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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马车在朝歌的医馆前停下。 阴三下了马车,扮作副柔弱公子的模样,去医馆问诊。 医馆也是不老林名下的产业。 于是报出暗号后,阴三便被带进后院。 接头的不老林探子也是熟人朋友,他看向阴三的眼神有些怪异。 阴三开口问道:“怎么那般看我?” 那探子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道:“外界都说您闭死关了,寻飞升。” 太平叹气:“我自然是不会飞升的。” 他笑了下,说道:“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并非是信不过真人。”探子沉默片刻,说道,“先前也有遁剑者通过不老林试图找您。” 阴三想了想,问道:“是玄阴子?” 探子说道:“是他。还有一位,是那前朝的皇帝。” 阴三点头,叹息道:“是我那日出事吓到他们了。” 阴三随即转过话头,问道:“朝歌的擂台是怎么回事?” 不老林的人回答道:“是水月庵设立。其实、是以比武招亲的噱头。修士大多知晓水月庵女子修为高强,日前灵气不足,也有人寄希望于双修飞升。” 阴三微眯起眼眸。 探子说道这止住,因为不止女子,眼前之人是坤泽之身,其实也容易被作为采补器材,而且这隐隐能够嗅到的气味,显然真人作为坤泽,已经有主了。 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在正主前提起总是不好的。 阴三笑眯眯地、看不出生气,却是问道:“我身上还有乾元留下的气味?” 那探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对。”说出这句话,他才松了口气。 阴三不见恼怒,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很是不解:“明明已经换了身体,怎么还会带上景阳的味道?” 探子在听到那话时瞪大了眼眸,险些想要逃或者自尽,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无事......毕竟阴三敢在人前说,便是笃定这不碍事。 阴三说道:“我先前通过不老林去了果成寺,还取代了住持一职。” 探子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阴三的话题转得如此之快。 阴三忽然想到一件趣事,他大笑起来,说道:“帮我准备身水月庵的衣裳。” 探子想了想,问道:“您准备混进水月庵?”当尼姑?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阴三诚恳地点了点头,他双手叉腰,问道:“怎么啦?”既然混进过果成寺,那么混进水月庵也不是难事,唯一的难题是他不会rou搏之道法,也不会弹琴。 阴三说道:“替我关注下镇魔狱的状况。也许,不久之后我要送一封信进去。” 探子说道:“好。” 说完镇魔狱,又说回如今状况。 ...... 衣裳很快便备好,又过了片刻,有人上门求药来。 阴三换好衣裳,便跟过去,一瞧,倒是个水月庵的师太。 师太作揖道:“真人,您随我来。” 阴三说好。 如此一来,他是怎么混进果成寺的,眼下便怎么混进水月庵。 绕过庵中青色池塘,到了一处院落,师太说道:“您在这呆上片刻。” 阴三点头,待到那师太离开后,他便看起来,院落不大,却五脏俱全,有一间厢房,有菜地,还有挑水的井。 阴三走到井边,向下望了眼,泉水清澈幽幽,随着水桶被扔下去,水面泛起一阵波澜。 他利落地打起一桶水来,放在一旁,转而开始打量那片菜地。 这厢房原先似乎有人打理,地里还种着些蔬菜。 他看了片刻,便拿起扫帚,打理起地上的落叶。 只是地还没扫完,先前的那师太便又过来,神色有些奇怪。 阴三问道:“发生何事?” 师太叹气,说道:“景阳真人未履约应战,庵主怒了,要与师姐一块去青山邀战。” 阴三觉得好笑,“当真能打过青山?” 自然是不当真。 若是真能打过,那么中州派的名号该被水月庵取代了。 