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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强营养,进行适当的运动,注意不要过激。从医院出来,陆建瓴一身轻松,孟清却心事重重。“怎了宝贝,有心事?”“没,我就是想早点恢复记忆。”“你是在想韩晔吧。”孟清猛地抬头,对上陆建瓴深潭一般的眼睛,“我不知道……”他下意识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爸爸,我以前很爱他吗?我是说韩晔。”陆建瓴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到那枚戒指,目光黯淡了下去,“你们的事,我不清楚。”“那我还有别的前男友之类的吗,或者是喜欢的人?”陆建瓴沉吟了一下,“前男友倒是还有一个。”孟清眼睛一亮,“他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他是谁,我能确定的是,你不爱他。”孟清的肩膀又塌下去,“哦。”他对陆建瓴无条件的信任,父亲说不爱,那就是不爱。“那还有别人吗?”陆建瓴垂下眼睛,“没有了。”孟清好不失落,“爸爸,冉冉还在S市吗,我想找她叙叙旧。”经他一提醒,陆建瓴才想起来,有必要马上联系一下冉冉,让她别说漏了嘴。“她前不久刚结婚,现在正在国外度蜜月,等她回来吧。”“她都结婚了!太可惜了,我错过了她的婚礼……”“不算是错过,婚礼那天我和你一起去的,只不过你那时候还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你带我去了?太好了。新郎官是谁?”“新郎官是她的同事,两个人看起来很登对。”孟清替她开心,“这个丫头,居然趁我睡着了悄咪咪的结婚了,不会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当舅舅了吧!”陆建瓴笑道,“还真说不准。”“爸爸,那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一见韩晔?”孟清小心翼翼地问。陆建瓴脸上的笑僵住,“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以后,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情况稳定了,你就可以去见韩晔。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我都不会干涉你。”虽然他答应的很干脆,但是孟清看得出来他很不情愿,为什么不情愿呢,难道还因为自己受伤的事在怪罪韩晔?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见韩晔一面,他有很多话要问他。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孟清睡着了,陆建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他沉睡的脸,隐隐的不安,很怕他这一睡又醒不过来了。到了家,陆建瓴叫了他好几声,孟清才把眼睛打开一条缝,“爸爸,到家了?”陆建瓴松了口气,“嗯,你接着睡吧。”陆建瓴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拉了把椅子过来,在旁边守着。陆建瓴早已习惯了等待。他坐在那里,静静注视着沉睡的爱子,像一座沉默的雕像,从午后到日落,连姿势都没变。傍晚,孟清终于悠悠转醒,室内光线昏暗,心里空落落的。一扭头看到床边一个身影,还没看清,就心安地叫了一声,“爸爸。”陆建瓴拧开了台灯,俊美温柔的面容在灯光下逐渐显现,“你醒啦,宝贝。”孟清的心猛跳了一下,胸口那里鼓鼓胀胀的,说不出的满足和充实,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孟清向父亲伸出一只手,陆建瓴赶紧凑近了握住,“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手被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一股股电流流窜到心房,孟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妥,不过握都握了,就再握一会儿吧。“不晕。天都黑了?”陆建瓴握着他的手贴向脸膛,“你睡了整整一下午,四个小时,再不醒我要叫你了。”掌心的皮肤光滑微凉,孟清却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回来,又舍不得。“你不会一直坐在这儿吧?”“我不放心你。”孟清坐起来,忍不住轻轻抱住他,“你是不是怕我又醒不了?”他的身体温暖清香,陆建瓴没来由地冒起一股燥热,两只手虚抬着,想碰又不敢碰他。孟清偏还不知收敛,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体温烤的他火烧火燎,嘴里还撒着娇,“我跟你保证,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再也不生病害你担心了。”陆建瓴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双手一抄,凌空把他抱起来。孟清惊呼一声,“爸爸!”家长一弯腰,从地上捞起他的拖鞋,就这样一只手托着他的臀部,一只手拎着他的拖鞋,轻轻松松把他抱下楼。没想到他看着这么瘦,竟然这么有力气,孟清怕掉下去只好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嗔道:“你放我下来,这样丢死人了!”刚说完就在楼梯间碰见了保姆阿姨,保姆阿姨呆住了几秒,掩面急奔,一副难以直视的样子。孟清羞的脸通红,“你看,保姆阿姨都笑话我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你别动不动就抱我。”“你到了八十岁,也还是我的小孩。现在是特殊时期,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想让我抱都不抱你。”“我才不想!”张叔看到他们父子这幅类似于打情骂俏的样子,仿佛司空见惯,笑吟吟道,“少爷,小少爷,晚饭准备好了,正要去叫你们。”孟清没脸见人了,哧溜一下从陆建瓴身上跳下去,陆建瓴勾着他的腰把他捞回来,蹲下去把拖鞋放到他脚下,“抬脚。”孟清捂着脸抬起脚,感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把他的脚塞进柔软的拖鞋里,两只脚都穿上鞋以后,陆建瓴才放过他。他马上一溜烟地跑进了餐厅。陆建瓴笑着摇摇头,“害羞个什么劲。”“小少爷跟四年前刚来家里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回,您可得把他看紧喽。”陆建瓴看了老人一眼,觉得他话里有话。也难怪,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双眼。进了餐厅,陆建瓴自然而然地挨着孟清坐下,孟清蹭的站起来跑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仿佛陆建瓴是什么洪水猛兽。陆建瓴不满地敲敲桌子,“躲那么远干嘛,过来挨着我坐,我给你剥虾仁。”“不了。”“我会吃了你不成?”孟清心说会啊,“我自己剥。”陆建瓴轻叹了口气,没再勉强,一小会儿替他剥了一小碗虾仁,推到他面前。孟清道了声谢,不客气地吃了个精光。吃完饭孟清马上又溜了,跑到卧室关上门。靠着门喘了会气,又走到阳台上吹了会夜风,砰砰乱跳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他这个爸爸太奇怪了,一点都没做父亲的样子,举止轻浮,有点老不正经!自己是什么人,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跟调戏小情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