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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章亭谛揉着肚子在客厅遛圈儿。昆敦洗好了碗甩着手上的水珠,出了厨房就看到亭谛哈欠连天的在转圈,他顺手在茶几上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困了就去睡,我给你看家。”亭谛停下来纠结的看了看昆敦“我哥不让我吃完了就睡,说像猪。”昆敦哭笑不得的看着亭谛在客厅转了半个小时,然后他把沙发上的靠垫摞在一起,向亭谛招了招手“来喽,一起睡觉哦,我不告诉你哥。”昆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枕着自己大腿的亭谛,闲着的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开始码字大业。昆敦感觉自己快瞎了,手机上密密麻麻的宋体四号字转着圈的钻进脑子,可是他就是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编辑好死不死的又发信息来催更,日子没法过了!虎殄正在三班讲,底下的学生听的昏昏欲睡。“大王来何cao,这个何字就是作动词或介词的宾语,译为哪里,什么。”他扫了全班一眼,好嘛,就知道在我的课上补觉,一个粉笔头叫醒后排睡得正香的体委。“蒋超,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刚才讲的这一句什么意思?”睡得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的体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讲台上明显已经黑脸的老师,打了个哆嗦。虎殄:“大王来何cao,翻译。”蒋超:“大王去哪里......cao?”虎殄:“宾语前置!”蒋超:“大王......cao......哪里?”虎殄:“你把四声给我换成一声!”整个楼层都来回飘荡着虎殄的怒吼,隔壁班正趴在后玻璃上掌控全局的班主任腿肚子一个哆嗦,踉跄着由后门冲进了自己班的垃圾桶,讲台上写了两黑板公式的寿屋放下粉笔,默默推了一下眼镜。“把李老师扶出去。”他又看了下生活委员,诚恳的建议到:“把你们班的垃圾桶换到前面吧。”文静的生活委员满脸黑线的点点头。亭藏接到小奇的电话,放下手里充样子的文件,对秘书交代了一句就满脸荡漾的下了楼。小奇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黑色的衬衫显得皮肤又白了一个色号,整个人站在阳光下,耀眼得亭藏睁不开眼睛。接过小奇带给他的保温饭盒,亭藏在自家媳妇儿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干嘛,让人看见多不好。”小奇只是抬头瞪了他一眼,由着亭藏继续动作。“嘿嘿。”亭藏咧嘴和他弟一样傻呵呵的笑起来,又亲了眼前的人一口,俩人十指相扣的进了公司。习以为常的员工们哀怨的看着经理一手老婆一手午饭的进了办公室,没人疼没人爱的继续啃面包。王昊宇哼着小曲一把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然后满脸通红的退出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刚想走,又想到了来这儿的目的,隔着门冲里面喊“藏儿啊,下午有个会,你帮哥们儿顶一下昂。”里面喘了两声,亭藏不耐烦的回应了他“滚!”你mama个大□□子,有对象了不起哦,不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亭藏你能耐了!迟早把你们都烧死!烧死!王昊宇气愤的在门外转了好几圈,最后听话的滚了,惹不起惹不起。昆敦把码好的五千字给编辑发了过去,并向编辑表示接下来他要神隐一段时间。他看了眼窗外,按灭了手机屏幕,推了推大腿上的脑袋。亭谛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懵懵的看着昆敦。“弟弟我带你出去玩儿吧。”昆敦拉着人往卫生间走,看亭谛还没精神的样子,揉着他的头发对他说。亭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用力点了下头就去洗脸。昆敦:“身份证和钥匙都带了?”亭谛:“嗯嗯。”“走吧。”昆敦穿上外套打量了下面前的人,换了件修身的粉色连帽衫,黑色的运动裤,蓝色的运动鞋,细腰长腿都显出来了。昆敦揽着人的肩膀下了楼。“去哪玩儿?”副驾驶上的人有些激动,笑盈盈的看着车窗外。“我有个哥们儿开了个滑雪场,就是有点远,争取晚饭前回来。”昆敦转头看了亭谛一眼,伸手环住了他,“把安全带系上。”“哇!”亭谛眼看着围栏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把滑雪杖一扔,两只手胡乱的向前抓着。马上要和围栏亲切接触,亭谛闭上眼睛放肆大叫:“出人命啦!”昆敦费事的搂着张牙舞爪的人,脱了手套去拍亭谛的头。昆敦:“要聋了。”亭谛:“哎,没事啊,吓死我了。”“让你上坡上去嘚瑟,摔死你。”昆敦去捡扔在半路的滑雪杖,亭谛下了滑雪板,一跳一跳的跑过去。“重心往前移,对,滑雪板分开点儿,对就这样。”昆敦和亭谛面对面,两只手都攥着他,自己倒着一点点的带着人从坡上往坡下慢慢滑,滑雪杖被扔在了围栏边。“呀呀呀!”亭谛重心不稳,条件反射的要抬手乱划拉。昆敦死死按住他的手,使劲一扽(den),亭谛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昆敦用胳膊环住他的腰,自己腰部用力转了180度,正过身来冲着坡下滑去,稳稳当当的停下来后,亭谛还勒着他的脖子。“怎么样弟弟,我技术不错吧。”亭谛松开手,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整个下午,昆敦一次又一次的带着亭谛从坡上滑下来。临到傍晚,亭谛终于可以自己一个跟头不摔的滑完全程,他嗷嗷叫着从昆敦身边掠过,还抬起胳膊挥了挥,就是结束的不完美,一头冲进了雪堆才让自己停下来,昆敦把浑身都白了的人从雪堆里薅出来,让人乖乖站好,给他从头到脚都拍干净后拉着他去脱装备。玩儿累的亭谛在车上就睡着了,昆敦怕他着凉,用自己的外套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太阳落下了西山,赶在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前,昆敦将车开进了自家车库。看着在放倒的座位上睡得正香的人,昆敦没来由的一阵满足,他俯下身细细打量蜷成一团的小东西。睫毛随呼吸微微颤着,鼻梁很挺,嘴唇薄薄的,整张脸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昆敦伸出手捏亭谛的脸。“弟弟,到家了。”“昆哥,周末我哥要请你们吃饭。”亭谛在电梯里想起来老哥早晨交代的任务。“好。”昆敦答应的挺干脆,出了电梯,他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嘱咐亭谛“明天可能会肌rou疼,你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昆哥明儿见。”听见身后的关门声昆敦才拧开门锁进了家门。寿屋正将一盘啤酒鸡翅端出来,虎殄坐在客厅地毯上打游戏。虎殄:“又去哪浪了”昆敦:“和亭谛去老关开的滑雪场玩玩儿。”寿屋:“你都没带我俩去过。”昆敦:“滚一边去,你俩背着我去过多少次了,账上还有五百没花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