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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让方姨母费心了!”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她只是不想受无妄之灾。可心她中所想,不足为外人道,只得装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希望父亲能允了她之所请。可她越是如此,幕谦越是觉得女儿大了,就应该出门去见识一番。不然以后还如何为幕府为他这个父亲效力。“五姐儿不用怕,有四姐儿从旁提醒,只是要记得一点,处处留心,持礼以动,想来出不了什么大错!”“是!女儿必当谨记!”幕晨雪心中暗叹自己流年不利,想低调过自己的日子都做不到,也许只有她早些离开幕府,才能过自己的日子。若是让大夫人知她心中所想,只怕就不是生气吃惊,而是要请道士来为她驱魔压惊了。☆、第五十六章,慌乱庆王府办荷花宴,幕晨雪从未想过会和她有什么关联。却因为良氏的一句话,父亲幕谦竟允她跟着大夫人一起,陪三姐儿、四姐儿一同前往。程姨娘低着头,心喜的眼中泛泪。“除了四姐儿,老爷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同龄的女儿。”可是一想到女儿的将来,想到大夫人的态度,心中又开始患得患失,不知是该欢喜还是伤悲的好。上房发生的事儿,说来话长可也不过一个时辰就已散去。幕晨雪陪着程姨娘回到后院,本想和娘亲商量着要如何拒绝此事,却见娘亲开了库房,拉着江妈翻找起来。“娘,您这是再找什么呢?”“夫人那里是不能指望的,新首饰也来不及打了,不过娘亲和江妈怎么也要赶在荷花宴前,为五姐儿赶制一身儿新衣裙,这可是你第一次出门做客,要给各府的夫人留个好印象,将来才能觅得佳缘!”刚还为女儿能出门见客而满心欢喜的程姨娘,这会儿却心里紧张担心的手都在打颤,万一女儿要是行差踏错,做出什么有损名声之事,只怕这一辈子也只能如她这般做一名媵妾。“娘,您前些日子给女儿新做的那身夏裳就很好,一色天青蓝配以白色细碎的梨花,不会过于抢眼,看着清雅淡然。而且以女儿的年纪,这样的穿戴去坐席,也不会失了礼数,就别麻烦了!熬夜缝衣裳,很伤眼睛的!”自从后院的日子好了起来,程姨娘隔三差五的就会让江妈帮着买些上好的绸缎,一有空儿就会给儿子、女儿缝制衣裳。像是一口气,要将这些年的亏欠全都赶制回来一样。只不过幕晨雪去内院请安,从来不穿新衣裳,也是不想召大夫人更多的嫉恨。所以大夫人才误以为五姐儿没有新衣,虽说这样带出门,多少会引来别人议论,可狡辩为自己开脱的说词,她早就想好了。甚至心中所想更为恶毒,一句“任性妄为”就会毁掉五姐儿一生的幸福。“那件太素淡了,而且前几****还穿过一次,算不得新衣!”程姨娘在这种事上特别坚持,头也不回继续翻找着布匹面料。“娘,女儿是跟着四姐儿一起出门,若穿的比嫡姐还召眼,只怕反而失了礼数。而且大夫人为着四姐儿费了不少心思,若是被我们比了下去,只怕后院灾祸分钟即至。不过是坐个席,又何必让九哥儿也跟着受连累!”这种时候能让娘亲回心转意的,恐怕只有搬出幕辰峰做挡箭牌。“嗨!”程姨娘停下手中动作,一脸心疼的拉过女儿,“都是为娘害了你们姐弟,若你能托生在夫人的肚子里,也不会连穿件儿新衣,都要看人脸色!”“娘,我才不要当大夫人的女儿呢,我有娘亲的疼爱,有九哥儿的关心,如今又睡的美,吃的好,穿的暖,我已经很满足了!”人生观的不同,注定程姨娘和幕晨雪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好在两人都很为彼此着想,都盼着对方幸福。这条鸿沟才不会令得二人关系疏远。“五小姐如此懂事,是姨娘的福气,依老奴看,这衣裳不做也罢,只是这首饰虽来不及赶制新的,可至少也要再添置个两件,那梨花衣裙上尚缺一对相称的压裙!”江妈强隐去眼中的酸涩,五小姐处处为娘亲弟弟着想,却唯独委屈了自己。“对,对!江妈,你今儿早些回去,给五姐儿添置几件像样儿些的首饰!”有了决定,程姨娘赶紧拉着江妈回屋,从九哥儿的月例银中拿出五两银子给了江妈。她自己的月例全用来买布给子女做衣裳了。“娘,这银子是九哥儿的,我不能要。我自己有!”将程姨娘劝住,从身上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江妈。好在程姨娘对女儿的财大气粗早已习以为常。这些日子后院的吃穿用度,幕晨雪没少拿私房钱贴补。一开始程姨娘还会过问个几句,每每都让幕晨雪解释了过去。所以日子久了,渐渐的也就不再问了。“五小姐可有中意的花样儿,老奴也好有个依凭,免得五小姐不喜,白花银钱!”江妈想着五小姐一向很有主意,怕自己选的小姐不喜欢。“颜色不要太艳丽,款式不要太华丽,无需厚重高贵,清淡雅致些的就好!”如果要幕晨雪去选,只怕会以新奇为主。衣裳首饰之事就算定了下来,幕晨雪见娘亲一心想着送她去坐席,只得将不愿的心思掩下,江妈出门前拿了一封信,让她转交给佟江。她想见一见风大哥,打听一下庆王府的事,好做到心中有数。毕竟男人们常在外走动,而此人又处处透着神秘。宵禁的更邦之声方歇,幕晨雪就听到窗外传来人声,“是风大哥吗?请进!”吃过晚饭,幕晨雪就打发芳华去伺候程姨娘了,所以这会儿屋里只有她一人。来人正是南宫书墨,“瞧雪妹面色灵动,喜气逼人,可是好事将近?”两人见面,南宫书墨总喜欢开个小玩笑,这样倒也少了几分久见一次的尴尬。幕晨雪递过茶杯,苦笑了一下,“风大哥年纪轻轻就有老花了,你看我印堂泛黑,分明就是大难临头之相,哪里来的喜事!”“雪妹可是遇到什么难为之事,你我即是兄妹,旦说无妨!”南宫书墨被这话吓了一跳,以为幕晨雪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这次还真的要有劳风大哥了。家父要我参加庆王府的荷花宴,我推拒不掉。那庆王府于他人许是富贵显赫之府第,于我如狼窝虎xue,只怕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危险之所。所以既然躲不掉,总要做到知己知彼,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风大哥常在外走动,想来是去过那庆王府的,虽说男子不得入内院,可小妹还是希望风大哥能将王府的事告知一二,让我能有所准备!”南宫书墨自己都不想去参加这荷花宴,往年也未见庆王妃请过各府的庶子庶女,所以根本没想过,幕晨雪竟然也在受邀之列,不免为她担心。“雪妹所言不错,只怕世人眼中尊荣显赫的庆王府,不过也只是表面儿光鲜罢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