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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扯,当然会破。”傅雁时心虚地看他十分熟稔地包好一个馄饨,学着他的样子去折腾脆弱的馄饨皮,但总归不是弄破就是包不紧。顾谨书倒是好耐性,不厌其烦地教他,总算让他鼓捣出半盘能看的。傅律师深感人有所长,看来自己的所长铁定是不在厨艺上。他煮开一锅水,把两人包好的馄饨下进去。顾谨书在另一只锅子里煮着高汤,舀起一勺尝咸淡,傅雁时看他抿过汤略有些发红的嘴唇,心猿意马道,“给我尝尝。”顾谨书不疑有他,一边搅着汤锅一边又舀了一勺递给他。傅雁时就着他刚刚尝的地方吮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评价道,“太淡了。”“嗯?”顾谨书转头看他,“我刚刚尝觉得还好……”傅雁时迅速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顾谨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着他。傅雁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嗯,味道是不错。”顾谨书盯着他,微微笑了起来,傅雁时被他这个笑迷得晕头转向,刚丢下勺子要凑过去,他的宝贝却有些狡黠地说,“傅雁时,你的馄饨要煮烂了。”“啊?!”锅里果然已经涨起一堆白沫,傅雁时手忙脚乱地关火,抓起勺子去抢救剩下的馄饨。顾谨书在旁边笑得肩都在抖。两人忙活几个小时,把晚餐变成了夜宵。傅雁时吃完自己做的卖相不佳的馄饨,收拾碗筷扔回洗碗机里,靠着料理台看顾谨书洗水果。怕毛衣沾上面粉,顾谨书身上系着围裙。他又薄又细的腰被两条系带勾勒得恰到好处,傅雁时的眼神放肆在他身上游移,那片腰身再往下,挺翘的臀线更是让人口干舌燥。这个人的滋味太好了,傅雁时想起他在床上生涩动情的反应,食髓知味地想立马把人拆吃入腹,他贴过去,厚颜无耻道,“明天搬家?”得寸进尺。顾谨书头也没回,塞了一颗车厘子到他嘴里,“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搬过来了。”傅律师决定好好教教自己的宝贝什么叫做契约精神,他伸手关了水,抽出一张纸巾给他细细擦干,半拥着他连体婴似的往沙发走,把他推倒在柔软的靠背上,“你答应过我了。”他和顾谨书的脸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一面说着一面啄吻身下人精致的鼻尖,“做馄饨是要约,你对要约做了承诺。现在顾先生要反悔?”傅律师低声道,“那要追究你的违约责任。”他已经伸手摸进了顾谨书的毛衣里,顾谨书没推他,只是整好以暇地枕着自己的手臂道,“这就是傅先生白天和我说的什么也不干?”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傅律师动作一滞。顾谨书摆明是要吊他胃口,半仰着身亲吻他片刻,趁他失神,从他的桎梏下逃出来,倚在客房的门边,轻松道,“晚安。”……有火没处发的傅律师长叹一声,翻身躺在沙发上无奈地想,律师家属如今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28.顾谨书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认真打量这个房间。看得出傅雁时在重新修整这套房子的时候很用心,客房的陈设和顾谨书早前住的那间很像,甚至寝具床品就是他原来用的。其实没有人是完全的粗线条,如果说傅雁时以前懒得关注这些生活的细枝末节,大概是缺少一个值得关注的原因而已。顾谨书坐到书桌前,拿起那支他用了数年的笔,拧开台灯,散漫地写写画画。他哼着最近常听的一首歌,刷刷写下两句歌词。“Istillloveyou,darling.Witheveryinyheart.EvenwhenIdon'twantto,Istillloveyou.”从一旁的飘窗望出去,纷纷扬扬的雪已经染白除天空外的一切,仿佛世界回到最初纯白的起点。他伸手关上台灯,回到散发着熟悉的好闻洗衣粉味道的被窝里。明天会是新的一天。顾谨书没上闹钟,这一觉睡得安稳香甜,七八点的时候自然醒了。他打着呵欠去洗漱,悄悄看了一眼主卧。门没关,傅雁时人不在,他有些发怔,刚打算摸出手机来给人打电话,大门密码锁的解锁声先响了。傅雁时头上沾着几片雪花,拎着两袋东西进门,他看见顾谨书在自己卧室门口,一边换鞋一边笑道,“来看我起床没?”顾谨书望天,“你去哪了?”傅雁时把纸袋放到餐桌上,脱掉大衣转身过来抱他,“出去买吃的。”他把头搁在顾谨书肩上,“我不会做也不能饿着你吧。”顾谨书失笑,“还以为傅先生等着我起床做早餐。”傅雁时得意邀功,“傅先生买了顾先生喜欢的蛋挞。”两个人幼稚又黏糊地挪到厨房,顾谨书打开纸袋,果然是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蛋挞,还有两块青柠胡椒软欧。顾谨书伸手去够昨天新买的咖啡豆,“傅雁时,我要做咖啡了。”傅雁时一点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顾谨书把豆子放进那台迈赫迪里,调好粗细,差遣他道,“你来磨豆。”傅雁时这才松开手,照着顾谨书以前的样子磨咖啡粉。顾谨书有条不紊地拿出两只杯子,倒水温杯,从傅雁时手里接过粉罐,开始做手冲。他把滤好的咖啡倒出来,傅雁时刚好用烤箱重新加热好食物。两人相视一笑,懒得端去餐桌,就靠着料理台慢慢吃起来。“宋夕楼这两天在这边,找时间一起吃饭?”傅雁时喂给他一个蛋挞,开始说起闲话。顾谨书满足地眯起眼睛,这家蛋挞很好吃,但大小也算网红店,每次都要排很久的队。他爱吃却懒得买,一早就能吃到实在是很有满足感,“他怎么突然在B市?”傅雁时趁机开始给自己的老婆下套,“他要过来开咖啡馆,你要不要去帮忙。”“嗯?”顾谨书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他不是在A市有几家店了吗?为什么要在这边开?”“谁知道,他投资没定数。前一阵子又在投娱乐业。”傅雁时拿出手机来发短信,“你是咖啡师,要不先帮他看看店装之类的,他现在正缺人手。”顾谨书没多想,随口答应了,“好啊,他现在找到店面了吗。”“没有,还在看,不过也快了。估计年后定下来就会开始翻修……他今天有空,一起吃晚餐?”傅雁时边回短信边问顾谨书。顾谨书帮他把唇角沾着的青柠屑拿掉,“嗯。”宋夕楼晚上进了约好的那家粤式私房菜的包厢,有些无语凝噎对傅雁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