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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在慢慢长夜,在略略吃惊后,掀起一个浅笑,像暖风拂过芦苇。周南生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觉心脏处鼓噪得厉害,只会呆呆地看着谢暄傻笑。谢暄绕过周南生进屋,摘下围巾,搭在椅背上,“怎么不开空调,不冷吗?”他神态自若地拿起遥控,开了空调。周南生回过神,关上门,傻乎乎地挠挠头,“哎,没注意。”谢暄瞟了他一眼,自然看见他身上穿的衣服,眼里就有了笑意。周南生也看看谢暄,忽然笑出声来,但心里觉得很熨帖,忽然大踏步地走过来迎面抱住谢暄的肩膀,一些话不知不觉地就出了口——“三儿,我真高兴——”周南生身上热度包裹住谢暄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冰冷鼻尖轻微地触碰到他灼热的肌肤,谢暄没说话。周南生抱着谢暄,说:“真的,你来找我,我真高兴。我真怕上次分开后,我们两个就这样散了,我明明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儿,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可我还是止不住往坏处想,三儿——”所以,我们都不要变好不好——谢暄慢慢地回手抱住周南生,轻轻地应了声,“我知道。”周南生却并没有因此而释然,目光却更加沉郁,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苦痛压滞在胸口,他强迫自己放开谢暄,脸上露出一贯阳光开朗的笑,仿佛心满意足。谢暄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你吃过了吗?”“你一说我就饿了,中饭之后还没进过食呢,你呢,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很累吧?”“还好,我打电话叫外卖——”谢暄脱了外套,拿着手机准备拨号,周南生阻止了他,“这个时间还有外卖吗?别麻烦了,家里有什么填肚子的东西没有,随便吃点得了——”“我看看——”谢暄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机,打开冰箱,“有半个冷掉的披萨,还有些速冻水饺,吃吗?”“就饺子吧,你坐着,我来烧——”周南生走过去,将谢暄推到一边,拎了袋白菜猪rou馅的水饺出来,先放到一边让它化化冰,然后洗锅,烧水,一边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一边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跟你住一起的人是你堂弟吗?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嗯,他的脚扭伤了,暂时住这里。”谢暄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说,“他被家里宠坏了,年纪又小,有点任性,你不用在意——”“什么时候回周塘看看,我听说我们小时候游泳的那条河填了,村里要发展,没公路不行,就把河填了,反正现在都没人撑船了,老电影院也要拆了,要建医院,市区正在造电影城——”两个人一边随意地聊着天,一边等水饺煮熟,放入调味料,然后平分捞进两个大海碗里,端到茶几上,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淅沥呼噜地吃起来。谢暄原本不太爱吃这种速冻食品,不过人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有味,居然也吃了大半碗,剩下的一点被周南生吃掉了。吃完之后,便歪着身子,挺着肚子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两个空碗便任其放在茶几上。谢明玉与孟古、陆眠厮混到凌晨一点才分手,看看时间,实在不好再回小莲山的谢公馆,于是就想到了谢暄,反正那里他也住熟了,手上又有钥匙,于是一挥手,打的直奔谢暄处。用钥匙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有些发愣——谢暄和先前来的那个人各占据了沙发的一头,两人身上盖了同一条蚕丝被,更让谢明玉吃惊的是,一向严谨冷漠的谢暄居然将脚搁到了那个人的肚子上,脸上的表情虽不明显,却有一种罕见懒散与柔和,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气质。听见响动,谢暄抬眼望来,看见他回来,有点惊讶,掀开被子下来,“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这一句话忽然让谢明玉火气上涌——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不回来了?脾气一上来,便理也不理谢暄,径自进了卧室,将门关上。谢暄的眉皱起来——谢明玉一回来,睡觉便成了问题,谢小少是摆明了不可能睡沙发的,更加不可能让他跟周南生一起睡,只能周南生睡沙发,谢暄和谢明玉一起睡。周南生和谢暄看完一张碟,起来又烧了点宵夜,叫了谢明玉一起来吃,但谢明玉不买账,躺在床上自顾自打PSP,周南生和谢暄就自己吃了,然后谢暄回房,洗澡,等出来,谢明玉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翘着脚,连衣服也没脱,谢暄皱紧眉头,“别玩了,去洗澡——”谢小少充耳不闻。谢暄走过去,一把夺下他的PSP,谢明玉霍的抬起头,满脸怒容,正要发作,却对上谢暄乌沉沉不起一点波澜的眸子。谢暄看着他,说:“明玉,别惹我生气。”可怜谢小少,从小到大,千百人豁着哄着捧着,除了谢老太爷,谁敢真给他脸色看,一下子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谢暄却像是毫无所觉,俯□,拿住他那只伤脚,脱了袜子,微凉的手指轻轻捏捏伤患处,不温不火地说:“脚还没好全,乱跑什么——”谢明玉靠着床头,眼神高傲轻蔑,一张嘴,一排锋利的刀子便刷刷地朝对面的人飞过去,“你以为你是谁?”补全作者有话要说:等真坐上了车,周南生看看自己汗渍渍的训练服外只批了件外套,身上一个手机一个钱包,啥也没带,才觉得自己简直昏头了,但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舒畅,连日来沉积于身体里的郁闷烦躁在一瞬间似乎全部清空,他忍不住靠在椅背上笑起来。他开始设想谢暄见到他时的表现,肯定很吃惊吧,不过吃惊过后一定很开心,这一点,周南生从来不怀疑,谢暄的性子虽然有点冷,但那是对别人。他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说好了要当一辈子兄弟的。如果他问他为什么会来,他该怎么说呢?想你了呗——或许他该吊儿郎当地来这么一句,如果真这样说,谢暄会怎么样呢?不好意思?脸红?靠——周南生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搞得跟娘们似的,忒rou麻了——但他又止不住自己的宛若脱缰野马似的思绪,精神亢奋得让他完全忽略了身体的疲惫,两个小时的车程在焦躁与期待中度过,出了客运中心,天已经快黑透了,他打了一辆的直奔谢暄的小公寓,一口气直上四楼,才在门口站定,勉强平复下激荡的心情和粗重的喘息,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想象着门后面谢暄见到他时惊讶的表情,周南生止不住心里越来越的笑容,却故意板下脸,“三……”等里面的人完全显露在眼前,周南生的那声“三儿”戛然而止——开门的人并不是谢暄,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