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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报警电话,这边接线转到县派出所,喜宝没废话,直接就把情况说一遍,派出所那儿出警也快,不一会儿,一辆警车就到了招待所。原本刚折返回来的黄毛几人大惊失色,也不敢进去了,只站在底下抽着烟,仿佛瞧热闹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早就骂娘了,肯定是上面出事了,否则警察会来?等喜宝被警察带下来的时候,那伙人除了楼上晕倒的男孩,其他人早就溜了。喜宝报了自己派出所的位置,很快两边派出所就联系上,芩荤荤更是在电话里急地跺脚。“喜宝,你可要吓死我!”“荤荤,我真没事,现在暂时安全了……”本来以为是芩荤荤来接自己么,结果没想到哇,这来的人会是浔朝暮,就见他风尘仆仆的从陆地巡洋舰上下车,见着坐在县派出所里的喜宝,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摇摇欲坠似的,狠狠抽了一口气,便上去拉着喜宝就上车。第60章他来了芩荤荤能联系到的人只有浔朝暮,这不是黑过浔朝暮的手机吗,想要知道一个人电话对荤荤来说简直是soeasy。浔朝暮连夜赶来,身上布满夏末夜晚的寒凉。这个四十好几的男人,前两日刚丧子,昨天眼睁睁看着儿子埋下一捧泥土中,他躯干挺直,脸上冷漠,可谁又知道背地里的辛酸凄楚。前方司机开着车,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前边,余光不经意间瞥过后视镜,看见首长的手一直紧紧抓着喜宝的,骇然不已!首长当真对这小姑娘……当秘书的可不就是要做到贴心体己,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绝对给嘴巴上链条,视而不见,言而不语,是最合格的秘书。车内奇怪的是没有开灯,路边一杆杆飞速掠过的照明灯,那幢幢的影子打在浔朝暮的脸庞之中,白色的光,白色的脸,清隽的下巴,到底还是瘦了一些。喜宝心中发紧,嘴里干涩得发苦,被包裹的手指微一用力便抽出。此时浔朝暮便转过头,喜宝连忙小声说道:“我没想到荤荤会给你打电话,这么大晚上的你还赶过来。”浔朝暮重新握着她的手,这次不容她拒绝似的干脆以十指相扣,喜宝有些惊讶,便听他略沙哑的声音说:“她就该打这个电话给我,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被人绑到这。”喜宝垂着头,心想估计荤荤啥话都跟他说了呗。“浔淮是跟着她爷爷奶奶长大的,我跟她妈都忙,离婚之后更是难得有时间照顾,现在她妈在国外另外有自己的家庭,昨天回来闹了一场,不过人已经走了,她也该死心了。”浔朝暮的语气很淡,有点看透世间的沧桑万物,可谁知道他心里多少满目疮痍。喜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安静的听着他开口,不过在这之后,浔朝暮就没开口了,空气中透着凉意,黑暗中喜宝微微扣紧了两人相交的手。车子缓缓驶入某个收费口,原本睡得正酣的喜宝被收费口的机器声惊醒,才发现收费站上写着大大的“黎安”。浔朝暮这才歉意的开口:“先前想跟你说的,但见你睡得正沉,不忍心叫醒你。实际上这次我在黎安这边视察工作,如果另外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所以想着把你带在身边,等明天下午工作结束再亲自送你回去。”喜宝揉着眼睛,倒很理解的点点头,“没事,派出所那边都知道了,所长让我回去后好好休息,不急着上班。”把喜宝安排在浔朝暮下榻的军招待所,只是一间商务房,环境勉强算得上是三星级,这已经是县内最好的居住条件了。“黎安”是南城稍微靠北的一个小县城,这儿物产以香蕉、橙子为主,车子之前开进去路过挺多香蕉林的。浔朝暮倒了一杯热水,又叫人找来一套新衣服,自然只有军装,刚巧底下有个文艺团住着,借一套衣服还是挺容易的。至于内衣,喜宝不肯要,她向来穿惯自己的,只说一会儿洗了用吹风机勉强能弄干。喜宝先洗的澡,身上就白色浴袍,正坐在床上用吹风机狂加热洗好的内衣裤。浔朝暮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吹风机发出的噪音,喜宝自己头发都没干,就忙着这个。看不过眼,浔朝暮一把拉着她,“小心感冒,都多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哎呀,我内衣明天要穿的,这没多少个小时了,不烘干没办法。”喜宝又把吹风机抢过来,挺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拗不过她,等她来回折腾了二十几分钟,才把内衣裤重新晾晒好。刚心满意足的松口气,吹风机就被拿了,头发浔朝暮给轻轻的把玩在掌心中,犹如珍宝似的用暖风吹拂。喜宝犹豫了一阵,趁着吹风机的声音够大,便咬着唇说:“你儿子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第61章怀疑原以为浔朝暮听不到这句话,可谁知道吹风机一停,他才叹着气说:“生死有命,浔淮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人没了就是没了,我也总不能哭哭啼啼的不工作吧,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庆幸的是,他妈前两年生了一个女儿,不至于没有慰藉。”那你呢?你前妻跟别人还有个女儿,可是你儿子没了呀?喜宝很想这样说的,可说不出口,只能无声凝噎,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牢牢抓紧,稍微一用力就是一阵刺痛。在喜宝的心中,她总觉得浔淮的死多少跟自己有点关系,至少她对浔朝暮撒谎了,没有提前通知他自己见过浔淮,也把周舟将人带走的事情隐瞒着。喜宝甚至不敢看多浔朝暮一眼。浔朝暮不知道喜宝的心事,揉着她脑袋,才柔声说道:“好了,这么晚了,快睡吧。”很熟稔似的抱着喜宝上了床,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只是抱着喜宝安静的躺在床上,喜宝的脸冲着窗户方向,拉上一半的窗帘有月光洒下,屋内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浔朝暮侧着抱着她,手搭在她的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宝是一直睁着眼的,不敢睡,睡了就怕愧疚感会将自己淹没,可又不能说实话,这事儿牵扯太多人事。浔淮怎么就死了呢?还是淹死的,【芽庄】的人做的?应该不可能,如若真是,浔淮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被伺候得那么好,见面的时候他除了情绪有异,身上可连一点儿皮外伤都没有。且现在芽庄的所有人,包括那个陈经理都被压在公安局,都一一单独审问过的,至今没有一个人招供,且从那日的摄像头看,浔淮是一个人翻墙出的【芽庄】。喜宝猛地一翻身,却吓得差点屏住呼吸,因为浔朝暮居然也没有睡,且一直睁着眼,四目交接,浔朝暮眼底一抹寒意骤然褪去。“怎么?睡不着?”浔朝暮问道。喜宝点头,犹豫片刻才决定问他:“你真相信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