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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别。”

吴原见怪不怪,“我们这都这样。”

陆慎行沉着脸背过去。

吴原上下扫视,“什么?”

陆慎行的口气不怎么好,“看看我背上有没有溅到缸里的东西。”

吴原抿嘴,“没有。”

“张老师,来吃桃子啊!”

吴东强的声音传了过来,陆慎行整整衣服,脚步飞快的离开。

乡下都是简单的炒菜,这次因为陆慎行来,特地加了rou和鸡,每一样都是大碗装着,堆的满满的。

吴东强拿出一瓶白酒,陆慎行说不喝,他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喝白开水一样。

吴原的mama还体贴的给他倒酒。

陆慎行对吴原的父母已经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他知道原剧情,亲自体会后只有无语。

回去的时候,陆慎行从吴原身上闻到了红花油的味道,“你爸经常打你吗?”

吴原说,“不经常。”

陆慎行侧头看他,“以你的成绩,高考正常发挥,考上一本不是问题。”

吴原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露出一丝轻快。

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陆慎行眼疾手快,大力把吴原拉到怀里。

吴原的下巴磕到结实的胸膛,鼻息全是陌生的味道,他忘了挣扎,左耳无声,湿热的呼吸爬了上来。

右耳是男人低柔的声音,“走路看着点。”

陆慎行慢悠悠的开口,“吴原,你有东西顶到老师了。”

第78章我成了理科班班主任

吴原臊的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搁。

陆慎行挺腰,有意无意的蹭蹭,吴原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伸手按住陆慎行的胸口,猛力推开。

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瞪直的眼睛燃着怒火,漆黑漂亮,如黑曜石。

不出意外,陆慎行感觉有股热流从上往下淌过,骤然聚拢于一点,隐隐昂起头,他给强行压了下去。

“湿了。”陆慎行把口袋里拆开了没用完的心相印递给吴原。

吴原穿的是条很薄的米色裤子,刚才撞起来的那个圆包深了一块,特别明显。

尴尬,窘迫,慌张,躁动,诸多情绪充斥,吴原仓皇的跑了。

陆慎行突然叫住少年,“吴原。”

吴原下意识回头。

陆慎行勾了勾唇角,“晚安。”他的嗓音在夜色下扫过,格外动听,每一个音都饱含温柔。

吴原愣了愣。

他迎风站在路边吹了一会才往回走,边走边磕绊,球鞋弄的黑一块灰一块,好几次踢到脚趾头。

天一黑,乡下虫鸣声此起彼伏,到处可见或大或小的稻草堆,飘着浓烟,用来熏蚊虫,难闻刺鼻。

吴原的裤子已经干了,但他还是心虚的厉害,闷头往家走。

吴东强在门口抽烟,劣质的烟草味熏着,连土缝里的蝈蝈都不愿靠近,“张老师走时有说什么吗?”

他等不到回应,直接一脚踹过去,“问你话呢!”

冷不防被踹的差点跪地上,吴原这才听见,他偏头,口气凉薄,“什么?”

吴东强气不打一处来,满嘴喷着酒气,凶神恶煞的吼,“你聋了啊,老子问你,张宴有没有说什么?”

吴原的左耳条件反射的疼,“没有。”他低头跨过门槛,身后还传来吴东强骂骂咧咧声,“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吴原的mama王翠秀在院里喂猪,她小声对吴原说,“妈摘了一点李子放在你房里了,吃完把澡洗了早点睡。”

被儿子淡漠的目光注视,王翠秀不自在的叹了口气,“小原啊,你爸要养活这个家,压力大,脾气是差点,你别怪他。”

吴原看着面布皱纹的女人,心头梗了许多东西,上不去下不来,就那么待在那里,难受。

他问,“妈,值吗?”

王翠秀说,“傻孩子,有什么值不值的。”

吴原抿了抿唇,弯腰拿起棍子把盆里的糠搅搅,加了两把剁碎的菜叶子,动作娴熟麻利。

王翠秀伸出粗糙的手偷偷去抹眼睛。

“翠秀,去给我倒杯水!”吴东强的声音聪门口传来。

“哎好。”王翠秀擦擦手,转身进了堂屋。

吴原把棍子大力一扔,一股无力的愤然涌上眉眼,片刻后又把棍子重新握住,紧了紧手。

把吴东强的洗澡水烧好,王翠秀走道吴原的屋里,拿出一叠一块的纸币,她数的很认真,一遍又一遍,总共十二张,“这是你下周的生活费。”

去的时候比回来便宜一块,来回路费加在一起五块,剩下的七块钱是一星期的饭钱,只少不多。

考虑孩子正在长身体,王翠秀又去摸口袋,好半天才拿出两个五毛的硬币,她说,“该吃就吃,不要饿到。”

吴原没要那两个五毛,“够了。”

夜里吴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这是怎么了?

吴原睡不着,陆慎行想睡睡不了,他的好心情全被不速之客破坏了。

厨房里的女人端着一碗冬瓜出来,“张宴,你吃菜啊,盯着我看干什么?”

陆慎行闭了闭眼,面前的女人有着一张瓜子脸,长发披肩,白底翠花衬衫收进高腰长裤里,身材瘦高。

她是原主张宴的前妻向淑珍。

“我们已经离婚了。”陆慎行提醒这个理所当然站在这里当主人,随意指手画脚的女人。

“哎你这里可真乱。”向淑珍说,“你先吃,我给你收拾收拾。”

陆慎行冷声开口,“向淑珍!”

向淑珍一僵,她靠过去,细声细语,“张宴,我们复婚吧……”她把手放到陆慎行脖子上。

陆慎行霍然起身,目光锐利,原剧情里向淑珍留下来过夜了,这也是两人几年后复婚的开始。

“你什么意思?”向淑珍扶着桌角稳住身形。

“出去。”陆慎行面色阴沉。

向淑珍心里凉了半截,这个男人是家里介绍的,结婚后她受不了对方不讲卫生,生活不修边幅,每天除了争吵就是冷战,没多久他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离了以后,向淑珍又觉得寂寞,今天她在厂里受了气,本来想过来问问这个男人,能不能帮她在学校找份工作。

现在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陌生,厌恶。

向淑珍忽然问,“你有相好的了?”

陆慎行默认。

向淑珍笑的阴阳怪气,“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