师太面露尴尬神色,只是咳嗽一声,便说道:“真人,此去,您要不暂且避开?” 阴三觉得没有必要,他淡淡说道:“我不觉得他能认出我。” 因为他如今打扮、完全算是女子模样,师弟就算再怎么敏锐,也不会把太平真人与一个女子联系起来。 师太听他口吻坚定,便不再怀疑,于是点头,说道:“就在三日后。” 阴三点头,说道好。 送走师太后,阴三觉得有些无奈,他本是从青山来,却没有想到才过去没几日,便又要回青山了。 “算啦。”阴三自言自语道,“回来之后,便走到更远之处。许是要去冷山一趟。” 反正他如今是自由身,来去皆凭心意,遨游天地间未尝不可。 ...... 雾气笼罩着整座云梦山。 护山大阵稳定持续地运转着。 白真人乘云驾雾,立于山外,静静地看着山峰。 她的面庞也被云雾遮掩,看不清容貌。 只是如此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从山中迸发出来的磅礴灵气,再看出入山间的弟子,无不是呼吸都带上了灵气。 那从青山手中得来的奇物确实极妙。 若是换作从前,谁能想到还有灵气这般充裕的时候——若是灵气始终充裕至此,还有谁会不自信而言出天下人无一飞升? 长久以往,她中州派势必越过青山宗。 而这其中所需的,仅是一些微小的代价和耗材。 白真人隐藏在云雾后的面庞露出嘲弄的笑意:“景阳太平,你们师兄弟二人相争,如今看来,赢家却还是我中州。” “这便是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真人心情极好。 也是此时,有修士传来音讯,说是埋在青山的暗桩,说:“太平真人逃了。” 白真人微眯眼眸,不见悲喜。 片刻后,又有两个散修来,战战兢兢地诉说了在青山不远处那村庄动杀戒被阻的事情、又将先前阴三说的话转达给白真人。 太平真人卷土重来?奇物的称谓? 白真人却是将这二者联系起来。 那两个散修也许一时间想不到了,也许是想到了、却不敢参与大人物的斗争,只是被动地转达那青山弟子的话。 白真人思索起来,太平真人转达这话必不简单,这奇物的真名,究竟有何深意...... ...... 阴三其实没有多想。 他抱着一把古琴,有些吃力,算是追在水月庵那些上了年纪的师太后面,被耳提面命地教导乐曲。 水月庵最擅长琴艺,往年在梅会上都是博得头彩,就算他如今是刚入师门的“小师妹”,也不能如此荒废学业。 阴三虽然会吹曲,但在琴艺上算是一窍不通,他弹琴自然不会讲究什么音律、曲调,只是凭感觉。 感觉是一种很玄妙的意思,只是这些师太都没有领悟他这琴声中的含义。 而且阴三也觉得好笑,他活了几百年,也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小师妹。 当年他入果成寺的时候,扮作小沙弥,却也没有被人师妹来、师妹去的时候——那些人都唤他师弟、再后来他便成了住持,前代神皇找上来、与他说明身份相认...... 想起神皇,阴三便想起那沐浴于火中的朱雀,他自然不会伤感,只是弹拨琴曲又多了些意思。 万籁动人者,皆为情意。 那位指导阴三的师太不知原因,只是突的觉得阴三弹拨的曲子变得好听许多,不由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只是这曲调旋律她并不熟悉,又从没听过,是源于何处? 随着阴三弹出最后一个调子,这名水月庵长老心中疑虑更深,问道:“这是何种曲调?” 阴三摇头:“我也不知。” 这名水月庵长老顿时失语,片刻后,她盯着阴三,很是仔细地看起来。 一个从没有学过琴的人,难道能自创出如此好听的曲子,莫非是被谁夺舍了? 阴三笑了下,忽然解释道:“不过——” “不过什么?” 阴三说道:“我入水月庵前,曾入世去青山神末峰受教过,许是受到了景阳真人启发。” 他心想,师弟从来不问世事,而且又是世人心中最强,推给师弟,自然没有什么麻烦。 果然如他所想,师太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释然道:“原来出自景阳真人手下,这就合理了,只是,景阳真人难道还会弹曲?” 阴三微笑着,心想,自然不会,不过师弟天赋好,学这东西也快。 他当初去益州游玩,想要学那门火锅的手艺,却没有学会,最后还是交给师弟来弄鸳鸯锅。