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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认命的绝望,直到现在依旧印刻在心里,怎么也抹不掉。埋藏在心里的苦痛,一旦被挖出来,就会数以万倍的扩大,逼得人退无可退。唐元握着门把,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离开。独自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唐元不只一次走过这条路,每一次都下定决心要永远的离开,但是每一次又都不得不回到这里,否则就只有饿死。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循环往复,直到唐杰的到来。不是没有想过回这里来看看他们的,事实上,在出国以前,只要有机会他都会来这里看看,但是每一次他都只敢躲在暗处偷偷地看一眼。阿青是自己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朋友,身体一直不好,被唐杰带走的那天就是阿青死的那天,连墓碑都没有,被火化之后骨灰就洒在了后山上,那是死在孤儿院里的人共同的墓地。尽管阿青因为身体的病,被家人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却始终都面带着微笑,坦然的接受着一切命运不公正的对待。他教会了唐元怎样微笑,怎样宽容,怎样好好地活下去,他给了自己多少个希望,又温暖了自己多少个冰冷又阴暗的日日夜夜。要学着活下去。这是阿青最喜欢说的话。在孤儿院里,其实有很多孩子自杀。他们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残疾,或许是因为别人的嘲讽,又或许是对未来的绝望。在那个低矮又狭窄的通铺屋子里,到处都是绝望,到处都是痛苦,他们生来就被这个世界抛弃,他们如蝼蚁一般,要靠别人的怜悯才能活下去。如果打败不了自己脆弱的心,就无法活下去。那个苍白着脸,却总是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人,直到临死前依旧是这句话。的确是活下来了,并且活得很好,连带着你的那份。许久,唐元决然地转身离开。唐元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停在了原地。前面的人……是江越?唐元走过去,面带微笑地主动开口,“你好。”江越看着商店里的壁橱,一动不动。唐元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还是根本不记得自己,只好试探地说了一句,“我们见过的。”江越木着脸转过头,目光似乎没有回神。“呃……呵呵……”唐元被他看得一直干笑。江越想了想,道,“小唐元?”唐元一愣,他原本以为他最多只记得见过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虽然是江城那混蛋故意这么叫的,可是听着那个低沉又淡漠地声音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于是重重地点头咧着嘴笑,“嗯。”江越却又转了回去,继续盯着那个橱窗。唐元有些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花。”“花?”唐元看过去,里面的确有一盆花,开得很鲜艳,一朵朵金灿灿的小黄花。这是一家服装店,这盆花也应该是为了衬那件灰中带黄的衣服才放到那里的。“那是什么花?”唐元问。“不知道。”所以一直站在这里是想知道?“要不要去问问看?”唐元想,店主应该知道吧。江越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唐元跑进了店里。不一会儿,唐元跑了出来,开心地说道,“是油菜花。”江越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脸,竟觉得跟里面那盆花有点像,他回过神,“哦”了一句,然后抬脚离开。唐元有些失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一起走。忽然,江越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没跟来。唐元这才笑着跟上。“要去哪里?”唐元跟着走了一段时间,忽然问。江越没有回答,一直往前走。跟着前面的人一直走着,唐元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说不清是什么,但是胀的满满的,就像是一直在流浪的心忽然间有了想要停下来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唐元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怪异,于是立马把它挤出了脑外。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唐元差点撞了上去。抬头一看,是一家看起来很高级地餐厅。难道是约了人?见江越抬脚走了进去,唐元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服务生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请问有几位?”“两个。”服务生领着两个人到了一张靠窗的两人桌,并把菜单递上。江越把自己的那份菜单放在桌上,等着唐元点。唐元愣了一下,只好开口点菜。“你要请我吃饭?”唐元小心地问道。江越微微点头。“因为我进去问了那个花的名字?”唐越继续问。江越还是点点头。所以说这是感谢?唐元有些无语,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些。“其实不用,只是一件很小的事,用不着到这样的餐厅来的。”唐元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江越把菜单递给他,显然已经决定。唐家。唐杰拉了一早上的琴,手几乎直不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却依旧隐隐作痛。忽然有人来敲门。“进来。”徐凯走了进来,“少爷,您该用餐了。”“嗯。”唐杰走了出去,“小元呢?”“元少爷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一个人?”“是。元少爷说想独自走走,没有带人出去。”怎么说唐元都已经不是刚出孤儿院的小孩,出去的时候不需要跟谁报备。六年在美国的生活已经可以让唐元很熟练的用着刀叉,但是却还是改变不了他对那些半生不熟东西的厌恶。看着对面熟练又优雅地吃着西餐的人,唐元想,西餐唯一的用途就是可以当作观赏了。两个人吃着东西,都没说话,忽然江越的手机响了,但是江越只是皱皱眉,并没有接。天堂元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是问,“不接吗?”江越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擦了手,拿出手机。唐元再次佩服那个会打电话的人,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过程江越只说的了一个字,“嗯。”吃完饭,江越和唐元走出餐厅,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江越弯弯腰,道,“少爷。”江越直径走到停在一旁的车,中年男人连忙过去打开车门。等江越上了车,唐元还站在原地,中年男人微笑地站在车旁边,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似乎在等他上车。唐元这才走过去,上了车。一路上,唐元偷偷看了江越好几眼,但是后者显然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