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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的外甥,若是阿娇还在……”刘彻说着,转过身去,撩开帘子准备出去。嬴政自然不明白刘彻对于“陈阿娇”的感情,不明白他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陈阿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可是自己一切掩饰的都很好,根本不可能让人看出马脚来。嬴政见他要出去,站在刘彻身后,道:“皇上几次提到阿娇……难不成还是对一个废后念念不忘么?”刘彻突然就转过头来,眯了一下眼睛,似乎非常不快,声音很冷硬,笑道:“陈蹻,你知道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朕对阿娇到底怎么想,轮得到你来置喙么。”刘彻说完,大步就出了内室。嬴政更加的不解,刘彻刚才还有说有笑,只是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这幅冷面孔,他自然不知道,当年那个阿娇jiejie在刘彻心中的地位。嬴政出来的时候刘彻已经走了,外面只有刘据一个人,刘据见到嬴政,笑嘻嘻的过来,道:“大哥哥,明日舅舅和去病哥哥回来,我可以出宫去接么?”嬴政拿起桌案上刘据写的竹简看了一眼,笑着摸了摸刘据的脑袋,道:“你是皇子,为什么要去接臣子,等到明天晚上就会有晚宴,卫青和霍去病都会到,那时候你就能见到了。”刘据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嬴政把找出来的卷宗放在桌案上,展开一个给刘据讲解。嬴政正讲解,外面又有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刘据一抬头,见是卫子夫,立马笑着跑过去,拉着卫子夫。嬴政看着刘据拉着卫子夫的衣角,不禁眯了一下眼,但是立马就把多余的眼光掩藏了起来。嬴政站起来给卫子夫问安,卫子夫行容端丽优雅,似乎根本不是当年那个不入流的婢女,而是一个出生名流世家的大家闺秀,母仪天下的卫皇后。卫子夫对嬴政笑了笑,道:“我是来看看据儿,有没有调皮,是不是好好念书的,据儿生性好动,肯定没少给丞相惹麻烦。”刘据摇了摇卫子夫的衣角,道:“我才没有呢!”嬴政脸上虽然笑着,但是不带一丝感情,道:“皇后娘娘严重了。”卫子夫道:“还要丞相多多教导据儿。”她说着,伸手摸了摸刘据的脸蛋,道:“我啊,现在就盼着据儿能够成才,其他的也没什么念想。”她说着,看了一眼嬴政的表情,嬴政听她说话,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感情宣泄。卫子夫看不出来什么,道:“不知丞相可否移步,我有话要对丞相单独说。”嬴政并没有拒绝,而是让刘据自己写字,就请卫子夫往学舍内室过去。卫子夫进了内室,坐下来,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陛下出去,陛下来过了么?”嬴政笑道:“皇后娘娘既然都看见了,为何再问卑臣一次?”卫子夫笑了一声,道:“我听说了,新上任的丞相不好说话,能够扳倒武安侯田蚡的,想必不是什么善主,今天倒是见识了。”嬴政只是行礼道:“卑臣惶恐。”卫子夫突然没头没脑的道:“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让丞相来做据儿的老师,毕竟据儿和陈家沾染上了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事……据儿现在跟着我,就是皇后的儿子,一旦有人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谁,那他就是废后的儿子……想必丞相大人懂得这个道理。”嬴政已经听明白了卫子夫的来意,也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道:“皇后娘娘想让据儿做太子么?”卫子夫被他这样一问,立马愣住了,随即眼里阶梯的闪过兴奋、质疑、猜测、失落最后是惊慌。嬴政看着就笑了起来,道:“娘娘,您知道您的表情已经替您回答了么?”嬴政说着顿了顿,道:“娘娘听了卑臣之前的话,一定先是欣喜,因为您的儿子可能会做太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太子,但是皇后娘娘也很警觉,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随后就是各种猜想,你想到了其实皇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等皇子长大了知道了真相,会慢慢的疏离您,您开始恐慌了……卑臣说的对不对?”卫子夫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只不过卫子夫在嬴政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有些不到家。嬴政见卫子夫不答话,只是冷笑了一声,用很冷淡的口气,道:“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百般荣宠的您,也会像废后陈氏一样?”“混账!”卫子夫突然喝了一声,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就用这种口气么?我看丞相的书算是白读了罢!”卫子夫这一声有些大,刘据在外面也听见了,扒着门框探头过来看,卫子夫当下收敛了一些,不去看嬴政一眼,走过去对刘据笑道:“据儿,母亲先回去了,你好好的读书,知道么?”刘据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为何母亲刚才突然生气,孩子或许是最敏感的,虽然卫子夫装作很平和的说话,但是刘据仍然能感觉到卫子夫的气怒,吓得缩了缩脖子,生怕惹得母亲不快,使劲点了点头。卫子夫看刘据的这个反映,心下并不舒坦,谁都会觉得,抱养来的必然没有自己生的要亲,卫子夫觉得刘据闪躲自己的触碰,就是这个原因,当下直起身来,一句话不说出了学舍。刘据揪了揪嬴政的袖子,怯生生的道:“母亲为何要生气?”嬴政看着他眨着大眼睛,怯生生的样子,不禁心里一软,将他抱起来,轻轻拍着刘据的后背,从内室走出去,道:“她只是告诉我,如果据儿不好好读书,就要打据儿,知道么?”刘据点点头,道:“我有好好读,只要是大哥哥教的,据儿都会读。”——霍去病起了身,卫青见他比平日磨蹭了一些,心中一沉,也明白是霍去病躲着自己,或许是觉得尴尬,或许是觉得……卫青没有再想下去,率先出了大帐。霍去病并不是嫌弃卫青怎么样,他只是有点心慌,要知道他两辈子与戎马作伴,就算朝政弄得懂,但是最不懂的就是这种心思。霍去病觉得心很慌,当卫青轻轻触吻着自己的后颈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敢想。霍去病故意落后了一些,出了帐子,外面的队伍全是卫青的亲信部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已经整装待发了。有兵士给霍去病牵来马匹,霍去病翻身上马,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