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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很是中意?”肖宋远目那疯疯癫癫的背影,随意“唔”了一声,颇为抽象地感慨:“也是个不省心的。”也?萧秋皱了皱眉,那个“也”,是指于澜么?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这两个不省心的灭了,给师傅解忧?(‵′)凸!!第十五章萧秋垂眸沉思之时,肖宋侧目打量了一下萧秋,眼神很是复杂。许是那眼神太过炙热,萧秋似有所感,抬过头来看她,表情温和恭顺,目光平静,里头却似藏了一汪寒冷刺骨的秋水:“师傅,可是有事要吩咐?”肖宋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怡然道:“没什么……只是现在也不早了,秋儿的那份早膳应当是准备好了的,回去用吧。”他抿唇,勾起的弧度带着点微微的冷意:“秋儿不急,不若等师傅的早膳做完了,一起用吧。”你想的美啊!谁要跟你一起用餐?!肖宋一脸皮笑rou不笑,委婉但果断地拒绝道:“不过是一顿早膳的事,何必如此麻烦……等为师的早膳好了,你的也凉了。凉的食物吃了伤身,你的心意为师知道了,但也得顾念自己的身子。为师一把年纪,愈发喜欢清静,你一个年轻人不必委屈自己陪着为师。”“能陪着师傅是秋儿真心所求,秋儿不委屈。”萧秋安静垂眸。肖宋嘴角一抽:“……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你真的不用时时表态的!她的心肝太脆弱,受不住啊!“为师能得徒如此,真是天赐的……福气。”才怪!“不过年轻人心怀壮志,自当挥洒热血建一份丰功伟业,不应该被拘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陪着我这个老不死发霉腐朽。”萧秋瞳色越发深沉,里头似有浓黑的墨汁在涌动:“师傅不老。”若是换作别的人这么跟她说话,她大概会很高兴……可是对象是萧秋的话,她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肖宋只得装傻充愣和稀泥:“……为师倒是不知道,秋儿的嘴竟也是这般甜的。”“哦,那原本在师傅心中,秋儿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肖宋心里毛毛的,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只得暂且将那感觉放在一边,斟酌着道:“乖巧,安静,孝顺,尊师重道。”怪僻,阴沉,狠辣,欺师灭祖!“不太爱说话。”总想着害人。“是么?原来在师傅心目中,秋儿是这样的人。”“……”不然呢?“师傅所说的那个我,与我自己认为的倒是有一些出入。”萧秋凝视着她,“感觉都有些不像我自己。”“……”肖宋瞬间炸毛,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秋儿自认不是沉闷无话之人,师傅……”萧秋淡淡地瞟她一眼,一字一句慢悠悠道:“许是秋儿离开太久,不像于澜师兄一般与师傅日日相守,师傅不了解秋儿,也是在所难免。”肖宋:“……!”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诡异呢?“不了解也没有关系,秋儿以后会陪着师傅……师傅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他缓缓地勾起嘴角,抿出一个略嫌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顿道:“秋儿不急。”肖宋难以克制地露出了一个不小心吃到屎的表情,又立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面部有些诡异的扭曲:“……”orz~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少年斜眉一挑,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还是说,师傅不愿意秋儿陪着?更习惯……于澜师兄呢?”她终于知道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这人……是已经不想维持现状,想要撕破脸皮了么?这话里话外的,可都是明晃晃的挑衅与试探!“秋儿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肖宋面沉如水,痛心疾首道:“你同澜儿皆是为师的弟子,对为师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为师的好孩子!手心手背都是rou,为师难道会故意偏袒哪个?你这样想既是侮辱了为师,也对不起疼爱你的师兄!秋儿,为师一直以为你为人稳重,处事透彻,凡事心里自有掂量,却不料你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她很想拂袖遁走……不过看到萧秋那阴沉不定的表情,她又不敢就这么离开了。话说……她没做过头吧?原来,都是……一样的么?少年沉默片刻,“师傅息怒,秋儿,知错。”肖宋拿乔,端着架子装模作样道:“你方才说的那些为师可以当作没听到,这样的话为师不希望听到第二次。”叹了一口气,又道:“……为师也有错,是为师太忽视你了,才会让你产生这种想法。”她想去拍萧秋的肩膀,结果愕然发现原本与她差不多高的少年如今已经比她高了许多许多了,她这样伸出手只能拍到他的手臂而已——顿时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当初粉雕玉琢的小孩真的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呢。少年看着放在自己深色衣衫上那只白皙匀称的手,手很温暖,便是隔着衣袖也能够感觉得到。不过手的主人并没有她说话时那般理直气壮的气势,肌rou僵硬着,似乎……很紧张?他淡淡地垂了眸。太过美好,皆为虚幻……都是,骗人的。气氛太过僵持,肖宋本也不是什么话多之人,对于调节气氛这种事情完全不在行,顿感有些受不住,只想快点远离这个阴沉可怕的少年,找个角落安抚一下自己这两日来不断受伤的心灵以及伤痕累累的rou体,便道:“为师今日有些困乏,先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用膳吧。”“是,师傅。”得到满意的回答,肖宋矜持地点点头,一脸悲悯地转身便走。走了十来步,她似有所感,蓦然毫无预兆地回头,不偏不倚,正好迎上萧秋看着她的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心里一冷,待再细看,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乖巧恭顺,那嗜血阴暗的目光仿佛不曾存在过:“师傅可是还有什么吩咐?”肖宋心里头翻江倒海,面上保持着一派镇定,一点惶恐的意思都没有,不慌不忙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于澜师兄前两日下山去学了刺绣,昨日我派人下去通知他你的消息,今日他也该回来见你。你与他两年未见,他想你至深,时时念叨你。你们兄弟情深,想必你也是想要见他的。难得相见,趁此机会,你们两师兄弟叙叙也好。”她脸皮动了动,“兴许他还会给你绣个荷包做见面礼。”萧秋眼波一动,“秋儿知道了。”肖宋略一点头,不再停留,转身飘然而去。等再也感觉不到那若有似无的危险目光,肖宋平静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再也维持不住。她想……挠墙!想抓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