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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在场会跟伊莲起冲突。那群年轻人说话一向不讲究,要是说出什么要命的话可真要麻烦了。他并不是害怕冲突,只是那群年轻人们有的是被保送留学,有的是留校任教,现在正是在过手续的时候,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给他们的档案留下阴影。年轻人们进来以后,没和他打一声招呼,他安静站在门边,伊莲眼睛红肿,隔着来来回回的人和他对视。一个年轻的大男孩看见这一幕,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周老师,麻烦您待在自己房间不要出来成么?您也看见伊莲的状态了,应该挺得意了吧?您魅力多大啊!”他不想和年轻人们因为一时的冲动发生口角,准备回身的时候,那年轻人愤怒地拉住他的衣服。混乱只有半分钟不到,他挂了点儿彩,拉架的人很有水平,他的手脚都被按住,生生挨了几拳。伊莲是唯一一个推着那年轻人防止他挨打的。房间里很快空下来,年轻人们都出去了,只有他和伊莲站在房间黑暗的过道。伊莲又哭了,房间里的灯透过门框画下一片方正的光影。“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她的脸色很差,他注意到女孩比过年的时候瘦了好多......是他让伊莲伤心了。“宗瑜,你不要总是对谁都那么好......人有时候要自私一点......”伊莲抽着气,抬眼看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还是有抹不掉的感情,“宗瑜......你要小心那个老外,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再见......”伊莲慢慢走了,他本想和她说声再见,但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颜面再见她。他总是让伊莲难过,在他面前,伊莲流过无数次泪,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安德烈回来的时候,看到周宗瑜正在扫地。他很开心地告诉周宗瑜,三对三比赛他们那边压倒性地胜利了,他一个人横扫球场,拿了一半的分。周宗瑜垂着头,笑着对他祝贺。他一开始没怎么在意,洗过手去拿内衣准备洗澡。回来时发现周宗瑜还是垂着头,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他。他心生疑惑,弯下腰去看那男人的脸,周宗瑜却把头偏开了。“瑜?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没什么,你快去洗澡吧,水温刚好,你不要再洗冷水澡了,今天挺凉快的。”周宗瑜躲开他的手,侧身想从他身边进房间里去。他突然发现隔壁黑洞洞的房间里似乎少了很多东西,他抓住逃跑的周宗瑜,伸手开了伊莲房间的灯。房间里很干净,太干净了,只有两张空空的架子床。他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强行按着男人抬起脸,他几乎有杀人的冲动。周宗瑜右眼外眼角破裂,虽然已经清洗过,但伤口仍旧暴露在外面,颧骨上也有点紫红的痕迹。他怒火中烧,问男人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周宗瑜只是沉默,这种态度让他变成内燃的油罐,随时有爆发的可能。他喝问是不是伊莲带着人来找麻烦,周宗瑜却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并且挣扎着要离开。他伸手按住男人的肚子,周宗瑜吃痛地弯下腰。这动作让他明白,伤口绝对不是脸上这一点。把男人拉到床上,掀起男人宽大的棉质短袖,即便被反抗着,他还是看清那人小腹上的青色痕迹。他已经从生气变成闷闷的心疼,周宗瑜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瑜,跟我去医院。”“不用,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不行,如果有内伤不及时发现会很麻烦,快点,你脸色好差。”周宗瑜执意待在家,安德烈直接一把把他抱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他们一前一后去了社区医院,检查过没问题,又一前一后往家走。安德烈一路都乖乖跟着他,安静得像只大型宠物。晚上十一点半,路上人很少,雨后的夜晚有些凉,路面不时有薄薄的积水。夜色里,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他看着地上比他长一些的那个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安德烈是这件事里最无辜的一个,他不该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安德烈身上。他在路灯下停住脚步,安德烈也赶紧刹住步伐,隔着两步远老老实实站着看他。他回过头,看到男人淹没在晦暗中的高大身躯。“安德烈......”他轻声唤了男人一声。“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男人站着没动,他招招手,“过来吧,不要离我那么远,我们是朋友又不是主仆。”安德烈犹豫了一下,很听话地走过去。他们并肩回家,像是以前那样。但,总有什么不一样了。周宗瑜没有再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男人在旁边屋子铺了一张床铺,说是夏天太热,他又要工作,总开着灯影响安德烈休息。他知道男人这些话都是借口,但他无法反驳。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九、旅行、山风、给你的诗天气又变得燥热,一个阳光毒辣到充满恶意的下午,他正抱着冰西瓜在心里诅咒天气,安静的社区只有蝉鸣。一早就出去的周宗瑜终于回来了,他听到开门声,欢快地踩着人字拖冲出去欢迎。黑发的男人因为糟糕的天气把头发扎成马尾,安德烈看到他抱着一大堆东西,他伸手接过,触到男人火热的皮肤。“安德烈,你又在吃西瓜,中午饭我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你没吃?”他支支吾吾,因为那次急性肠胃炎,周宗瑜特别注意他的饮食,男人总是不许他吃太多冰西瓜。他傻笑着站在一边,看男人拿毛巾擦拭高温的皮肤。周宗瑜瞥到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怨安德烈,房子里没有空调,闷热让安德烈胃口很差,只想吃点儿凉东西。今天终于把那本书编写完,三校通过,接下来就是出版商的事情,他作为图片绘制者,已经没有任务了。他看着安德烈,男人千里迢迢来找他,他作为主人却没有尽到待客礼仪。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把安德烈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住在这种破旧的房子,三餐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他忙昏头还总给安德烈断顿......现在闲下来,才后知后觉感到羞耻......他想起伊莲说的话,但结合安德烈一直以来的表现,除了那次意外的“打手枪”,安德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