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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那么灵通。”见沈清书也朝自己投过目光,谢黎昕才朝后面的极地宫一指:“沈峰主好的很,在里面和怀君呆在一起呢。”看看他身后伟岸的极地宫,江殊殷回头对沈清书认真道:“浅阳尊说真的,不开玩笑。和沈峰主分离那么久,我对他是倍感思念!”也不知是不是江殊殷的错觉,他总觉得沈清书的笑容中,出现了一抹欣慰:“如此甚好。”肖昱与江殊殷相识很久,虽不知这师兄弟二人曾经是如何相处的,却听过不少他们俩的过往,不禁又哼哼几声,昂起小脑袋道:“我看你不是想他,是想整他吧!”江殊殷严肃的板着脸:“这孩子瞎说什么,我怎么会想整他。”末了,江殊殷有些犹豫,对谢黎昕道:“黎昕或许有些事……比较出乎意料,你,或许还不是太清楚,今晚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谢黎昕一双美目悠悠的看着他,似乎在揣测他想跟自己谈什么。想了一阵却没想出来,他不由摊摊手:“好吧,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说说话,今夜我们便单独谈谈。”沈清书知道他想说什么,可谢黎莺的事,对于谢黎昕而言,就像一道永远迈不过的坎,又似一处永远不能触碰的疤,更如……一条冰凉粗壮的铁链,深深将他扣住。无论是谁,哪怕是他自己,触之都是生不如死,撕心裂肺。几人陆续朝极地宫走去,谢黎昕走在最前面:“实在抱歉啊浅阳尊,晚辈不知您要来,故此没有准备的太充分,还望您不要介意。”“无妨,到底是谢教主好客,我与子珺不请自来,反而叨扰了。”沈清书不动声色用手指在江殊殷掌心内轻轻一戳,后者立马会意,反手握紧他的手,意思很明显: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想起他与谢黎昕已是相识多年,谢黎昕什么脾气,能接受什么样的话,在场之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不免微微放心。不料,他刚刚放下心来,江殊殷就突然坏坏一笑,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好看的薄唇微微一动,单独传音给他:“被我抓到了,你担心我!”他的话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声音也带着nongnong的笑意,仿佛一个得了糖和表扬的孩子,正万分得意的昂起头。听到这里,沈清书一抿水唇,唇角跟着泛起一丝柔和的笑,也与他传音道:“那又如何。”江殊殷的手心炽热guntang,就如他本人一般,热情的仿佛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再一次牢牢抓住他的手,江殊殷很得意:“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见他那么得意,俊美的眉梢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沈清书淡淡的笑着,垂下清致如画的眉眼,心中悄悄道:或许吧。第69章夜谈谢黎昕与江殊殷一同坐在合欢殿内,这合欢殿是极地宫的主殿之一,其巍峨澎湃,霸气华丽,仿若世间所有的宝贝都镶嵌在此处。既然要与江殊殷单独谈谈,谢黎昕自是早已将殿内的侍从驱散。一时间空旷巨大的殿中,唯有一黑一红两个人影。谢黎昕懒懒靠在玉雕的躺椅间,细白的手指摸索着腿上的装饰,他白日似乎想了很多,精明雪亮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微微闪烁着,好似一头深藏黑暗的巨大野兽。他与江殊殷不愧为多年的好友,只要对方一个眼色就能得知下面会说什么话。这两人都是极其聪慧之人,深知今夜的谈话恐怕会很不愉快,却仍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黑暗中渐渐汇聚着叫人无法忽视的紧张感,慢慢的凝聚扩散,压抑的喘不过气。突然!一道清脆的水声猛地冲破这股压抑的气息!江殊殷微笑着放下酒壶,一手端起玉杯抿了一口,叹息道:“黎昕啊,殿里原本就黑,不如把窗帘打开,让月光照进来吧,这样坦坦亮亮的有何不好?”玉榻间,红衣之人的笑被隐在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到那漂亮的唇微微扬起。他如往常一般嬉笑一声,声线十分慵懒:“打开做什么,殿里这样大,别说是夜间的月光,就是白日的太阳也总有些角落是照不到的。”江殊殷盯着手里的杯子,俊美的面庞被两只忽暗忽明的蜡烛印的有些阴冷:“照不到又如何,角落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谢黎昕似乎微微昂了昂首,低沉的声音邪魅的瘆人:“你错了,没有谁会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角落。”“哦?”对面霸道邪恶的男人仿佛来了兴致,此时此刻硕红蜡烛的光焰小了些,将黑衣男子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让人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大概的轮廓。他仿佛在笑,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那是什么东西,才能放在角落中呢?”谢黎昕道:“见不得人的东西,人们往往都怕被人翻出来,所以是将它当宝贝一样藏起来。可惜岁月,终究会冲散一切。而有一样东西,哪怕是岁月,也拿它无可奈何。”他幽幽地顿了顿,声音压的更加低沉,仿佛很怕谁会偷听:“这样东西会永远的搁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不过不是放,而是被人自欺欺人的选择遗忘。但也很可惜,因为再如何费尽心思的去遗忘,总有一天会因为某样东西、某件事、某个人而再度想起,最后生不如死。对了,这个东西的名字叫做,伤疤……”与此同时,极地宫的某处小屋内,余司闰吹着一阵凄促哀鸣的箫声。在他床上,一个小孩逗着肥胖的小雪貂玩,直到他一曲毕了,才将小貂按倒:“司闰哥,你说笨笨会不会有些胖啊?”俊逸的男子垂着脑袋,身着冰蓝色的衣裳,跌坐在轮椅中,他漆黑的睫毛微微一颤:“它是你的,胖不胖要看你喜不喜欢。”小孩踢着小腿,趴在他床上回头有些犹豫:“他们俩你就不担心吗,万一打起来,我们要不要去拉架?”看着屋外皎洁的月亮,余司闰道:“他们俩自有分寸,毕竟相识那么久,即便打起来也不会伤了和气,我反倒更担心浅阳尊……”肖昱一骨碌坐起来:“你没事吧!担心他做什么?”微微阖上双目,余司闰声色有些颤抖:“一来,我想他已知道殊殷的身份,否则又如何会跟上来。二来,我看出他此生有三个过不去的坎,再过不久会有一次生死之劫。”余司闰出身巫术,对算卦一事也很精通。因而他说沈清书知道,就一定是知道了!同理,他说沈清书有一次生死之劫,就一定会有,绝无有错。但是如今他们都知江殊殷喜欢他,如果他出事江殊殷一定会发疯的!肖昱连忙问:“怎么办?有没有可能避开?”余司闰摇摇头:“不可避开。能救他的,全天下唯有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