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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嫁!你娶不娶?!”燕灵的一张小脸红得似是能滴出血一样,眸中水光闪动,委屈得似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燕秋尔额角的青筋一凸,心生不悦。他与不喜与人深交的燕生不同,基本上只要是合得来的人,交个朋友谈谈心一起嬉耍也不是不行,可能否与他保持正常亲友的关系和距离?他很乐意与人有生意上的牵扯,可干嘛把他绕进他们的那些感情纠葛里啊?他的亲友里能不能再有一个燕浮生这样感情顺利的人?不过浮生与秦九之间怕也没有那么顺利,只是那些问题燕浮生一个人都能解决。燕秋尔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扯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对燕生说道:“抱歉,可否让我与灵jiejie还有滕将军单独聊几句?”燕生剜了燕秋尔一眼,冷声道:“后院。”燕秋尔腾地起身,睨了燕灵一眼:“跟我来。”燕灵突地打了个激灵,燕秋尔明明还在笑,可那笑容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怯意。转眼又与那滕将军对视下,燕灵又气得不行,窜起来就跟着燕秋尔跑到后院去了。见燕灵跟着燕秋尔跑出去,那滕将军也起身,一语不发地追了上去。燕浮生心忧,与燕生知会一声,便也跟了上去。“胡闹!”在帝府里快步行走,转了几个弯之后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不等燕灵说什么,燕秋尔便勃然大怒,一声怒喝吓得燕灵三人怔在原地。燕秋尔转身,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怒瞪着燕灵冷声道:“女儿家自己上门提亲算是什么事儿?你竟还是跑到自己舅舅家来提亲,简直胡闹!”吼完了燕灵,燕秋尔又转头看着燕浮生,问道:“小姑母可知道此事?”燕浮生也是被燕秋尔吓住了,听到这个问题,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与燕灵是在食肆里碰上的滕将军,那滕将军将燕灵拉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燕灵就突然大怒,而后就蹿上马车径直来了帝府,待她与滕将军追到帝府来的时候,燕灵就已经见着了燕生,还说了不该说的。那封家主是他们在帝府门口碰上的,恰好他与滕将军是远亲,便也掺和了进来。“阿娘才不会管呢!”燕灵底气十足地说道。一听燕灵说话,燕秋尔这怒气就蹭蹭蹭地往上窜:“小姑母就是管你太少,才惯得你无法无天了!”燕灵被燕秋尔这一骂便觉得委屈极了,红着眼睛呛声道:“你干嘛骂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倒是与我说说你做对了什么?!竟跑来与自己的表弟提亲,你这是想闹出多大的笑话来?三姐,让人去洛阳燕府,将小姑母请来!”“不许去!”燕灵一个箭步挡在了燕浮生面前,还抓住燕浮生的胳膊,不让燕浮生走,“请阿娘来做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我自己做的决定我自己负责!说什么笑话,我早就是洛阳城的笑话了!比我小的娘子都嫁人生子了,我这个早就与人定亲的却至今未嫁,你们知道别人都怎么说我吗?退亲的信寄出去了没得到回应,他父亲做寿他回来顺便说句不同意。他不同意?他凭什么不同意?!他凭什么?!”说着,燕灵便哭了起来。“那你也不能一气之下就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燕秋尔觉得头疼欲裂。“我才不是一气之下做的决定!”燕灵哭着喊道,“先前我就与你们说过要解除婚约,常安、洛阳两城之中,我就瞧着秋尔好,反正你是舅舅捡回来的,我怎么就不能嫁给你?!”一直冷着脸没说话的滕将军听到这话终于开口说道:“灵儿,别耍性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是你说解除便能解除的?”滕将军上前两步,拉起燕灵的手,将一块玉环放在燕灵掌心,“这是你随信给我的信物,收好,莫要再随便传递,丢了怎么办?”“谁再跟你耍性子!”燕灵一扬手,那枚玉环便脱手而出,“咚”的一声掉进一旁的湖里。四个人全都愣住。燕秋尔叹一口气,扶额。得,他还真是选对地方了。燕灵没想将那玉环扔掉的,故而傻愣愣地盯着那湖面看了看,突然怆然一笑,道:“这下好了,信物没了,这婚约便不算数了吧?别再来找我。提亲的事,我会与阿娘说的。”说完,燕灵不顾众人反应,拔腿就跑。“诶?燕灵!”燕浮生扭头看了燕秋尔一眼,便追着燕灵走了。燕秋尔疲惫地叹一口气,看着滕将军问道:“你不去追?”“她听不进去。”说着,滕将军便“噗通”一声跳进湖里,去捞那玉环去了。☆、第136章燕生的惶恐那滕将军跳进湖里去了,燕秋尔便也没法离开,只得在湖边寻了块还算平坦的大石,坐下看着滕将军在湖里转来转去。说也奇怪,那玉环明明是刚扔下去的,这湖又是个死湖,可滕将军在水里泡了快一个时辰,却愣是没捞到那玉环。燕秋尔探头往湖里瞧了瞧,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能瞧见。撇撇嘴,燕秋尔开口道:“滕将军若是对灵jiejie无意,那玉环丢了便丢了罢,权当是给你二人之间这些年的牵扯做一个了断。”滕誉刚要再扎进水里看能否找到那玉环,听得燕秋尔这话,便转身看着燕秋尔,面色不豫地问道:“你是谁?与灵儿什么关系?”见着滕誉的怒容,燕秋尔愣了愣。这人对燕灵并非是没有情谊啊,那干嘛对燕灵板着一张脸,好像很敷衍一样?燕秋尔就着坐姿十分随意地给滕誉行了个礼,道:“在下燕秋尔,一两个月之前还是燕家郎君、灵jiejie的表弟,近来得知自己与燕家并无血缘关系,刚从燕家脱离出来,自立门户。”“滕誉。”滕誉简洁明了地做了自我介绍,而后蹙着眉问道,“你与灵儿没有血缘关系?”燕秋尔摇摇头,笑道:“并没有。”滕誉的眉心蹙得更紧。若燕灵与这燕秋尔当真没有血缘关系,那说不好他们之间的亲事还真是能成。滕誉心中一紧,眼神中对燕秋尔的敌意更重。见状,燕秋尔眼角一跳,赶忙替自己开脱道:“滕将军不必如此敌视我,我有心上人了,而且也算是私定终身了。”滕誉依旧死盯着燕秋尔,冷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这是他今日第一次与滕誉见面但是第二次从滕誉嘴里听到这句话了。燕秋尔展颜一笑,道:“话虽这么说,可我没有父母,也不会为了报答养育之恩什么的就盲目听从燕家主的话,这媒妁之言就更无从说起了。”是这样吗?滕誉直勾勾地看着燕秋尔,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