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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增添日化香精的方式来提升肥皂的工艺附加值,事实上你也确实做到了。我相信你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办法。”“能被你信任,是我的荣幸。”柳雁欢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像是印证两人的对话一般,接下来的日子秦非然倒是真的闲起来了。他在梦三生挂了财务顾问的闲职,多数时间不需要去公司报到。可柳雁欢从他紧锁的眉头中,还是看出了他对未来局势的担忧。在秦非然又一次盯着报表出神时,柳雁欢走过去,将他手中的咖啡抽掉,换成了澄碧的茶汤。“什么东西都不要过量,你最近有些依赖咖啡了。”他见秦非然揉了揉额头,眉头仍然有着散不开的愁绪,轻声问道:“可是头疼?”“来,我帮你摁摁。”他将秦非然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力道适中地替他揉按着xue位。“泰和的股价彻底无力回天了,秦非鸿准备在做完这一季度的财务结算后,宣布破产。”柳雁欢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泰和就这样被人掏空了底子。在他第一次看到泰和的门店时,觉得门前那几根大理石柱子无比坚固,力大无穷地撑起了一个商业帝国。彼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短短两年间,曾经的辉煌就变成了水中的倒影。他一度以为不可能倒的商业巨无霸,在秦非鸿的折腾下彻底没了生机。“现在泰和债台高筑,就连被收购的价值都没有了。”毕竟是自己曾经付出过心血的地方,尽管秦非然掩饰得很好,可柳雁欢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怅然。柳雁欢放轻了手中的力道,轻声问:“那大丰呢?郑鹏程抛出的橄榄枝,你接还是不接?”秦非然闭眼沉默良久,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接么?”“现在银行业不好做,股价再这么疯狂地跌下去,上位者肯定坐不住,到那个时候银行业怕是个个都要休业整顿。大丰是行业翘楚,自然也不例外。”“其实除了大丰这一条路,你手头还有梦三生的大头股份,眼下做实业还是比做银行的风险小。”秦非然含笑听着柳雁欢的分析,从头到尾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第74章无关“风月”2柳雁欢看向躺在自己身前的人,俊俏的眉眼和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锋芒,构筑了他独特的气质。明明他现在已经不是宁城叱咤风云的秦三爷了,可他身上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觉着他就是与旁人不一般。“可是,你是秦非然啊。”柳雁欢一句感叹般的话砸在了秦非然耳边。秦非然睁大眼睛,目光直直地看进柳雁欢眼底,哑声道:“什么意思?”“很多人都以为你是借了秦家在宁城的权势才得以叱咤商场的,可我知道你不是。你书柜里那些金融类的书籍,都快被你翻烂了;你投资的股票十分稳健,对大市的判断也非常准确。单凭这些,就算你赤手空拳也能在宁城闯出一片名堂来。”秦非然笑了:“所以呢?”“所以就算前路像我方才说的那样艰险,你也不会放弃。我猜,你是想接管大丰的。”“这些日子我明明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存了那样的心思?”“虽然没有出门,但你还是在关注局势。人们都说旁观者清,我想你也一样,只有让自己跳出局面本身,才能看清楚一些事情。”秦非然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他拉过柳雁欢的手:“知我者,莫若雁欢也。”忽然,他正色地瞧着柳雁欢,轻声问道:“我一直没问过你,你的字是什么?”柳雁欢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的不清楚。秦非然看着他的脸色,又问:“家里没帮你取字?”柳雁欢咬咬牙,没有答话。像柳家这样的传统人家,一般都会给孩子取字,若是贸然回答错了,只怕要露馅。秦非然却没有纠结这个,只是笑道:“若是这样,我便替你取一个如何?”柳雁欢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应道:“好。”“那便叫明非吧,明白的明,非然的非。”“噗。”柳雁欢笑了,“美得你。”虽然笑着锤了秦非然一通,却也认下了这个字。两人又亲吻了好一阵,秦非然才正儿八经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接管大丰,大丰眼下情形虽然比泰和要好,可也是在走下坡路。我原以为经过此次事件,大概不会再涉足银行业,可已经养成的职业习惯,仍让我时常关注金融消息,冷眼旁观地久了,总有一种磨拳擦掌的冲动。我可能比自己想的,更热爱这份职业。”柳雁欢抱紧他,低声说:“我懂,我都懂。”虽然他不是太明白股价的起落和金融的大势,可他看得出秦非然对职业的热爱。他尊重这份热爱,就像秦非然尊重他的调香梦想一样。三日后,柳雁欢约见了兴德皂厂的老板裴寂衣。裴寂衣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和那些有着啤酒肚的富商大贾不同,他的身材十分消瘦。他人如其名,有些沉默,笑起来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睛会弯出柔和的弧度。“裴老板,你好!”柳雁欢与裴寂衣握了握手。“柳先生,好久不见。”两人落座后,裴寂衣将热水从铜嘴壶里倒出来,冲进茶壶里。不一会儿,清澈的茶汤散发出阵阵清香。“难为你还来看我。”裴寂衣将茶递给柳雁欢,有些落寞地看了眼身后的工作间。柳雁欢笑道:“工人们都休假了?”裴寂衣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也没有信心了,不知兴德还能走多远。原本以为,只要研发了制碱技术,就能够在国内市场立足,没想到……”接着,裴寂衣又无奈地说,“想来还是我的技术不到家,才平白害得人家姑娘过敏。”柳雁欢沉默片刻,轻声问:“裴老板就这么肯定,那爆料人是用了兴德的肥皂而过敏?”裴寂衣有些愕然:“什么意思?”“兴德与利华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如果两者不存在竞争关系,我或许不会这么想,但是在竞争的关键阶段,爆出这样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利华或者其他竞争对手的阴谋。”裴寂衣悚然一惊。柳雁欢继续道:“每个人的体质各不相同,那位姑娘的过敏到底是不是由兴德肥皂引起的还未可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兴德肥皂引起的,肥皂中的酸碱性,本来就有可能会对皮肤造成影响。”裴寂衣感激地看了柳雁欢一眼,随即又颓丧开来:“即便如此,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没意义了。”柳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