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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顶级的陪酒女郎,和她花样繁多的手段也不无关系。比方说她灌酒的方式,简单到推杯换盏,复杂到嘴对嘴的喂,她都能胜任。这会子她正等着秦非翔的动作,没想到秦非翔拿了杯子,直接把酒灌进嘴里。黑珍珠看着那空了的杯子,莫名地有些失落。随后的一整晚,秦非翔都当她是空气,只顾着自己喝酒。在那惊人赔率下赚得的钱,他一分没拿,好像他千里迢迢来这儿打一场拳,只是为了胜利本身。等他终于起身离开拳场时,却发现自己脚下打滑。今夜的酒的确醉人,秦非翔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忽然被门口的小厮截住了。小厮在秦非翔耳边说了什么,随即殷勤地笑道:“秦先生,我送您过去吧。”秦非翔却一把甩开了小厮的手:“滚!”在夜间绚烂的霓虹灯下,秦非翔形单影只地走着,喧嚣的声音都被他抛在身后。被甩开的小厮一直盯着秦非翔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远处。次日,秦非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大丰的休息室。他喝得太多了,连记忆都出现了断片,看着助理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捂住闷疼的额头:“怎么了?”“秦主管,您以后别喝这么多了,醉倒在银行门口,着实有损银行的形象。”秦非翔这才知道自己醉倒在大丰总行门前,他摸了摸鼻子:“总经理有说什么吗?”“总经理吩咐,让您睡在休息室,还让您醒来以后到他办公室。”与此同时,秦非然坐在办公室,一边飞速浏览着大丰当月的报表,一边听着郭斌的汇报。“都调查清楚了?”“查清楚了,各部门的名单,人事关系变动和家庭情况都在这里。”秦非然粗略地翻了翻,忽然抬眼冲郭斌笑道:“你说,大丰到底谁说了算啊。”郭斌神色凝重地看着手头的名单,谨慎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空降嘛,若是没有拔钉子的决心,也就别揽这瓷器活了。”“有几个人你需要重点关注……”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秦非翔走进办公室的一刻,秦非然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今天还行,至少没迟到太久。”秦非翔丝毫没有宿醉被抓包后的心虚,他直接对着秦非然坐下:“找我来做什么?”秦非然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我记得你先前在国外学的是精算,我需要你审核大丰近三年来的财务报表,并且对公司的金融产品做一个风险评估。”秦非翔挑眉道:“你就这么相信我?”“我对你的能力,一向是信任的。”秦非然注视着秦非翔的眼睛,缓缓回道。第77章无关“风月”5秦非翔盯着秦非然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资料。在此次股灾发生之前,大丰原本一直在进行着自己的扩张。根据“金融百货公司”的发展理念,在管理层的心目中,大丰银行最后应当成为“金融巨无霸”,只有民众想不到的业务,没有大丰做不到的业务。但是,股市的动荡和金融危机的爆发,让秦非然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战略已经行不通了。秦非翔对近年财务报表的审核结果也显示,大丰银行虽然在业务上全面开花,除了基础的储蓄、借贷业务外,投资、保险等业务也都插了一脚,但是各个业务板块间的经营状况在相互影响,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面对这样的情况,秦非然申请召开股东大会,并在会上提出了“停业整顿”的方案。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一片反对声。或许在股东的心里,停业整顿只是银行倒闭的另一种说法。没有人想到银行存在的问题,没有人打算防范于未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家都是过一天算一天,所以有人提出,大力回购市场上的大丰股份,通过经营自己的证券方式来拉动股价。秦非然冷漠地看着面前一个个西装革领的股东,冷声道:“你们可以试试,等到你们手里的票据变成了一张废纸,我继续回去经营梦三生,你们就抱着废纸痛哭吧。”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严肃,股东们都被吓住了。秦非然靠坐在大皮椅子上,缓缓地转动着手上的虎头戒。股东大多是跟着郑鹏程出生入死的弟兄或有功之臣,一见那个造型别致的虎头戒就已明白了一切。郑鹏程手上也常年戴着一枚这样的戒指,没有人知道这枚戒指其实是一对,更没有人知道,这是郑鹏程和樊梦的定情信物,从秦非然出生起,这枚戒指就一直陪伴着他。一枚虎头戒,将秦非然的地位和身份体现得淋漓尽致,原本有异议的股东都选择性地闭上了嘴。秦非然的手缓缓地叩着桌面:“当下你们若是把手头的股票抛出去,过段时间再低价买回来,指不定还能大赚一笔。”股东们面面相觑,过了一阵,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你说停业整顿,那不是歇业关门嘛,到底想要做什么?”秦非然看了那股东一眼:“你错了,停业整顿并不是歇业关门,相反整顿是为了更好地应对风险。大丰眼下的格局太大,容易顾此失彼,倒不如把业务都分开去。难不成各位做开拓者做久了,就不会做守业人了?”股东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什……什么意思?”“其实最早的银行,职能就是一方钱柜,储蓄是银行的基础业务。既然如此,索性就将商业银行、投资银行和保险公司分开来,各个商业组织之间不能相互持股,这样才能避免其中一方的业务出现问题时,不会波及大丰的根本。”“同样的,大丰也不能经营公司债券,只能购买官方发行的国债。如此一来,把银行所面临的风险降到最低,同时也提高了大丰在民众心目中的可信度。只要能挺过这一波,后续的利好会十分可观。”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证券部主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不同意,照您这么说,一方出了问题,大丰就见死不救了?”秦非然反问道:“怎么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以大丰的一己之力,就能够挽救整个股市的颓势吧。你若是一意孤行,前头的泰和银行就是一个例子,秦非鸿将大部分的股票都握在了手里,可他最终得到了什么,现在他终日被基民追债,东躲西藏地过日子。”提起泰和,大丰众人都心有余悸。他们心里未必不赞同秦非然的说法,只不过这样大刀阔斧地把蛋糕裁开,于他们而言就少了很多细枝末节处发财的机会。一时间,场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秦非然却不管这些,他接着说:“除了业务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