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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礼话毕,墨先生便点头道:“公子不知无妨,不知者无罪。但是公子有过。”贺云礼诧然抬头:“晚生何过之有?”“公子引其入府,便是有过。在下只观府上,西南方向阴气繁盛,是有女子入主,推算之下,竟是与贺大人八字犯冲,大人受之冲煞,阳消阴长,故而才有鬼怪缠身,公子且说,孰能无过?”墨先生话音刚落,就听贺夫人忽然便是一声怒喝:“云礼!”“我早便说过此女不祥,此女不祥!你且不听,如今竟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来!”贺夫人怒不可遏,当着外人便对贺云礼疾言厉色地数落,贺云礼更是傻了眼了般,想不到贺老爷此番遭遇,竟会是由连姑娘而起,难怪连姑娘乍一入府,老爷子便病了,倘若真是如此,倒确是自己的过错了。贺云礼连忙便问:“还请教先生,那晚生该当如何?”“公子意欲如何,自当由公子定夺,不过在下以为,此女理应还是送走为妙。”“先生所言极是!”还不等贺云礼再作回应,贺夫人便抢先一步喝道,“不紧着送走,还要留在府中祸害旁人吗!”贺云礼终于是一声也不敢再吭了。于是当夜备好车马盘缠,翌日天蒙蒙亮,贺云礼就将连姑娘给送走了。说来也是称奇,送走连姑娘后又烧了符纸念了经,没过几日,贺老爷果然便好了,再没见到那只女鬼。贺府上下皆是喜气洋洋。然而经此一遭,贺老爷整个人折损了大半,成日里就靠汤药吊着半吊子命,不出一月便向朝中提出告病还乡。朝廷无奈,却也不得不允。贺家举家归乡,车马从南城门出去,浩浩荡荡排了一路,路人无不侧目,注视着车马。城外矮丘上,还有两个骑在马上的身影,也在目送着车马远去。第6章卷一赌妓(伍)“他们走了。”一身粗布衣裳,扮作男装的女子说道,她的眉间一点朱砂痣,模样儿似曾相识。“嗯。”身旁坐在马上的高大男子应了一声,面无表情。他转过头来看了永安城一眼,却是卫少将军。“咱们这么做,会遭天打雷劈吗?”“不会。”少将军依旧冷脸道,“因果报应,也是他应得的。”“好吧……”车马绝尘而去,已渐行渐远,一身男装的姑娘跳下马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抬头招呼马上的少将军:“别看了,看不见了,你也下来吧,这马鞍子坐得人屁股怪疼的。”说罢又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少将军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很老实,抬腿便纵身下马,过来坐到她旁边。天已入冬,丘上的野草也已尽数枯黄,北风吹一吹,还要扬起些微草屑。草屑扬到姑娘头上,她拍了拍脑袋,将它们一一掸落,又拢一拢被自个儿拍落的发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差点打到身边的人:“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出来一趟,我可要晒会儿太阳再回去。装神弄鬼了这么些日子,身上都有晦气了。”说完又是一个懒腰。少将军这回有了提防,先躲了躲,避开她挥过来的手,并不作声。他不接话,姑娘也不觉得没趣,伸完懒腰依旧自顾自道:“就为了演这么一出戏,我可是将一辈子都没撒过的谎全给说尽了,好在此事已成,否则当真是枉费我在那乌烟瘴气之地待上那么久。”少将军侧过头看了看她,说:“你做得很好。”“不过说起这个贺公子,除了好赌一点,别的方方面面还真是不错,家世又好,品行不差,样貌也端正,对喜欢的姑娘更是没话说,要不是我心头先住了你呀,没准我还真就喜欢上他了呢。”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评价,少将军又盯了她一眼:“又在胡说八道了。”“你总得容我说个痛快吧。”姑娘嘟起嘴,“为了进贺府,我在长乐坊里终日的捏着嗓子细声细语,从早到晚小女长小女短的,都快把我给憋坏了。”少将军听了侧了侧头,倒没有驳她。于是姑娘又得了便宜卖乖,继续兀自念叨。她顺手抓了一把杂草,边一根一根地丢着玩儿边数落:“这个贺公子,就是太痴了,玩个掷骰子也能上这么大心,那日我陪他在赌场里玩到三更,他还能把骰子给玩出花来,也是佩服。”姑娘说到此处,少将军却忽然插了句嘴,问她:“所以你是真的会听骰子吗?”姑娘立马笑道:“我哪会那功夫。”“那你这桩桩次次都押对点数,是怎么做到的。”少将军的眼神里尽是好奇,姑娘便邪邪一笑:“你想知道吗?”“嗯。”“我那不是用听的。”姑娘说着,忽然伸手在少将军身后一晃,少将军扭头去看,什么也没有,又迅速扭过头来,却发现姑娘手里多了个钱袋子,姑娘正举着手,明晃晃地冲他笑。那是他的钱袋子。“这便是我的本事了。”姑娘熟稔地打开钱袋,竟又从里头拿出一颗骰子。“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少将军有些诧异,从她晃手到他回头,这统共不过一瞬间的工夫,她要悄无声息地取走钱袋子,还要丢颗骰子进去,实在太快了。姑娘一脸的得意,把袋子扎紧又丢还给他:“若是连你都能看出来,我早就在赌场里被抓老千了。”“所以那些骰子,不是你听的,而是你放的?”“正是。”姑娘丢掉另一只手上还攥着的杂草,拍了拍手,将掌心里沾上的草屑理干净,“大家都以为我是听出了骰子的点数,却从没有人怀疑过,我只是胡乱说了几个数字,只不过趁着替客人押银子的机会,把骰子改成我想要的而已。”少将军目瞪口呆:“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这么做。”“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敢这么做,当然是本事过硬了。”她满脸的自信,好像偷换骰子出老千是一件和方才从地上拔草一样容易的事情。然而少将军此时此刻听来却陡然生出些后知后觉的放心不下,当初同她商量如何进入贺府,在她听闻贺公子嗜赌后便说交给她来做,她有办法,谁成想竟是这样做到的。他问:“赌场里那么多赌徒,赌红了眼的,玩命的不要命的,你真就不怕失手?”姑娘歪着脑袋:“不怕。”“焉能有不怕的。”“我真的不怕。”姑娘自信满满,“实在是失手被抓包了,那就跑呗,别的不会,这飞贼该有的偷和跑的本事,我还是敢当的,不然你且吊在贺府的屋顶梁上荡个十天半月的试试?”这姑娘说得云淡风轻的,少将军听了却沉沉地叹了口气,“其实……”他说,“这本是我的私事,你大可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