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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要自己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莫千夜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才下定决心将后面的话说完：“下次再犯我就暂停两天修炼。”“还有呢？”“还有……还有……”天岚磨了磨牙，将头撇过去不看他，也不说话了。嘴角忍不住上扬几分，看着天岚在那闹别扭，他就像六年前一样揉揉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再犯错误，我就亲自惩罚你。”天岚身体一僵，耳根却悄悄的红了。“我去午睡了！”他跳起来，将步法运用到极致，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莫千夜的目光里。璇祭斜靠着树，注视着天岚和莫千夜的互动，眉间不知是高兴还是忧愁。这几年来，他能感觉到莫千夜陷得越来越深了，但是天岚……叹息一声，又骤然抬头，秀眉微拧。“主人，”他向莫千夜行了一礼：“司徒清宁希望见您。”他自然知道莫千夜现在对司徒清宁的不喜，所以这话说的也是小心翼翼。“她现在在大堂。”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现出冷色，刚才还柔和的嘴角蓦地坚硬。“六年，她倒是准时。”冷哼一声，身影微微一闪，便已消失。璇祭站在原地，忽的拿出一个精致的罗盘，灵力输入，罗盘飞快的旋转起来。待罗盘停下来时，璇祭那比女人还美上三分的脸上，已经隐隐含了几丝忧愁。------------------------------------------------天岚一觉起来，胃里还稍有些鼓胀，不由得有些懊恼。他居然真的吃完饭就睡了一觉，应该先消化一会儿的。都怪师父！想起师父，天岚突然想起自己的丹药还没有炼完，今天定下的数量还没有完成。“所以说都怪师父啊……”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跳下床向丹房走去。刚刚迈出房间，耳朵微微一动，一阵对话声传来。“师父在和谁说话？”他有些好奇。这几年各个师兄来这里的次数明显减少，也没有其余的人来，天岚的交际圈只有璇祭和莫千夜，所以对于来人好奇得很。稳定住自己的呼吸，天岚悄悄地靠近大堂。没有人发现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天岚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可偏偏这个时候，谈话声已经停了下来，屋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是他被发现了？想到这个可能，天岚有些遗憾的准备离开。师父不让听的话他也没办法，总比被揪出来要好。没想到，突然有一阵风吹来，虽只是小风，却让天岚站立不稳，身子不由的向后倒去。大门被撞开，他堪堪稳住身形，正想道歉，却猛地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是惊骇。“抱歉，打扰了。”他慢慢先后退去，头垂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在莫千夜叫住他之前，天岚已经仓皇的跑了出去。天岚一直跑到平时练功的瀑布那，‘噗通’一声跳下水，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四师姐……和师父。”任自己在水中自由沉浮着，透过水面看到的天空带着些许的扭曲。在他进入大堂时，赫然看到已六年未见的四师姐，衣裳凌乱地坐在莫千夜腿上，如白藕一样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像是在索吻。天岚再怎么纯洁也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更是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们。四师姐和师父是那种关系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他咬了咬唇，微阖上双眼。‘哗’一只雪白的尾巴卷住他的腰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璇祭？”睁眼迷茫的望着对方。璇祭打量了天岚一会儿，将他放到地上，似乎在等他开口。“师父和四师姐是……那种关系吗？”天岚还是没忍住。虽然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却仍想抱有一丝幻想。璇祭没有否认，只是问他：“如果是的话，你会怎么办？”“我？”天岚抱了抱双臂，好像有些寒冷。“我大概会离开吧？”“离开？”淡紫的眸里露出少许疑惑。“我一直住在这里应该会打扰到师父吧，”天岚的声音低不可闻，眼里的迷茫已经浓得无法化解。如果师父和四师姐在一起了，那就不需要他了吧？那么他是不是，再一次的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天岚。”璇祭突然郑重的唤了他的名字，双手按在他的肩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回去吧，你会看到真相。”“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莫千夜在天岚进来后，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比。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手一挥，就将司徒清宁推了下去。女子颓然的瘫在地上，捏着衣襟的手指因大力而发白。然而她只是这么坐着，一声不发。莫千夜拧着眉，没有再看她一眼，迈步想要离开。“我司徒清宁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在他将要推开门时，女子的声音传来。回过头，她已经站了起来，凌乱的衣服也整理妥当。她的声音仍带哽咽，却如石一般坚决：“既然你喜欢他，那么我成全你们。”说话间，一股淡淡的清香渐渐充斥了整个屋子。“你做了什么？”莫千夜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向她。“放心吧，不是□□。”司徒清宁苦笑一声，心里的希望在莫千夜因另一个人对着自己显露出杀意时已经消散。她像是要保存自己最后一份尊严，恭敬地行了一礼：“弟子告退。”手指划过，一个空间裂缝被撕开，她缓缓踏入。莫千夜阴冷的目光一直到她离开也没有消散，只是手指微动，便将室内的清香完全清除。恰在这时，天岚也回到了这里。他只觉鼻间有奇怪的香味，却又转瞬即逝，便没有过多在意。踏入屋内前，他还看了看，确定只有莫千夜在时才走了进去。“师父。”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天岚心一跳，连忙低下头，怯生生的唤道。见是天岚，莫千夜脸色缓和了些，却听他道。“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不知道……”他咬了咬唇，手指有些局促搅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祝你们幸福……”话音未落，便突然被人按在门上，双肩像是要被捏碎一般，钻心的痛。惊诧的抬眼，却见莫千夜寒着脸，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一般。“你再说一遍。”声音像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每一字都带着阴森无比的寒气。“我……”天岚还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就呐呐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祝你们幸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