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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借哥周转一下。”秦非鸿一开口就是借钱。“我听说泰和近日经营不善。”“啊?啊!股市大跌,都跌破新低了,哥一时没把持好,这就亏损了许多。”秦非然蹙眉道:“你这样收购自己企业的股票,再高价卖出的做法本来就是违规的。你这样cao作基金,拿基民的钱为自己谋利益,谁还敢相信你。”“是是是。”秦非鸿一叠声地应答着,“三弟你看,钱的事……”“你不知道秦旸出事了吗?秦旸尸骨未寒你就来跟我提这个?”秦非然的语气有些冷。秦非鸿的表情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发脾气,只好随着秦非然来到案发现场。费里西餐厅门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秦非鸿和秦非然作为家属向巡捕了解基本情况。“怎么回事?”“初步怀疑这是一场跟踪罪案,犯人从这个角度开枪射击,正好射中了秦先生后脑最脆弱的部分。现在犯人逃逸在外,我们正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寻找相应的嫌疑人。”“凶手当时坐在哪个位置?”巡捕指了指倒数第三张桌子:“就在那个位置。”秦非然顺着方向走过去,看见桌上放着一份摊开的报纸,一杯柠檬水和一个空了的烟盒。秦非然招来侍应:“你对这个座位上的人还有印象么?”侍应生哆哆嗦嗦地摇摇头:“不……不记得了。”“你再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带了一份报纸进来,在这儿坐了挺久的,然后什么都没点。”秦非然话音刚落,侍应生就点头道:“对,是有这么个人,我记着的,一开始进来的是秦先生,然后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个人。我本想招呼秦先生的,可看他径直走向钢琴,我就先去接待后头的人,没想到他坐下许久都没有点餐的意思,只是一直盯着报纸看。”第71章真心假意7“您也知道,那个时间刚好是饭点,客人很多,我见他一直坐着不走,就催促他快些点餐,可他一点儿都不配合,只是闷声不响地看报纸。”“我在一旁看得窝火,索性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了,可没过多久,钢琴声就停了下来,接着我听见“咚”的一声,然后满堂的尖叫,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秦非然正拿起桌面的烟盒细看着,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惊呼:“天啊,这是怎么了?”他回身一瞧,见秦家二爷在这个当口才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汗味。秦非然看着他额边的伤痕,皱眉道:“秦非翔,你又去波利拳场了?”“啊,去打了两把试试手感。”秦非鸿此时倒是拿出了大哥的架势:“老往拳场跑,成天吃喝玩乐不干正事,除了胡闹你还会做什么。爹出事了,你知道吗?”秦非翔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一挑,就带出了一股子嘲讽的意味:“你将秦家的家底都毁掉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倒是说说,爹怎么了?”“你!”秦非鸿怒不可遏,想不出反驳的话,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僵持间,只听秦非然说:“你们看,这烟盒上的牌坊,是濠城的地标性建筑,据我所知,这个牌子的烟,只在濠城销售。”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秦非鸿蹙眉道:“你的意思是,杀害爹的凶手是濠城人士?”“这只是我的推断,凶手从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做到一枪毙命,看样子并不是新手,如果他的大本营真的在濠城,那么现在他很可能正计划往濠城潜逃。”秦非然问侍者:“你记得凶手的脸部特征吗?”侍者略略一想,应道:“记得,他身形瘦小,颧骨突出,左下唇角处有一颗显眼的毛痣。”秦非然示意巡捕:“按照他所说的,封锁各个通往濠城的港口、车站。”巡捕依言查证去了,剩下兄弟三人,一时相顾无言。“爹的遗体在本家停灵七日后下葬。”秦非鸿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秦非然,“三弟,好歹兄弟一场,爹的葬礼你总是要出席的吧。”秦家的变故最近在宁城传得沸沸扬扬,鉴于泰和银行如今岌岌可危的状况,秦非鸿当然希望秦非然能在人前做出兄弟和睦的样子,至少不要让泰和的股价再次飞速下滑。可秦非然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此言差矣,秦旸的东西我分文不要,至于旁人怎么想怎么做,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秦非鸿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秦非然驾着车绝尘而去。秦非然一面开着车,一面看着腕表,距离他与郑鹏程约定的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这一次,是郑鹏程主动约他,就约在大丰银行的会客室。骤然得知自己的身世,秦非然对这位生父,并没有太多的感想。郑鹏程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有着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大丰银行的整体建筑是西式风格的,秦非然甫一进大堂,就有经理前来接待。“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秦非然暗暗地与泰和的服务相比较,才发现大丰确实做到了无微不至。比如此刻他点名要见郑鹏程,还说自己没有预约,但接待经理虽然诧异却并没有为难他。而是十分礼貌地请他稍坐。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接待经理就恭敬地对秦非然说:“郑总请您到会客室去。”大丰的会客室是一个极大的空间,里头摆放着柔软的长沙发和精致的会客桌。郑鹏程面前摆着香浓的咖啡,见秦非然进来,他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坐吧。”这是秦非然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亲生父亲。郑鹏程和秦旸完全是两个极端,虽然此刻他穿着正装,打着领带,可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子痞气。“说句实话,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冒出一个亲生儿子。”郑鹏程仿佛不知委婉为何物。秦非然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也没有想过,二十多年来喊着父亲的那个人,居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郑鹏程从秦非然的话里听出了冷意,他原意是想让这场对话变得温情一些,然而秦非然并不买账。他直接问道:“秦旸发生了意外,你知道么?”“意外,什么意外?什么时候?”郑鹏程话语里透着显而易见的震惊。在他瞪大眼睛看着秦非然的同时,秦非然也在观察他。“他死了……”秦非然缓缓道。“死了?!”郑鹏程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可能,前些日子在医院时,他不是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么?祸害遗千年,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七日后是秦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