大人的公子。”“好亲亲儿,”曲扬一见白少情笑靥,心都酥了,扑上前道:“我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就是我的公子。来,先让我尝尝小嘴的味道。”白少情冷眼看他扑来,手中早捏了一枚毒针,要他一触之下不死不活瘫睡终身。不料曲扬扑到中途,忽然无声无息倒在地上。“你怎么了?”白少情以为他是假装,小心打量。低头一看,却赫然发现曲扬满头大汗,神态痛苦之极。仔细审视,他膝盖和手肘上分别嵌了几片碎瓷片,看来是遭了暗算。偷袭者武功高强,能在白少情面前出手,曲扬四肢的关节,居然被瓷片震得粉碎。白少情吃了一惊,抬头四顾,察觉不到来人位置,再低头,发现不但四肢,连哑xue上也沾着一点瓷片。想必是偷袭者不想曲扬大声呼救,所以同时点了他的哑xue。“你怎么了?曲公子?”想起自己不识武功的身份和暗中的窥探者,白少情心惊片刻,立即装出惊慌模样:“我可动也没有动,曲公子,你躺着,我帮你叫大夫。”他退后两步,仍不能察觉偷袭者,不知是已离开,还是武功高强至白少情无法察觉。他掀开帘子,装作脚步虚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