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高辣小说 - 千山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好生安抚这郎官儿几句,命他保密,谢尚书理理衣裳进宫去了。五皇子与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儿说话,李世子笑,“长泰这二胎,总是吃什么吐什么,太医也没了法子,有经验的嬷嬷说,约摸过了这俩月就好了。我寻思着,大约这个是调皮的。有空就在府里便多陪伴她些,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还是五殿下与我提起,我方知晓。这书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在前朝一度禁阅,其实是前朝皇帝武断了,虽是神仙写的书,里面并无炼丹求药之事,多是说海外风情。哪怕帮不上舅舅的忙,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游记。”

穆元帝都不知李家有这书,他对外甥兼女婿的李宣一向喜爱,笑道,“朕只知当年你父亲以紫玉青云聘朕的爱妹,原来唐神仙还传下一套书来。老五怎么知道这书的?”外甥兼女婿献书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此事又怎与五儿子相关?

五皇子道,“媳妇拿给我看的。”他媳妇多贤惠啊,什么事都想着他。

李世子笑,“其实莫如meimei开始也不知道,听她说,她是有一次与西山寺的文休法师说话时,文休法师提及过。后来莫如meimei偶与我提起,我便寻出来给她看了,她与我说过,自己手抄了一套。”

穆元帝此时信外甥兼女婿是真心诚意的献书了,笑与一儿一婿说着话,谢尚书就来了,穆元帝宣召,谢尚书见五皇子正在,倒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禀,五皇子见了谢尚书便问,“谢大人来了,我打发人送去的那几个贫嘴贱舌的,你可审出些眉目了?”

谢尚书望一眼穆元帝,穆元帝问,“什么事?”

不待谢尚书开口,五皇子便气呼呼的把事一五一十的同他皇爹说了,五皇子愤愤道,“父皇不晓得,这闲话都传到儿子耳朵里来了。万梅宫是儿子媳妇的产业,岂容人这样诟谇?再者,倘不是有人预谋,也传不出这等无稽之谈来。儿子就打发人去街上查一查,看谁这般坏心传万梅宫的闲话。抓了三个传闲话的小头目,就打发人送刑部去了。谢大人约摸是有眉目了。”

穆元帝听着也沉下脸来,李宣知机道,“儿臣有些日子没去给太后请安,父皇,儿臣这就去慈安宫了。”

穆元帝道,“去吧。”

李宣走了,五皇子却是不动,他得听一听是哪个暗中说闲他家话。

谢尚书见穆元帝没有令五皇子退下的意思,便将审出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同穆元帝说了,穆元帝当下大怒,“这些混账东西!”

五皇子跳脚,“有事明着来,这也忒下作了,哪儿这样干的!卫世子媳妇早就在皇祖母面前说过我媳妇坏话,这次他家又来编造这些飞短流长。承恩公府和大哥是怎么回事?我还叫承恩公舅公呢?大哥可是我亲大哥!”五皇子说着就伤心起来。

谢尚书一听五皇子这通报怨,心下暗叹:还是太年轻了。

穆元帝今儿个瞧着五皇子正喜欢,不为别个,这个儿子贴心哪。他这正忙于闽地海军的事呢,儿子就带着女婿来把神仙写的书献了上来,多体贴哪。穆元帝心情正好,忽闻这流言之事,且其中牵扯出几家亲贵,卫国公府暂且不论,承恩公府大皇子府一个是穆元帝多年厚待的舅家,一个是亲儿子府上!穆元帝当即气的脸都白了,声音都带着一股子冷风阴恻,吩咐谢尚书,“该拿人拿人!拿了人,继续审!”

谢尚书不敢多言,应一声就要退下,五皇子愤愤中连忙出声拦了谢尚书,与自家皇爹道,“卫家儿子是不理会的。承恩公府还是算了吧,父皇一向敬重承恩公,又有皇祖母在宫里,这事叫皇祖母知道,岂不伤心?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罢。就是能瞒了皇祖母,寿安老夫人这把年岁,有个好歹叫人担心。大哥那里也算了,毕竟是大哥呢。只是父皇定要替儿子说大哥一回,他这样可忒不地道。”

穆元帝是一时气狠了,听五皇子这般一说,自己也缓了一缓,穆元帝多要脸面的一人哪。尤其他自许为绝世好爹,一向认为儿子们兄友弟恭,如今做弟弟的五皇子还替做哥哥的大皇子求情,做哥哥的大皇子是怎么干的,收买些市井无赖去说弟弟家的坏话!还有,承恩公府这般行事,五皇子看着慈恩宫的面子,宁可不追究承恩公府。

穆元帝很是有些感动于五儿子的懂事,于是,穆元帝更要重惩卫国公府,对五皇子道,“你放心,朕定不叫这些小人作祟。”

谢尚书领命告退,恭恭谨谨的退出昭德殿,于心下默默的为五皇子点个赞。

☆、第135章流言之四,两道雷

五皇子虽然替承恩公府和大皇子求情,但其实心下还是颇为责怪这两家的,他又不是圣人,这两家说来都不是外人,承恩公府远些,那是他爹的舅家,到五皇子这里,其实与承恩公府已不大亲近了。但大皇子真是把五皇子气的了不得,平日里大皇子见了他也是“五弟长、五弟短”的说话,虽然以前大皇子嘴巴没个把门儿的得罪过他媳妇,但五皇子自认为心胸宽阔,事后还劝自己媳妇几句不要与大皇子计较呢。

结果,大皇子是如何对他的?

大皇子非但不知他的好儿,反这样缺德冒烟儿的收买地痞流氓大面积大范围的传播万梅宫的谣言!是的!万梅宫的谣言!虽然谣言的主角是朱雁与江行云,但谣言事件的发生地是在万梅宫啊!大皇子这样做,着实把五皇子气坏了!

自宫里出来,五皇子也没往母亲那里去,这样的事叫母亲知道,也不过是跟着生气。五皇子闷了一会儿就回家跟媳妇说去了,五皇子尤其说了一回,“卫国公府与咱家素有嫌隙,何况向来鬼祟,他家发这样的坏心倒不为奇。你说,承恩公府这是何等狭隘的心思,就是当初你说过他家规矩不对,明白人想想,这也是为他家好。难不成咱们皇家人倒要坐在他家人下首,这成什么样子了?你说破了,他家及时改了,这事儿也就算了结了。他家还打算长长久久的站皇家人上头不成,太祖皇帝的江山倒是为他家打的了?简直不可理喻!他家定是记恨咱们,不然也不能做下这样的事来?还有大哥,我最想不通的就是大哥了,咱们可没得罪过大哥,就算平日里我与他不似同四哥那样好,寻常见了也是亲近的,别人说咱家坏话还罢了,大哥与我可是亲兄弟,你说说,他咋这样?”

谢莫如听五皇子叨叨抱怨了一阵,待他抱怨完才说他,“那天我说时你还不信,我就说了,人为了升官发财,啥事都干得出来。这回你可信了吧。”

“信了。”五皇子摊手摊脚的往榻上一躺,正躺到他媳妇腿上,一面顺气,一面还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