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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却还了我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你不该解释些什么吗?”“陛下,是臣之过。”恭亲王跪下道:“只是如今凶手并未查明,还望陛下多宽限几日。”“你要几日?”“十日,若殿下十日后未醒,恭亲王府替他偿命。”“那便说定了,你好自为之。”陆既明道:“陛下,这是否有些不妥?”“如何不妥?”“回陛下,殿下出事固然有王府的责任,但依臣之见,找出凶手才是最重要的,王爷罪不至死。”皇帝还未说话,恭亲王抢先答道:“多谢陆丞相替老夫求情,但此事我意已决,请丞相勿再多言。”陆既明有些意外,神色复杂地看了曲眉一眼,不再言语。“十日之后,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最好的结果。”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恭亲王,道:“她可是阿冰唯一的子嗣。”“臣明白。”第28章苏醒一日过去,王府平静如常,宋长安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一日复一日,青城从未觉得日升日落如此令人心惊胆战,害怕今日的太阳落下,又期待明日的太阳升起,看了九次日升日落,仿佛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九次。第十日,王府依旧没有任何令人欣喜的事情发生,这样可怕的寂静之下,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但京城却有一事发生,三殿下回京了!这本并不是一件大事,只是此时京城的氛围着实太过微妙,三皇子的到来无异于一颗落入□□堆里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朝堂。最先站出来的却是与三殿下曾有过不快的杜老将军。“陛下,十日已至,京城之中众说纷纭,太子之位还是早日定下来最好。”杜老将军咳了几声,道:“大殿下虽是臣的女婿,但论才德,实在不及三殿下,臣以为,太子之位非三殿下莫属。”皇帝并未直接回应此事,似笑非笑道:“爱卿不记恨老三辜负你女儿的事情了?”杜老将军将脊背微微挺直,道:“陛下说笑了,太子定夺乃国之大事,臣怎会将家事与之混为一谈。”正在众人以为皇帝要做出决断之时,皇帝却将视线转向风尘仆仆赶回京的乐正昌,道:“顺王,朕还未问你,此番回京所为何事?”“回陛下,臣听闻二哥身体抱恙,心中焦急,便回来看望,此乃其一。”“还有何故?”“母后明日生辰,儿臣实在思念得紧,便提前了一日回来,此乃其二。”皇帝怔了怔,忽地笑道:“顺王贤孝,是我大晟朝之福,只是你二哥生死不明,不便庆贺,你明日来宫中探望便是。”“谢陛下。”杜老将军追问道:“陛下,那太子一事……”皇帝眸色微沉,道:“老将军如此着急,莫非觉得朕年事已高,不能主持政务?”此话一出,大臣们皆跪伏在地,齐声道:“陛下息怒!”“退朝!”皇帝这般潇洒的离去,让大殿中的杜老将军和乐正昌脸色分外难看,一时无人敢上前说话,倒是陆既明不慌不忙的走至二人面前,道:“三殿下,不,如今应是顺王,自那日城门外一别,许久不见,倒是更为意气风发。”“丞相此话何意?”“顺王既已非三殿下,还请好自为之。”陆既明虽面带浅笑,但话中警告之意甚浓,乐正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位丞相,道:“丞相多虑了。”陆既明淡淡地扫过一旁的杜老将军,道:“老将军,念在你我同朝为官数年,在下还是想提醒你几句,太子一事虽为国事,但也是陛下的家事,我等外人还是莫要插手太多的好。”杜老将军面露不悦,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不由得散发出来,道:“丞相此言差矣,太子之事关乎国运,又岂能当作家事处理?”陆既明却并未被影响丝毫,只笑道:“在下言尽于此,府中还有事,便先行离去了。”杜老将军被陆既明轻飘飘地一句话拂了面子,脸色极其难看,道:“当真是以为这朝堂上无人能制衡他,竟如此放肆!”“将军息怒,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待事成之后,这陆既明任由你处置。”听了乐正昌的话,杜老将军的脸色才缓缓恢复常色,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趁无人注意时塞进他手中,道:“明日便全靠你与皇后了。”乐正昌低声道:“将军放心。”两人便先后离开了大殿。青城身子好了大半,已经能在院中行走,他同素谣坐在院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太阳一寸寸消失在天际,最后一抹红霞消失的时候,他平静地回到房中,道:“今夜我想沐浴一番,素谣,你先回房吧。”“青城哥哥!”“不必多言了。”青城揉了揉素谣的头发,道:“此生能有你这个meimei,我十分欣喜,若有来生,定要与你做一回亲兄妹。”素谣这十日陪着青城,一日比一日明白他对殿下的情谊,说不出阻拦的话,只能一遍遍喊着:“青城哥哥……”听风轩中,曲眉守在宋长安床榻边,不住地探着他的鼻息,忽地,他发觉宋长安没了气息,心中一喜,仔细查探一番之后,确认宋长安已经没了生气,便悄声来至听风轩外的竹林中,手中紧攥着一个香囊,不一会儿,一只红色的鸟儿便落在他手臂上,他将一个小纸片塞入小鸟脚上的圆筒之后,将此鸟放走,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三殿下的鸟儿养的倒是不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曲眉吓得险些叫出声来,待看清身后那人时,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颤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这人正是在床上躺了十日的宋长安!“我若不死,三弟又怎会动手呢?”宋长安轻笑着上前,扶起曲眉,道:“还真是多亏了你,将消息送给三弟。”曲眉如坠冰窟,难以置信道:“你竟早就识破我的身份?”“难为三弟给你造了个如此逼真的身份,让我一层层查到你身上,只是……”宋长安回想起那个醉酒的夜晚和青城次日早上未能说完的话,道:“有些事情,是无法伪造的。”宋长安将曲眉绑在床上,道:“乐正昌不会来救你出去了,你还是安静些好。”曲眉望着宋长安从外面紧锁上的房门,眼角似有一滴泪水滚落。书房中,秋娘和恭亲王皆在此处等候,看着宋长安进来,恭亲王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谋划人心了!”宋长安坦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恭亲王冷哼一声,道:“若非你刻意顺着他的圈套走下去,他敢如此冒险?”“他既自寻死路,我为何要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