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书屋 - 耽美小说 - 军奴左三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上前,伺候裴陵穿衣服。裴勇也捧着铜脸盆过来,问裴陵道:「二少爷,今天先去哪里?昨天晚上有个百户让我禀报您,说京城来的那些兵痞都老实了,您处罚的那人,也按照违反军纪埋了。」

「嗯,他们老实就好,免得我们跟胡人大军对上的时候,被京城来的这些兔崽子拖了后腿。」说到那京城来的兵士,裴陵倒是想起了左三知:昨天本来想让裴勇去看看,结果忘记了,今天巡视营盘,就顺便去军奴那边看看好了。把左三知带出来,仔细考较一下,看看放在什么地方栽培合适。

洗漱用饭后,裴陵就带着裴勇、裴义两个人视察兵营,继续安排防御和演习,以备出兵。朝廷又有消息传来,说待这些新兵在边关与老兵整合完毕,就几路大军同时出击,围歼胡人,报那偷营之仇,扬大周皇朝的威风。

裴陵从大营北边走到了南边,又从东北走到了西边,看了兵士,查了粮草,还瞧了瞧军医那里的药材储备。见一切都还好,才带着裴勇、裴义两人来到了军奴们的所在地。

军奴们正忙着,他们看到裴陵过来,都慌忙跪下磕头。裴陵摆手让他们都起来,接着跟管束他们的兵士问了这边的情况。话题转了一圈,裴陵终于要开口问左三知的事情,但还未说,便见一个兵士指挥着几个军奴从营帐里往外抬人。那人躺在担架上,身上、脸上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衣服也破烂,但却穿得整齐。

「这是怎么回事?」负责统领管理军奴兵士的小旗领军忙上去问,心说你们这不是给我难堪吗?死了人,什么时候抬出去不行,偏偏在裴大人巡视的时候抬?

「裴大人。」兵士和几个军奴见是裴陵,便躬身回话道:「这个军奴生了重病,军医说很难治好,即使治好了,将来也可能干不了活,所以干脆就别治了。他住在营帐里也碍事,我们打算把他丢到外面去。」

人还没死就要丢出去?

裴陵没想到对军奴的管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忍。他皱着眉头,走到重病军奴的旁边,发现那军奴正是左三知。只是没了前夜的高大俊朗,脸色死灰,眼睛紧闭着,嘴唇上都是血泡。伸手在口鼻间试探,那气息弱不可查。

怎么会这样?裴陵惊讶,心说这才一日多不见,怎么人就变成了这副惨状?他心里一动,掀起了左三知身上的薄被,发现左三知裤子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胯下腿间的部分。

「大人,我听说……」旁边的兵士看裴陵关心左三知,就唯唯诺诺上前,想解释一下。

「说。」裴陵小心把被盖在左三知身上,转头瞪向那兵士。

「小的听那些军奴说这个人好像被几个兵士给、给用过了。」那兵士小心措辞,捏住手心的汗解释道:「他的脚镣也曾被兵士用刀砍断过。我追问,但他死活不说。」

被几个士兵?裴陵皱眉,他瞧周围军奴们的窃窃私语,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裴陵明白抱了面前垂死军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想起自己当时毫无节制,根本就忘记了面前军奴是否能够承受,想来这左三知被自己要了,也没什么药可以擦,加上整日的重体力劳作,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裴勇、裴义,你们抬着他到你们的帐篷,给我找军医救治。」裴陵心里有些愧疚,不管怎么样,草菅人命不是他的个性,先不说左三知是个可塑之材,起码一夜风流就要了人家的命,这种事他裴陵是干不出来的。

「二少爷,这?」裴勇、裴义很犹豫。

「这什么?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和军医都撵回京城,到牢里喂耗子去。」裴陵也不管身边兵士和军奴们怎么吃惊,甩袖就走了。裴勇、裴义一看自家少爷生气,便慌忙叫兵士抬上左三知到自己的帐篷里。

两人找了军医,把裴陵的话一说,军医也不敢怠慢,他推说治不好左三知是因为好药要留给官兵,军奴的命没了也无所谓,不过既然裴陵发话,这人就必须治好了。惶恐之下,他精心写了方子请裴勇、裴义按时给左三知熬药喝,又把外用的疗伤好药给二人,请他们给左三知擦在伤口处。

「二少爷。您看不涂伤口行不行,我觉得喝药就管用。」裴勇拿着药膏,有些尴尬,他刚才给左三知洗澡,也看到那伤处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裴义也在旁边点头,两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裴陵如此关心这个军奴。

「你们先退下吧。」裴陵紧紧抿嘴,示意裴勇将药膏放下。待裴勇、裴义出去后,才掀起左三知身上的被子探看伤势。

这么窄的地方,是如何承受自己的东西?

裴陵用手指沾了药膏涂在左三知的密处,发现手指抽出时还带了些脓血,不由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狠了。

他慢慢涂着,差不多涂了小半盒才罢手。给左三知盖上被子,看着左三知因病灰败的脸色时,裴陵心里生出愧疚,希望补偿些什么才好,他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脸上才露出一些笑。

第二天一早,裴陵就派了裴勇去望北城中找来一个胥吏,说要按照朝廷的规矩,替左三知赎买贱籍,并将左三知编入自己麾下。

裴陵这卫指挥史有令,胥吏哪敢不从,当下点头记了裴陵的要求,回到望北城中跑了若干衙门,几天之内就把左三知的身份从军奴变成当地招募的屯田兵。

而裴陵忙着赎买左三知的时候,左三知在裴勇、裴义的照料下也清醒过来。他看裴勇、裴义的穿戴,也知道是有官阶的人。

他很吃惊,却没问什么,不出他所料,裴勇、裴义忍不住就讲了事情经过,告诉他已经被裴陵赎买,脱了贱籍,成了屯田兵,要感念裴陵的恩慈。

左三知听裴勇、裴义两人的话,便明白这两人不知道裴陵和自己那夜的事情,两人单纯以为裴陵是看到自己的惨状才心软。而裴陵对自己这么好,多半也是因为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跟他那夜的不加节制分不开。

是愧疚吗?左三知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心说比起军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裴陵的心地还真是善良啊,可惜人无完人,这样的男人也免不了有自己不察的陋习。

如此将养了几日,左三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裴勇、裴义才在裴陵的吩咐下带左三知去他帐中。

「左三知,这位就是救了你一命的裴陵裴大人,也是咱们这里的卫指挥史。」裴勇进了帐篷,就给左三知使眼色,示意左三知下跪磕头,怕左三知冲撞了裴陵。

「裴大人。」左三知按礼节跪在了地上,虚虚磕了个头。

「起来吧。」裴陵摆手,斥退了裴勇、裴义两人跟其它几个帐中的兵士。他上前一步搀起了左三知,发现左三知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跟那夜自己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