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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刘艺红的葬礼被安排在三日后举行,李国雄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坐在书房里,喝着闷酒,任由他们去安排后事。丁海茹安排安维克呆在李国雄的身边,照顾李国雄的起居饮食,可安维克总被李国雄打发出来,他想一个人静静。安维克在门外度日如年,他心疼着这位让他爱畏交集的李国雄,总是想些办法,找些理由在李国雄的身边。安维克和赵兰梅一道,精心熬制了汤粥,是安维克在网上看来的,用大米和碎rou末先熬半成熟,再放些切碎的皮蛋,加点精盐,待粘熟后,最后放入青菜,并又弄了几道小菜,放在托盘上,安维克便端着进了李国雄的书房。“李总,您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明天还会劳累一天的。”安维克边把托盘内的东西一一放到书桌上,边轻声细语地说着。李国雄眼也没抬,就拿起了酒杯,见杯子里是空的,便示意安维克给他再斟上。安维克从酒柜里取来红酒,一边开着瓶子,一边看着李国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感到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绪,突然转过身来,双腿跪地,一把抱住李国雄:“雄叔,你不能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如果再折腾毁了,我也不想活了!”安维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国雄愣了一下,少顷,似乎缓过了神来,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安维克的头,又用指尖梳理着安维克的头发,他持续着这个动作,一直没有说话。安维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李国雄唤作“雄叔”,或许在他的心里,李国雄就是他昭思暮念的“叔叔”,只不过在没意识的状况下,被他从灵魂深处喊了出来。李国雄推了推安维克,示意他要吃些东西,安维克赶紧起身,把粥饭端到了李国雄的跟前:“这是我自己熬的,您尝尝。”李国雄并没有去碰那只碗:“你嫂子自跟了我,看似风光,其实她是没有享过什么福的,该享福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她怎么这么命苦呢?”李国雄的眼泪夺眶而出,嘴角抽搐着。李国雄和安维克对话中的这些差辈的称呼,却也没碍着他们对指代关系的疑惑。安维克伸手要去给李国雄擦拭眼泪,被李国雄挡了回去。“好了,人死是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李国雄若有所思,他是被安维克的举动给拉了回来,理智慢慢地溢上了他的心头。“你来我这里……跟了我,你后悔吗?”李国雄竟然说了题外话,他本应该就是个处事不惊的主儿。安维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似乎只听到“跟了我”这三个字,一下慌乱了起来,不过他马上调转了情绪。“不后悔,跟了您是我安维克的荣幸,我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效犬马之劳,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不会回头。”安维克想到了历史史书里的帝王君臣。李国雄竟歪起嘴角笑了笑,安维克也满脸挂泪地跟着笑了……葬礼如期而至,整个过程隆重庄严,李国雄的镇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敬畏。按刘艺红的临终遗言,没有通知她的亲属和孩子,但一切从简的要求,还是被李国雄给否定了,发丧的车队延绵数里,送葬的人潮此起彼伏,她被葬在龙潭后山公墓里最好的风水位置。刘艺红的墓地,其实早在她病期内就被李国雄选好了,并早早进行了修整,都是用进口石材装裱的,方圆数十米内,也只有刘艺红的硕大墓碑耸立在那里,宏达的气势,算是李国雄对故人的心意吧。鳏居后的李国雄,似乎看淡了一切,不再像从前那样精进和拼命,他或者买醉于酒吧,或者去他的“城堡”一醉不起,这让身边的一行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林紫洋和安维克一直都在李国雄家里住着,他们是为了清点刘艺红葬礼后各方送来的礼金、礼品,并感觉不能让刘艺红走后的家显得冷清,才住下的。赵兰梅按照林紫洋的吩咐,照料着大家的一日三餐,有时偶尔也会来了客人,临时增加几道菜肴。刘艺红身后的事宜,包括家里的大小琐事,也只有林紫洋和安维克来做这些工作最为合适。赵兰梅不再对林紫洋抱怨了,因为整个葬礼,她真切地看到林紫洋忙前忙后,而那些事情,真不是她赵兰梅所能完成的,她对林紫洋多了些敬佩。刘艺红遗留的物件并不是很多,林紫洋感到,刘艺红生前是个挺会节俭过日子的女人,无论衣物、首饰,都没几件在林紫洋看来“像样”的东西,只有那几张银行卡,是刘艺红托付交给李国雄的,或许还有些值钱。刘艺红生前曾托付林紫洋,把一些东西在她有了“万一”之后,交给李国雄,她对林紫洋说,如果直接去给李国雄交代后事,恐怕自己做不到,林紫洋也是百般推脱,不让刘艺红讲些丧气的话语,怎奈刘艺红的执意,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刘艺红的请托,刘艺红交代,说是李国雄知道怎么处理。林紫洋想起这些,不免又抽抽搭搭地哭上一回,安维克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林紫洋只要想哭,立刻就会“雷雨交加”,起初安维克还去劝慰几番,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林紫洋的随性。“安维克,你去找找李总啊!他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丁主任今天来,也说没见过他,万一有个闪失,那多让人担心啊?”林紫洋冲着安维克埋怨着。“我哪知道李总去哪里了?找,也得有个方向,你说说看,我去哪里找啊?”安维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也不能总这样啊!这都多晚了啊?他能去哪呢?李伯伯那里我也问过了,他根本就没回去过!”林紫洋确是打电话到李国雄父母那里,落实过李国雄的行踪。“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都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住着,没准明天还像前几天一样,突然冒出来,又突然再消失,他不愿意我们打扰就算了。”林紫洋自言自语,又好像在给安维克说着,她的语气充满着担心和焦虑。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把整个空旷的屋子震的奇响,赵兰梅赶紧去接电话,安维克和林紫洋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噢!是李叔叔啊!都在呢!”显然是李国雄打来的。这人,真怕念叨,林紫洋在心里想。“好的,好的。”赵兰梅挂掉了电话。“怎么了啊?你也不问问李总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