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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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上一次在白玉观音的幻境中吃饱了,李火旺感觉这几天,自己屁股流水的次数也变少了。 “吃饱”这个词是红中说的。 当时李火旺因为路上暴雨,在一处土地庙歇脚。他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裤子没有之前那么湿漉漉,所以低头多看了一眼。 那坐忘道幻觉直接坐在地上,逗引道:“哎呀,你这是后面吃饱了啊。” 先前在村子里,李火旺夹着腿不停高潮的模样,他们都看见了。金山找和彭龙腾不会说话,李岁压根不懂,诸葛渊自然也不会说出这些事情。唯独那红中反常地憋话,原本李火旺想着他说了就说了吧,自己也不当回事,没想到今天趁着李火旺脱衣服,就给挑明了。 李火旺把雨水打湿的衣物换了,从包裹里掏了打火石出来擦火星,给自己升了火取暖。期间,红中还在喋喋不休。这坐忘道幻觉虽然已经没皮没脸,不像过去那样,说句话就换张脸玩,可他能演啊,手上的姿态、身体的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红中就这样坐在李火旺的胯下,伸出舌头,戏谑道:“那两根小小的筷子也能满足你么?”说话轻佻,像是去玲珑塔嫖的嫖客,一副假正经的猥亵做派。 然后红中又站起来,贴着李火旺的脸,李火旺正在穿上衣。红中笑了笑,这一次语气温和得多,语调上扬,像个女孩:“我这是担心你。”捏了个兰花指,姿势有些女气,这一次又像是担忧家中的长兄似的。 见李火旺打定主意不理自己,红中仍旧乐此不疲,绕着李火旺走了一圈,嘴里“啧啧”咂舌,最后像评点猪rou一样说起李火旺的腰臀如何如何,又说他这屁股揉着肯定方便cao弄。这坐忘道幻觉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李火旺就想起那白玉观音幻境中,他被村民边cao边抽打屁股的画面。 李火旺披上道袍,血衣从上到下缓缓落到他肩膀上,一时遮住了李火旺的眼睛。 “滚。”李火旺说。红道袍垂到他肩上,被李火旺拉直穿好。 红中嘻皮涎脸:“我就是死得太早了,不然还能尝尝心素的屁股。”他说完这话,盯着李火旺,顶了顶自己的裆部。这才算他的表演结束了。 李火旺怒不可遏,脚步跐动,从火堆旁正过身。现在,他跟红中面对面了。诸葛渊早在红中说话中途就打断了好几次,他也不愿听这些秽亵的言语。 李火旺正要开口说话,就见红中一改方才龌龊样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发笑。 红中笑着,用手指擦拭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喊道:“哎呀!哎呀!心素真好玩!” 这件事只是返回牛心村之前的插曲,以李火旺喊诸葛渊抽红中数十次结束。抽到最后,诸葛渊都没用手掌,改用了扇骨。 红中的闹剧先告一段落。 这头,李岁从土地庙门上的大洞钻进来,一直爬到了火堆边,触手裹了半只狍子递给了李火旺。它刚刚出去捕食了。 李火旺用刑具上的小刀扒了皮,切了一截吃,发现很腥。野生的动物到底跟家养的不一样。李火旺想了想,还是拿了几支树枝把rou削开放在边上烤。 黑太岁静止不动的时候,落到庙中阴影里,跟阴影融为一体。雨水从李岁的表面滚落,就像水珠子从荷叶滑动一样。 过了一会儿,李岁动了动,眼珠拿着,转向了李火旺。李火旺摇头,唤她进自己的身体,顿了顿,又喊李岁躲到土地庙的神像后面。那神像早就被人砸烂了,土制的雕像不值钱,也没人拿走,连同它底下的石座都在。李岁如果藏在石座后面,除非有人绕过去,没人会发现。 李岁听着了外面的动静,有人在过来的路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爹不让自己进胃里,但李岁听话,它按照李火旺的话,抱着紫穗剑就缩到了石台后面。 李火旺把烤得半熟的rou囫囵吞了,垫了点肚子。他站起身,在土地庙漏雨的角落接了点雨水喝,然后把刑具里用来割浅层皮rou的小刀片拿出来,张嘴,用刀片把卡在牙缝里的碎rou掏出来。他之前拔过牙,新长的牙和旧牙参差不齐,吃饭的时候容易塞牙。李火旺做完这些,维持着张嘴的动作,把小刀片含在了自己的舌下。他又把刑具腰带丢给了李岁。 刀片很锐利,之前打造好后,李火旺试用的时候,两根手指捏住刀片,插进rou里浅浅旋转一圈,就能滚下来一圈皮rou。很好用。现在它被柔软的舌贴住,刀片向着外面,还是会磨到李火旺的口腔底。那是一种尖刺般的疼痛。李火旺一边咽自己流出来的血,一边坐回了火堆旁。 等到这种小伤口痊愈,刀片的一部分跟舌头黏在了一起,外面那伙人才到了。 土地庙的门是被踹开的,外面的风雨猛灌进来,李火旺被扑面的雨滴子淋了一脑袋。全是细碎的小水珠,都是人刚从外面进来,给捎带的。那庙门摇摇欲坠,前面的人踏进来,后面的人给扶住,放了回去。 两个。李火旺抬头看着他们。他明明感觉到的气息是三个。还有一个在庙外没进来,气息有些微弱。 对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衣服并不干净,一个腰间别了匕首,带着行李;另一个背后背了一把斧头,左手捂着右手。看着像樵夫。