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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恶,处处艰难。“郑氏闻讯就带着人来了。我当时没法下床,哼,想整治我,随便什么理由都行,他也放任不管。郑氏平日里就是无中生有的主,这回更是轻饶不了我。“我当时就应该明白,就算我死了,卓飞羽也是无动于衷的。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这样。“那女人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我躺在床上头转向一边没理她。她就命人用板子掌我的嘴……他们打我,我就骂回去,她拿了旁边的花瓶就来砸我,我躲闪不及被砸中了,但她自己也是命中该有此劫,摔在了碎片里,正好一个长的碎片插jin了她的脑袋。”沫乐冷静地看床顶:“我知道,夫人当然是恨我的,当时院里自我来了以后,又陆陆续续来了被赎了身的其他人,夫人没有一个不恨的。可是,我何尝不恨?”沫乐好像浸在回忆里,过来好久,他慢慢道:“当卓飞羽把我扔在下雪的街角时,那一晚,我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是卓飞羽的人给了我一间破茅草屋,一碗热汤,我才勉强活了下来,他不想我这么快死掉。“这么多年,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行尸走rou般地活下来了。我没有被饿死,也没有被冻死,伤病也都扛过去了。“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或许在一个不经意的早上,某个恩客会在我屋里,发现已经死了多日的我。“直到我遇见你——你让我想到了他。“你的邀请,又像一个温柔的陷阱。我已经万劫不复了,我不想再重来一次,我尽量使自己像一潭死水,不会起任何涟漪,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已经掉进了你的陷阱里,我现在就是一只任你宰割的羔羊,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再回到地狱。”沫乐看似平静,其实隐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攥着拳头。我用另一只手,分开他攥住满是冷汗的手,用力地握住:“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不是侩子手,我是另一只羊,也已经掉进你的陷阱了。”我摸到他白天断掉的指甲,有些还在出血。我找出剪刀,修正不平整的指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说,但气氛却坦然安逸。他能主动说出来,说明以前的事,就这样真的过去了。我剪完,又细细地给他指尖涂上伤药:“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要想想我的感受。”作者有话要说: 山茶君也是人老心不老居然在逗比朋友的怂恿下去爬山真正没有经过人工开凿的山特别陡要手脚并用扣着树根才能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山茶君已经很怂地开始发抖了尤其是看下面的时候简直头晕目眩不管朋友怎么喊山茶君就是蹲在那不动了上不去下不来僵持了半天如果不是想着让警察叔叔来救的话就真的是丢人到家了才抱着必死的心爬上了山顶在丢人和恐高之间山茶君有生以来第一次战胜了恐高(??д?)b☆、第十二章婚事洪叔这几天咳得厉害,沫乐身体刚好点,洪叔就病了,真是让人不省心。洪叔这病也是老毛病了,积劳成疾,是我家动荡的那年留下的病根。洪叔身体看着硬朗,其实不然。洪叔一病起来,就开始唠叨:“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已经是半入土的人了,唯一的憾事,就是没亲眼看着你娶亲,到下面见了老爷夫人也不敢相认啊。”“洪叔,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说。沫乐在旁边端着食盘,我拿着药碗喂洪叔。洪叔很挑剔,越老越像小孩子:“是嫌这药不够苦吗?这么一大碗,每天喝药就饱了。”沫乐看在洪叔生病的份上,没有顶嘴,只是没好气地说:“知道了,下会儿少放些水。”“你那药也贵,每天不知道要喝掉多少银子。奴才的命,主子的身子,真是金贵。”洪叔病着,却依然闲不住嘴。我忙道:“还是身体重要,银子可以再挣。”“他身体好有什么用,能传宗接代生孩子吗?”洪叔一句话触到了沫乐痛脚。我烦躁地抓抓头,不由提高音量:“洪叔!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怎么能放任不管?你们不要惹我生气才是。”洪叔说。“沫乐好歹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三四天,你就不要多说了。”“出去!让他出去!”洪叔立眉拍着床被道。沫乐并没生气,反而过来拉拉我,悄声和我说:“你不用劝我,他有病在身,我不与他一般计较。”我不知该说什么,拉着沫乐一起出来了。沫乐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从不轻易对人打开心胸,总会把所有人想的人心险恶,充满敌意,刚刚他能那样宽慰我,我已经很安心了。只是怕他在洪叔面前受了委屈。洪叔倒是并没有再难为沫乐。只是一味的提成亲的事情,我几乎不堪其扰。更让我讶异的是,居然发现沫乐也在陪着洪叔一起给我挑人选。我从书堂上回来,去看洪叔,还未进屋,就听见洪叔说:“不一定要大家闺秀的,只有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就成。孔先生的千金就不错。”“不好,那小姐我虽未见过,但他家哥哥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混棍之徒,很能闹事。”沫乐居然一本正经的认真考虑着。“这不好,那不好。你是看哪家清白女儿都不好。非得找个猪头呆脑的傻子才能称你的心意吧。”洪叔开始刻薄起来。“我是真心望他娶个好女子,尽心待他。我是明白事理的,懂得分寸,自是不会无理取闹的。”“那你怎么看?”洪叔顿了顿,狐疑地问他。“我见过张珂的jiejie,名唤张槿,并不是小家碧玉的女子,四书五经比一些男子还通熟,倒是有几分见识。她弟弟张珂以后也必成大器。”“哦?那张珂的jiejie长得可美?”我缓步走进屋里,故作感兴趣地问道。沫乐没料到我在外面,呆了一下,就恢复神情,点点头:“沉鱼落雁之貌虽谈不上,但在茂溪也难再找出第二个了。”我被气的狠了,拍手道:“很好,很好!”洪叔一下子乐了:“少爷也觉得不错,就安排个婆子去说说媒。”“这事还不急,我倒是有几句话要和沫乐谈谈,和我过来。”我径直走向书房。进了书房,沫乐把门掩上。我翻转过他的身子,压在门上就和他吻在一起,怎么也不够,直到沫乐快被我吻得喘不上气,才被我放开。“你看到我和别的人这样,你会生气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沫乐一开始还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