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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想与你认真讲清楚。”“罗迅,我还等你来杀我,你却突然对我这样和气,我真想不到。”我退一步,双手环胸,摆出防备架势,“看来这一枪早该给你。”他脸色又差一分,讲:“并不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我咄咄逼人,“罗迅,前日`你自己讲,你不原谅我,你后悔了,我听得很明白,所以全搞不懂你现在是想做什么。”“方,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再给我一枪…”罗迅看着我,永远披挂在身上的坚硬盔甲竟不见了,非常坦诚,“我以为你十五岁背叛我一次,已够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今天…”打什么温情牌。我不客气地回敬:“现在你知道了。”罗迅慢慢讲:“我也想回来杀你,但我如何能下手。方,从你第一次对我开枪,我便发誓再不相信你。虽然如此,我却不舍得让你走,又不敢信你,只好那样待你,你不甘心,所以又有了这一次…”他自嘲的摇摇头,“有这一次,偏偏因为我不敢信你、未好好听你讲话。我仔细想过,方,我愿意听你讲你想如何,所以今晚只有我与你两个人,我不会下药,也不会强迫你。就算你不来,这块海滩也是你的。我只想与你吃一次饭、认真谈一谈。”能说出这番话,对他来说多不易,我太明白,看来罗迅确确实实想过了。可惜太迟。我摇头,嗤笑一声:“罗迅,你要约我吃饭,跪在地上求我赏脸试试罢。”他哪可能跪下,立刻呆住。我扬长而去。这样对他,既解气,也有些心酸。不知为何,我与罗迅之间,总是有些事情不对——或者太早、或者太晚、或者他爱我我不爱他、或者我爱他他不爱我,根本是赤`裸裸遭到命运反复嘲笑:你与他不合适,永远不能在一起。从停车场开车出来,正遇到红灯。罗迅竟然还跟来,在车边弯腰敲我车窗。我点起烟,降下车窗吐他一脸烟,嚣张的问:“罗爷,什么事?”他似不能适应我这幅面孔,有些呆住:“方…”“无事就劳您让一让。”我恶劣的笑着,“绿灯了,谢谢。”罗迅让到一边,路很空,没有别的车。这条路大概是被他封了,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罗迅现在是伤员,哪怕他看起来孤零零,旁边楼上也有狙击手埋伏,路上不能出现其他人,防住一切伤害到他的可能性。我轻踩油门冲出去,看看后视镜,罗迅身影本该逐渐变小,可并没有。他仿佛面子也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踉踉跄跄跑着追我。看起来是痛苦不堪的,速度却不慢——若他未受伤,以他体力,大概真可以追上来…我不忍再看下去,刹车回头大吼:“罗迅,你疯了吗?”他气喘吁吁撑住车门,冷汗落在睫毛上,太像一滴眼泪。我转开头,冷冰冰讲:“罗爷,您还是回医院的好。”“方…”他从降下的车窗中探头进来,摁住我后脑,霸道的吻我。他口中有着莫名苦涩,我一时茫然,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他趁机问:“方,你恨我,你不爱我了,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两句我还没说,可惜他先猜到…我将他推回车外去,答:“罗爷,我还不知道您能未卜先知。”他额上暴起青筋:“方,回答我!”“我恨你,我不爱你了。”我平淡的讲,“我没有骗你。再见。”狠狠踩下油门。这次从后视镜里看出去,罗迅未再追,摇摇欲坠站在空荡荡马路中央,几分可怜、几分凄惶,最后再次晕倒在地上。这都是假象…罗迅脾气多硬,我亲身体会,怎么可能有这种脆弱表现。于是我没有再看第二眼。回去后,三个大四生已在我租来的房子里兢兢业业做设计,个个都是有天分又勤恳的人,看来我运气不坏。勉励他们几句,以高日薪加中午罗迅赞助的豪华餐,将他们收入我麾下,尽可放心。方战之介绍的教授发来的资料确实有用,彻夜研读,我渐渐有了头绪。书桌上堆一沓深夜草略画下的图纸,刚要拿起来重看一遍,有人推开门——门上的锁当真成了摆设——带起一阵风,将草稿吹得四处乱飞。我抬起头,看到陆子由。对他,我没资格发火,深吸一口气,讲:“子由,你怎么来了。”“秦哥叫我来。”他老实回答,帮我收拾落在地上纸张,“方,你…”我问:“罗迅出了什么事?”“方,他们都谣传你聪明,说这次罗爷又是被你伤的…”陆子由有点黯然,看我似看一个陌生人,“我本来不信你敢…现在我信了。”罗迅驭下一向严厉,就算他受伤,也不至有人敢乱讲话。我冷下脸,问:“…‘他们’是谁,罗迅究竟怎么了?”“方…”陆子由怔怔的,惊问,“你是方吗?”我笑一笑:“不。我是方忍之。”他沉默。陆子由喜欢我,喜欢的是那个懦弱、温柔、隐忍的假象,我其实不是那样一个人,怪不得他吃惊到脑筋都无法转动。“子由,你一直看错人。有句话我早该与你讲,但当时我没办法…”我拍拍他肩膀,“子由,我许多骗你,利用过你,对不起。”他慢慢的转过来,拨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