李火旺又闻了闻,他俩身上有血腥味,人血。 大概是李火旺身上的血色道袍、脸上的铜钱面具有点唬人,加上李火旺正在擦拭的铜钱剑,原本想要直接走过来的汉子愣了一下,拱手问:“兄弟,外面雨大,进来避避雨。” 这拱手的姿势也不标准。李火旺去过上京城监天司后,见过不少拱手礼了。 想是这样想的,李火旺用下巴点点火堆,示意他们坐下。 二人犹豫了一段时间,可这土地庙就这么大,周遭也没别的地方躲雨,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到火堆这边坐下。 带匕首的那个冲李火旺笑,取下自己挎着的包,摸索了一会儿,从包里居然掏出了三个红鸡蛋来。 李火旺没看懂对方这步数,只好坐在原地没说话。 这人搓了搓这红蛋,讨好一样地拿给李火旺一个,嘴上说:“家里有喜事,煮了红蛋,这不,才从那边回来,正说回家,结果遇上了雨。” 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句,说道:“道士,你吃那点东西不够的吧,你看,我就说世上还是好人多吧!” 那角落站着的红中穿过墙壁,在外面看了看,好像想起了什么,嗤笑了一声。 “李兄,万事小心为上,方才我们走来的路上,我观察山势走向,此处没有值得卖柴的林木啊。”诸葛渊是觉得,这两个人不似樵夫。 幻觉们这样说,李火旺那头还是接过了红蛋,道了谢。 他没吃,反而用碗接了雨水,把红蛋放进去,靠近火堆,解释道:“热热吃。” 他这说法娇气,全然不像刚刚还在吞咽半熟rou的人。 他没吃,对面两个也没吃。 那个带匕首的话最多,一会儿说自己家中喜事是他们家盼了多久的,一会儿又说今日的雨如何大。 话谈着谈着,李火旺状似轻松,问:“你们是从那个村过来的吧?”村名正是之前,李火旺遇到白玉观音的地方。 诸葛渊俯身在他耳边喊他这样询问一番。 得到那人回答的:“是啊是啊,你也知道那里?我们村的果酒很好喝吧!” 李火旺笑了笑,说:“嗯,是年初的酒花酿的吧,取的村后面的山泉水。”说辞原封不动照搬那死掉的掌柜。 对方更加欣喜,连声说对。 半截身子的金山找“啊啊”了一会儿,诸葛渊去听。李火旺微微垂头,看着火堆,他握着之前串rou用的树枝,挑着里面烧作炭的火星子。 诸葛渊听完后,复述给李火旺:“这是一种骗局。” “他们以金银求娶贫困人家的女子,在女子出嫁那天,把女子带离家中,然后卖掉,再把家中人杀了,拿回金银。因为挑选的一般是偏远的,或者是离村较远的,所以不会被人发现。哪怕被发现了,他们也已经离开了。” 李火旺“哦……”了一声。 对面也没想到他这个反应,明明才说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爱情故事。 手中的木枝上还有之前的油脂,现在被点燃,火焰一步步顺着枝条靠近李火旺的手指。李火旺看着火,眼中亮亮的一点。 那人的斧头还没拿起来。就看见一直坐着的红袍青年扬头,冲这边吐出了什么,那东西扎破了他的眼睛。背着斧头的男人惨叫一声,把自己的斧头握住,瞎了一只眼,开始乱劈。 红中在此刻开始拍手呐喊,哼歌似的:“这都是我们玩剩下的啦,红中老大就是厉害!” 另一个也抓住了匕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更不知道面前的道人为何杀意乍起。 李火旺喝道:“李岁!”血液从他的口中流出来,把他衬得像此处被缚的鬼。 匕首男被吓破胆,手脚并用要跑到庙外。一根拿着紫穗剑的触手,把他拦腰砍断。 另一边,斧头乱撞。李火旺仍旧坐着,咬断了自己的手指,把手指甩出去,正中额心,一击毙命。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屁股。 “爹,外面还有一个人。”李岁说。 “带进来吧。”说完,李火旺伸出舌头,感受着自己舌根处的伤口。似乎很快就能好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三人杀他的困局,所以才让李岁埋伏在暗处,没想到只是这样的寻常事。在这个世界里太寻常了。 李岁的触手绑进来一个少女,她双手双脚被捆住,腰杆又被触手逮着。平时李岁捕捉大动物,就是用这个姿势把东西搬到李火旺面前的。 少女十分畏惧,哭得特别惨。李火旺等了等,也没见对方说话。 诸葛渊上前查看一番,回头说:“毒哑了。” 李火旺低头看了看碗里泡着的红鸡蛋,上面的红墨都晕染在水面上了。 让李岁把人放下来。李火旺站起身,把刀片从尸体眼睛里扯出来,又用这个刀片割了少女身上的绳子。 少女坐在火堆边,不敢动。 虽说可能性微乎其微,李火旺还是问了一嘴:“你爹娘还在吗?” 她张嘴说不出话,于是摇头。 李火旺又问:“雨停了之后,你跟我走,还是自己走?如果跟我走,就去一个村子,在牛心山。” 她没答,也不敢看李火旺。这道人说一句,嘴巴就流血,看上去很吓人。 李火旺不再问,从背囊里掏出一张糙面饼放在她面前。随后背对着她,在火堆后用李岁作枕头,合衣睡去。 夜半的时候,李岁推醒他:“爹,那人走了。” 李火旺“嗯”了一身,起来添了些柴,看见面饼已经不见了。听声音,外面的雨变小许多,他又继续睡。这都是各自的选择,他李火旺已经仁至义尽。 天亮之后,雨就彻底停了。李火旺动身继续向着牛心村那边去。 庙里只有余燃的火堆,一只碗,碗里红红的一些水。而在庙门口,有一个被踩烂的鸡蛋,陷进泥水里,很快就被湿泥淹没了。风把庙门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