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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在这儿。”“赶我走?嗯?”大掌钻入毛衣里,惩罚般的用力攥了下。怀念一颤,咬着牙发出闷哼,“别闹……”声音轻若蚊蝇,尽是娇羞。他将她抱起来,转个身,放到办公桌上坐着。他在她耳边撕磨,“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干嘛总要我说啊……”当时是急于表达自己,现在也会难为情的好吗?“我喜欢听。”席子钺催促,翻开了黑色罩面。“我……恩……喜欢你……”“喜欢我什么?”他哑声问道。“喜欢你……唔……不知道……”“那你是骗我。”他不客气的拧了她一下,“又跟我撒谎?”怀念倒抽一口气,攥着他的衣襟,急切的解释道:“我没骗你……我真喜欢你……”“喜欢我什么?”他再次问。“喜欢……什么都喜欢……”怀念被逼的没办法,胡乱应道。“敷衍我。”“没有……唔……我没敷衍……就是什么都喜欢……”他享受着柔软的半圆,盯着她的脸,看她迷离又娇羞的表情。席子钺知道自己的话,既幼稚又无聊。但就是乐此不彼,爱不释手。她每肯定一次,他的心又往上漂浮了几分。这种徜徉在半天云的感觉,跟直接猛烈的生理刺激不一样,它慢悠悠的让人飘飘欲仙的陶醉着。吸毒也不过如此吧。他再次低头去亲她,怀念无力的攀上他的脖颈。其实她也想听他说,他从没有说过喜欢她,但她不好意思问。她只能从这些暧昧的亲昵中,自己去发掘,去体会。每一次拥抱,每一个热吻,每一次缠绵,都在她心里打上情感的烙印,深深浅浅,不断累加。里面的两人亲密纠缠时,浑然不觉,窗外站着一个人,直直的盯着他们。席邺的脚步被钉在原地,仿佛生了根,无法再挪动一步。他看到他们的亲吻拥抱。他们侧身对着他,两张侧脸上的表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哪是什么心有不甘,更不是他自以为是的报复……怀念脸上是他以前从没见过的沉迷和陶醉……他一直以为她矜持自制,是保守的小家碧玉,原来她只是对他不够亲近。席邺红了眼眶,像是想嘲笑自己,扯了扯唇,没笑出来,却滚出了眼泪。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得不到爱人的嘘寒问暖,却是面临血淋漓的背叛……捅刀子的是他亲叔叔,背弃他的是他拼命去爱的人。席邺低下头,巨大的冲击令他身体疲软,快要站不住。沈梦蓝及时扶住席邺。席邺站直身,推开她,大步离去。他有自己的骄傲,再怎么喜欢,也不会纠缠一个狠心背叛他的女人。沈梦蓝看着男人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她能看出来席邺是真的喜欢怀念。当初爆出他出轨的事情,她实在很意外。现在他说是酒后糊涂,其实她是信的。可是有什么用?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怀念已经被席子钺掳走,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趁虚而入也好,阴错阳差也好,一切都已错位。命运这双大手的拨弄,谁也抵抗不了。或许,席子钺才是怀念命里的那个人。而席邺,注定只是个过客。夜总会,vip包间里。席邺一瓶接一瓶的不停往喉咙里灌酒。几个被他叫出来一起玩的朋友,起初跟他划拳拼酒玩的不亦乐乎,结果看他不要命似得灌酒,心里直打鼓。“大叶子,你可才从医院里出来,别把自己灌进去了。”陈曦提醒道。“滚!”席邺长腿一伸,踢了身旁人一脚。大叶子是几个发小对他的昵称,他嫌娘气,每每被叫,就要暴走。只有在怀念叫的时候,他才乖乖认怂。章程劈手夺过他又要往嘴里灌的酒瓶子,“哥几个不想抬你去医院。”席邺猛地踢了一脚茶几,一脸怒容,“他妈的酒都不能喝,还能不能好了!活着干p!”桌上的酒瓶子稀里哗啦的散落。巨大的动静,引得几个陪酒的姑娘都不敢吱声。席邺又走了几步,将正在唱歌的女人手里的话筒夺过来,扔到地上,“吵死了!都给老子滚出去!”女人委屈的看着他。章程走上前,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外带,“走走走,别惹咱们席小公主。”这女人是新晋小花旦,以前席邺说过她唱歌好听,哥们特地叫来给他助兴,庆祝他出院。结果还惹他不高兴了。热场的姑娘们都被清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几个男人。今天的主题是庆祝席邺走出鬼门关回到人间,自然什么都以他为主。“你这是什么了?遇上事了?心里不痛快?”“别哔哔,都给老子喝!”“把她媳妇叫来,他抽风的时候,只有她媳妇能管。”陈曦拿出手机,边翻边念叨,“我有没有存号,叫什么来着,怀念,对,怀念……”席邺豁然起身,抢过手机,砸在地面上,神情暴怒,哑着嗓子吼道:“谁他妈找她,我弄死谁!”这怒吼,使周围彻底静下来。这下大家都发现席邺不对劲的源头了。跟女朋友闹掰了……席邺喘着粗气,抄起桌上的酒瓶,仰头一口气灌到底。喝完后,扔掉空瓶,“出去透口气……你们玩。”席邺离开包间,忍着胸肺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走到公共洗手间。没等走进男士洗手间,他趴到盥洗台上,一顿剧烈的呕吐。席邺扭开水龙头,将脑袋伸到水流下,一边吐一边流眼泪,呕吐声跟哽咽声夹杂在一起,自来水跟泪水混成一块,稀里哗啦的随着呕吐物一起往下冲。远离包间的喧嚣,这洗手间格外安静,耳膜里只有鼓动的水声,依稀仿佛有那个女人的声音……大叶子……大叶子不错……不对,我比你大几个月,我该叫你小叶子…………你牛,那是你大念念。抗议,难听!你叫我小叶子,我就叫你大念念,呵呵,爷还治不了你。……大叶子!这就对了,小念念……席邺撑着手臂,脑袋在水里泡着,沙哑的痛哭混在水中,仍是清晰可闻。衬衣领口甚至上半身被打湿,他浑然不觉,胸口震动起伏,呼吸越来越艰难,几近窒息。他有种濒临绝境的快慰,如果死而复生的代价是失去爱人,为什么要醒来……“远哥,您慢点啊……这边……这边……”袁雅雯搀扶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往公共洗手间走来。男人挂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毫不忌讳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